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这间小屋是用来看管花园的,前主人还要负责维护花园,所以门口刚好有一口用来浇灌花草的水井,水井旁拴着一个木桶。
嫪毐精神一松,屁股后背上疼得更加厉害,再加上他被刺客惊出了一身冷汗,汗水一浸伤口被杀得麻酥酥的,不过这个时候就是断了条腿他也得先把手上的'化尸粉'清理掉,要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蹭到了后背的伤口上,那就只剩下变成臭泥嘟嘟冒泡的份了。
精神上有了强力的支撑,嫪毐走步也痛快了许多,不过依然费了大力气才终于来到了木桶边,他运气不错桶中还剩有大半桶水,他不知道这'化尸粉'碰到水会有什么化学反应,天知道会不会像生石灰一般遇到水就呼呼的滚烫起来,所以他先用细土在手上小心地蹭了蹭将'化尸粉'基本上蹭干净了,就着桶中的水来会的搓洗双手,反复洗了十来分钟他才放下心来,手浸在凉水中使他脑袋清醒不少。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脑袋,白霜洒满地面。嫪毐回过身来艰难地走回小屋,屋中还是那股刺鼻的酸臭味,他忍痛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借着月光看清屋中的情形。
那堆烂泥已经化为了一滩深色的液体,借着月光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不过衣物并没被'化尸粉'化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依然有个人扁扁地趴在地上,嫪毐感到头皮微微发麻。屋中凌乱无比,床上到处撒满了白色的'化尸粉'粉末,这让嫪毐大感头痛。
嫪毐先将那黑绸袋中剩余的小半袋'化尸粉'收好,之后忍着疼痛一点点的收拾屋中的粉末,折腾了好长时辰,东方的天空见白才收拾得差不多。
嫪毐歇了歇终究还是怕一会儿会有人来,不敢怠慢开始整理起地上的黑红色的血水和那刺客的衣物。
从屋外找来一节断枝,将衣服挑着想归拢到一处,谁知刚将衣服挑起来就从那衣服胸口处蹦出一物。
嫪毐蹲在边上隐约看出应是一叠破旧的绢布,也没放在心上挑着衣服和鞋小心的归拢到一处,回来挑那一叠破旧的绢布时,用树枝一拨弄将叠好的绢布打散,隐约看到上面画着各式的小人,嫪毐来了兴趣心中合计道:"这该不会是春宫图吧?"不过此时就是小泽圆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无暇去看。
嫪毐将那叠破旧绢布挑到床下后,从花园中找到一把土铲,将地上的黑红血水和刺客的衣服铲倒屋外,挖个深坑埋了,再用新土将屋中垫平。此时屋外天光大放,整个屋子已经大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嫪毐也已经疲顿不堪了,抽了抽鼻子屋内还稍微有些酸臭气,不过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后背屁股上敷着葯膏的伤口条条绽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了。嫪毐晃了两晃再也坚持不住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多时小屋门外来了一人,正是那宫女小昭,踏着清晨的温熙阳光缓步而来,一袭浅绿的长袍,头上一丝不苟的将发丝挽起,似乎整个长扬宫的女子都不喜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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