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肾脏却被打碎了,而且手法我很熟悉是总管下的手。”梅叔终于把话说完。
“李亚力在哪里?”老太太平静的问道。
“老太太想让他在哪里?”梅叔问。
“去客厅。”老太太说完甩开梅叔自己会屋子去了。
梅叔则是向林子里走去。
几分钟之后,李亚力被带到了二层红砖房的客厅里。
“上茶。”
老太太位居上位,对着面前的李亚力笑容可掬:“李先生,不好意思。今天请你来是为了问几个问题,因为这关系到我孙子宗保的性命。”
李亚力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愈合,现在强行被带到杨宅,当然是非常的痛苦。可是在老太太面前,李亚力还是硬撑着。想起杨宗保在下东区带病坚持的样子,和自己作比较,李亚力方才知道杨宗保的精神坚韧到什么地步:“老太太请讲。”
李亚力既然被从军区医院请来,就知道了自己肯定是要配合的。如果不是上面的人授意,他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只能配合。
“你是被谁打伤的?”老太太没想到李亚力这么上道,什么招都没用上呢,就表现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一个老人家,有功夫在身上。一掌碎掉我的一个肾脏。”李亚力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也是很蛋疼的紧,空虚的那边一阵阵的绞痛。
“什么样子?”
“很干瘦,有些驼背。”
“他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说是为了给杨宗保报仇。”
“梅叔,我需要马上见到总管。”老太太立刻吩咐。
“是。”梅叔去了。
李亚力才暂时放松了下来。刚才老太太问话让李亚力有一种胸口紧紧的感觉。现在问话暂时告一段落了,这才稍稍消除了一些紧张。
李亚力几番生死,什么架势没见过。只是对着杨宗保有一股愧疚之意,所以才希望把自己所知的全部都说出来。和杨宗保在米国下东区相处的一年时间里,李亚力再次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杨宗保是国医。不是因为他的技术,而是因为他的医德。不能说杨宗保是个好人,但是杨宗保确实是个好医生。那样的人这个社会已经很少了。没想到后来竟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导致杨宗保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的糟糕。这让李亚力觉得很愧疚,所以不自觉的把这种愧疚带到了和老太太的对话之中。
“李先生喝茶。”老太太抬手请:“这茶有利于伤口的愈合的。等下还请先生认个人。”老太太温和的说。
“好的。”李亚力强忍着不舒服,把水杯送到了自己的口中。果然一口下肚,非常的解渴。
开车飞奔出杨宅的梅叔心里很糟糕。不知道总管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车子刚进入白佛寺的山脚,梅叔就看到了一个人。
汽车立刻急速刹车。梅叔赶紧的下车,拜身倒地:“老太爷。”
“嗯。带我去吧。”
“是。”
梅叔不敢迟疑,急忙起身拉开车门。
老太爷坐了上去。
回去时的车子,梅叔不敢有一丝放肆,开得非常的平稳,深怕车身抖动。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回到了杨宅。梅叔不敢伸张,也不敢通报,而是只敢跟在后面。
老太爷踱着步子,上了二楼。
老太太刚端起的水杯,突然从手里垂直落下,在地上溅开。
梅叔突然从老太爷的身后,冲到老太太的脚下,抬起老太太的双脚,以免被烫伤。
“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太语气不稳。
“你让我在这里说?”老太爷环视了四周,目光落到李亚力的身上。
李亚力苦笑,自己那愿意看啊,还不是行动不便。
梅叔不用多说,收拾干净地上的瓷器碎片之后,立刻提上李亚力,几步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老太爷才说:“一命换一尸。”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老太太很快恢复过来,并不卖帐。
“云儿,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老太爷叹了口气。
“是呀,这么多年,你穿上了和尚袍为什么还没放下呢?”老太太反唇相讥。
“云儿……”老太爷无奈。
“你走吧,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老太太下逐客令。
“宗保的命不要了?”老和尚问。
“……”老太太没回话,从额头青筋爆出的程度,显然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只要你放过她。”
就是这样,老太太的恨意不得释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