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杨宗保扮演了父母的角色,也扮演了老师和友人。在他爷爷去世之后,杨宗保更是江松承认的唯一亲人,所以杨宗保说的话,他不会不听。
“但是你这次的感觉是对的。”
“啊?”
江松被弄蒙了,不知道杨宗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是好人。”杨宗保强调了一下。
“不是好人?那还留着干什么?”江松奇怪的问:“这种人不是早点解决了比较好吗?”
“是啊。解决是好事,但是要有价值。”杨宗保没在多说,这几天够累的。
沿途杨宗保路过的地方,有米国和天朝的战士在来回巡逻,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垦丁当地的警察也加入了投放药物的队伍当中,所以当地居民还算是有秩序。
回到了营地,意外的见到了一个杨宗保觉得不是很感冒的人。
“杨医生,您这次配合部队立了大功了。”中年军人回来了。
“……”杨宗保没理他,直接往里走。
“站住,难道你没有一点礼貌吗?”中年军人非常恼火,觉得杨宗保非常的不给面子。
“礼貌?你值得吗?”杨宗保觉得可笑。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但是你别想得到任何的奖励。”中年军官终于发火了。
“名字?”
“什么?”中年军官不是没听清楚面前的少年问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稚嫩的面孔不敢说。
“没用的东西。”江松不再言语,扶着杨宗保往里走。
“你们……”中年军官就算气也不能把他们怎么啦,只能自己跺脚。
回到寝室,杨宗保终于开口了:“你太急躁了。”
“可是他对哥太没礼貌了。”江松不服气。
“你啊。要捅刀子到背后捅。”杨宗保叹气的说。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江松伸了伸舌头,就去给杨宗保打水细细。
杨宗保舒服的躺在地铺上,闭上了眼睛,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
尽管闭着眼睛,但是杨宗保还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不放,迫于无奈睁开眼睛:“孙智敏,你身体还没好,好好休息。”
孙智敏只是盯着杨宗保不说话。
“你失血过多……”杨宗保只能解释。
“我知道。”孙智敏嘴唇苍白,还没恢复:“我来是想谢谢你。”
“不客气。”
“我以为这辈子没有办法活着回国了……但是现在即便是回国也是终生的耻辱……”
“你到底想问什么?”杨宗保不喜欢绕圈子,干脆问明白。
“那个部落怎么啦?”孙智敏问。
“没了。”
“没了?”
“没了。”
“谢谢。”
“不客气。”
“我们会不会再见?”女人问。
“这辈子不会了。”杨宗保把脖子上的玉取下来,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递给女人。
“这算什么?”女人虽然有迟疑还是接了过去,玉的成色不好,但是拿在手里却非常的温暖。女人因为失血而冰凉的手顿时觉得灼热无比。
“我觉得送给你比较合适。”杨宗保笑笑。
“谢谢。”女人戴上了脖子,走出了教室。
“哥,你又留情了。”江松这时才插进了嘴。
“你错了,这个女人这辈子不会再希望见到我,因为我意味着她的耻辱。而且她这辈子不会再有感情了。”杨宗保看得很清楚,女人离去的眼神里早就失去了希望了。当然他对此不抱希望,任何一个人在经历了地狱般苦难之后,任何人都没权要求他心里还和天使一样。
“哦。”江松似懂非懂,但是既然杨宗保说是那样,就是那样:“那为什么要送那块玉?”
“……”杨宗保不想回答,因为那是一个他还没来得及救的女人,这次是算是完结吧。
只要杨宗保知道,他在这场灾难中得到了最大的利益,那就是心底的救赎,为了一个埋在心里好几年的名字——郭晶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没有人征求杨宗保的任何意见,他闲来无事,就在营地外面摆了张桌子,桌子前面简单的用红色的彩笔花了个十字架,算是简易的诊所。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世界上大部分人还是知道红色的十字架是什么意思,所以杨宗保的桌子面前还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江松在旁边充当翻译。
“你这是干什么?”中年军官不乐意了。
“我在救死扶伤啊。”杨宗保耐心的回答面前的不速之客:“或者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需要我看看?”
“你的任务是负责我们的战士的健康,而不是其它人……”
“下一个。”杨宗保不耐烦的挥挥手。
日鬼立刻挡在了中年军官的面前。
“来人啊,把他们带回去。”中年军官无法只能下令强行阻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