,我呆呆地看着他,窗外的天际一道霹雳闪过,照得这屋子刹那间一片亮堂。
太荒唐了!!!我只不过区区一条命,竟要那全城的无辜百姓为我而死么?大动干戈,灭国以求?!
我无法相信,我不能接受,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那人要下此毒手,云楚,竟连你,也不知道么?!
电闪雷鸣,大雨刹那间就扑打下来,烈风吹开了木窗,雨点纷纷溅落进来。
我举步正要去关窗,回眸却见云楚的脸上一片苍白,额上密密沁出了汗珠,他抬起头,艰难地道:“小菱儿!”
刹那间抛开了心中的一切念头,我慌乱地上前扶住了他:“云楚哥哥,怎么了?“
我扶着他坐到床边,平躺下来,回身急忙关严了窗户,把呼啸的风声,密密的雨点都隔阻在外。
床头的灯火映着他的脸,他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抬起抚上了我的脸颊,嘴唇失了血色,吃力地道:“没事,只是胸口有些疼。“
他苍白的面上勉强争出了一个微笑,轻声地道:“这病打从记事起便跟着我,这么些年已经慢慢习惯了!”
病?!我蓦然记起茶楼里那汉子的一番话:传闻玉箫仙子育有一子,可惜一生下来就顽疾缠身,故养在深宫,从不见外人。难道,就是说的云楚么?
我握住了他的手,诊脉,云楚抬手挣脱开了,安慰道:“这病,连我都……你不必徒劳了!”
“什么叫不必徒劳?”我怒道,“眼下你是病人,手快给我!”
云楚凝视着我,轻声地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你大可放心,不过发作时疼些,我说了已经习惯了!”
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淡淡地道:“小时候才是生不如死,这病发作的时候,我爹娘把我的手脚都密密实实捆绑在铁床上,偏生我又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那铁床都困不住我!宫里的御医没法子只好开些让我昏睡的药,好忍过去,有时候药用得过了,要接连睡上好几日。”
闻言,我心中大恸,要什么样的痛才能煎熬到这个地步!!
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我含泪抱住了他喃喃道,“云楚哥哥……”
我伸出手指缓缓描摹过他的眉间,他的脸庞,落在他漆黑的云发上,以指为梳慢慢梳理他的秀发,轻轻地说:“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愿去多想,这一刻,我只要……在你身边,陪着你,就好了!”
云楚长长叹息了一声,温柔且坚定地道:“小菱儿,别怕!有我在,谁也抓不了你,便是他,也一样……”
熬了几个时辰,眼见云楚的脸上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窗外的雨也停了。
我起身推开窗,仿佛被洗涤过的月色愈发清莹的洒落了一地。
回眸望去,云楚已经睁开了双眼,靠在床头,微带笑意地望着我。
他冲我招了招手,我便重回到他身边,他搂住我,轻声地问:“小菱儿,你心里可会怪我?“
我想了想,摇摇头道:“你祖父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可你是你,他是他!我自问从跟你相识以来,你从未加害过我,倒是为了护我,几次三番的……“
又回想起灵犀峰崖顶那一幕了,不知不觉间又湿了眼眶!我哑声地道:“云楚哥哥,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你同情我么?”
“同情?”他蹙了眉问道。
“是啊,”我红了脸小声地道,“也许连你自己也迷惑了,只是同情,并不是……并不是……”天,我要怎么说出那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