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种,若是有足够的时间,黄药师自是能研制得出来,可陆无双与杨过中毒早就非轻了,再过得三两日后,怕就是死得定定了,那时节,便是那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无用的。
冯默风道:“师父你看这样行不行?”黄药师道:“你说!”冯默风道:“就将这粒药分成两瓣,这样当可缓一下他二人的病情,师父也可得了这个空余的时间来救治了,如何?”黄药师叹道:“你不知道,这一粒药功能奇妙,当可解毒,可一旦分成了两部分那便就不知道了!自然,有可能是缓住他二人的病情,但也有可能让病情恶化!现在一无时间,二还是没时间!”顿了一顿,道:“实是没了法子,也就只好当做活马医了!将这解药分与他二人吃下好了”
程英叫道:“师父”她可不是自私,只是表妹明明有救,现下却是要冒险,这让她实是受不了,虽说程英对着杨过有着很大的好感,但要在杨过与陆无双之间相比,她还是要无双!黄药师是她的师父,一下便就看穿了徒弟的心思。本来换了别人那自是要保住无双要紧,可杨过虽是小,可天生一股视死如归的英雄豪气,黄药师对他日渐欣赏,是以,也是不欲他死亡!
程英是个知机的女子,立时看出了师父的不快,她心中不定,就听黄药师叹气道:“我收你为徒之时,你心地单纯善良又非常聪明,我是拿你当我衣钵弟子来看的!可是不想,似你这样一个平日里一纯如水的徒弟,竟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程英哭道:“弟子弟子除了无双表妹在这个世上可就再没亲人了”黄药师摇头喝斥道:“胡说!你只道无双是你妹妹,杨小兄就与你无一点关系了么?他之为人处事,哪一点就比不上无双了?你这番话真真是不当人子!”
他们在这里分说着,那杨过忽然大叫道:“我不吃药!”竟是抢自从那石桌上滚了下来,公孙绿萼忙着抢步上前,将他扶住。叫道:“杨公子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杨过叫道:“若是能让无双妹妹活下去,我便是死了那也是不打紧的”说完最后一个字,猛地一个咳嗽,身子同时一个巨震,便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公孙绿萼叫道:“杨公子杨公子?”却是毒再次发了。黄药师连连叹气,只好将他再补上一指,回看陆无双,心道:“可好这丫头睡着,她伤得可是要比小杨过还要重,要是她自醒着,得了这连番的发作,怕是死了过去!”
就听程英道:“师父我错了我都听你的”黄药师点点头道:“好徒儿,你明白就好,其实这里面为师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计。若是可行,那无双与小杨过这两个可就都不用死啦!”程英喜道:“真的?”黄药师摇摇头道:“还当师父骗你不成么?我已经看过啦,这粒解药药性独到,一粒自然可以解去一人的毒,可要是只用半粒,那便会将身上之毒集中的膻中穴!”程英听得凤目圆睁,叫道:“这这”这膻中穴乃是人身的一处极为紧要的大穴,人之内气精练便就是在于此,将毒性一下子凝聚于这处,一个不好,这两人便要死得透透了,程英听到了此处,如何不担心害怕?黄药师呵呵一笑道:“你呀,知道得可还是太少了。这膻中穴的确是人身的大穴,是凝气的好地方,可也能凝聚毒呀,这毒凝聚起来,才可一发地从体中排出,我算这毒会聚于这膻中穴,可也不会立时致命,到时寻着了刘志恨那个小子,可能就有救啦!”
程英怔住了,她虽是知道刘志恨这个人神通广大,但也不过是武功高强,钱多势大罢了,怎么说也算不到无所不能,只是黄药师既然对刘志恨有着如此的信心,想来那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聪明人总是让人信服,程英这原本提着的心,也就渐渐安稳了下来。
一粒药给黄药师指尖一剖劈为了两瓣。公孙绿萼苦道:“他们这般的模样,可怎么吃药呢?”两人睡着,这般呼吸平缓之下,莫说吞药,便是大口的一气也呼不出来。
黄药师淡淡道:“我当多大的事,这可有什么难的,寻上两碗水来,用之化开,调成糊糊状,可不就可以服下去了么?”公孙绿萼大喜,急叫来一个仆役,不消片刻,便就有两只水碗端了过来。
黄药师将这两半枚的解药放到了水碗之中,运起内力给水加温,他的内力精纯,不一刻,便就将这两碗水变成了两碗稀糊了。程英抢过其中一碗,先是一怔,后却是明白,将那药先自服了,再捏开陆无双的嘴,她的嘴上已经干裂出血,外圈的一层皮儿都自脱开了,程英双唇贴上去,只觉自己细嫩的唇瓣给刺得发痛,她再无多想,小心地用着舌头拔弄着,将这药糊一点点拔到陆无双的口中,再吐过气去,让她服下。
公孙绿萼看得个惊呆,吃吃道:“这这”黄药师摇摇头道:“还不给他服药?”
公孙绿萼道:“可是”黄药师叹了口气,却是大小武押着叶儿迷失与玉刺克回来了,两人带着公孙绿萼叫出的女婢给这两个女孩上了大小解,再洗了一个澡,虽说这有些不当人子,可总得说来,也没亏待了这两人,至少二人原有的内急暂时可是没了。
黄药师道:“这可是好,来来来,你们两个,谁给杨过喂药?”武修文与武敦儒正好看到程英对陆无双喂药,不由心生羡慕,看着她二人亲吻,想着却是自己与其中一人相吻,真是幸福得可上天了。却是听到了黄药师的话,再一看杨过?想到自己与杨过这般嘴对嘴喂药?那可是将头摇头便要掉了下来似的。
黄药师怒道:“人命关天,这一点小事你们也做不到?难道是要我或是这位公孙姑娘来么?”只是他说得再凶再重,可要武氏兄弟嘴对嘴地给杨过喂药,那可也是休想。所谓头可断,血可流,这事要是一做下来,可与那龙阳之好者又有何区别?真真是要丢死人啦!
黄药师百般无奈,却是听到一声粗吼叫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来!”却是那冯默风。但见这冯默风一脸大胡子,他见了黄药师这一高兴,连两只眼睛也是暗自哭红的,脸面黑,皮肤硬,十足一个恶鬼。黄药师心中苦笑,暗道:“这可也是没法子了的事!”当下就道:“好罢,便就由你来吧”
“不!还是我我来!”说话的却是公孙绿萼,她虽是脸上羞红,语带犹豫,可现下的神情却也是坚定不移的,再无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