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黄石的儿子走在上学路上,一辆车飞驰而过时,碾压到一块小石子‘嗖’飞来刺穿皮肤,钻进他的手臂。你说倒霉不倒霉?这还得去医院动手术,取出那颗可恶的小石子,特么的又花费一笔钱财。
黄石人老婆急了,就开始埋怨丈夫,不应该占据那三座孤坟的地基。两口儿,因为这件事没有少吵闹。
屋顶还是照样‘咚咚咚’的响。久而久之,这种现实里发生的诡异响声,成为他们一家子生活中的一种习惯。
该上学的还是继续上学。
该监工的还是照常监工。
黄石人老婆依旧在家里做贤妻良母,依旧把手臂上的手表,亮出来炫耀。
最近几天,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家的看家狗。老是爱莫名其妙的狂吠,而且是对着柴房阴暗的角落处,扑咬!
正在厨房煮饭的黄石人老婆,在听见看家狗又在狂吠时,就急忙跑去看。
天色昏暗,柴房光线不怎么好。黄石人老婆一边大声呵斥看家狗,手里捏着火钳走到柴房里面去看那角落处究竟有什么东西。
一抹黑色首先映入她的视线,起初误以为是柴房原本就暗黑所致。可是在瞥看见那一抹黑色就像烟雾似的慢慢缩进角落里时,才毛抓抓的吓了一跳。
慌忙退出柴房,心下忐忑,暗自思忖刚才看见的是什么玩意。原本还想再进去看看,证实一下。‘笃笃’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全副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那一瞥的暗黑阴影下的她,再次被无预兆的敲门声,惊得一怔。
黄石人回来了吗?她在去开门时这样想的。
拉开房门,一股冷风扑来。冷得她后脑勺都冷森森的感觉。疑心是邻居孩子在顽皮,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回身……瞬秒间,兀然一呆,眼前这位铁搭似的黑脸汉子怎么会很突然的出现在身后。
“……你是谁?”
“我是我。”
对方凝然审视的眸光,冷冰冰毫无情感的语调。她心里又是一惊“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进来我家的?”
面对主人家的询问,黑脸汉子没有做声。灼灼眸光凝视屋子……一副泰然不动,胸有成竹的神态“你们得赶紧搬走。”
“你是谁啊?闲得来的?”女主人好像不领情的样子,大声呵斥道。
黑脸汉子扭身,面对面看着女主人。只见她一脸晦气,暗藏乌云……“你……”很想道破天机,又怕遭天谴。他习惯性的拧起一对粗眉毛,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你们家快要遭灭顶之灾了,识时务的赶快想法避之。”
女主人上上下下的把黑脸汉子,扫视一遍。一件脏兮兮的蓝色布褂对襟衫,一双深邃看不透的眼眸,一脸毛刺刺的乱胡须,怎么看都是一不修边幅的一落魄流浪臭男人罢了,还装腔作势来讹诈老娘。
“滚!哪里来的骗子,敢来老娘这里骗吃骗喝?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说着话,女主人就挽起袖子,作势去操起扫帚,心里还寻思着要不要放看家狗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