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少年围住,手中长刀急速劈砍而下,直欲置少年于死地,为自己的同伴报仇。
少年冷笑一声,手中劲弓猛地砸出,一下撞在了一名侍卫的肩膀上,直接将他打下了马去。趁着这一空当,马腹边挂着的白银长枪便来到了少年的手中,下一刻枪尖便似毒蛇吐信一般来到了另一名侍卫胸口,那侍卫顿觉胸口一凉,随即睁着眼睛摔下了马背,落地时已是一具尸身。
剩下的两名侍卫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夹攻而来。少年长枪一架便隔开了两人的长刀,枪身猛地一绞便震得两名侍卫长刀脱手而出,他大笑着将长枪抛至半空,双手猿臂轻舒,一下抓住两名侍卫的胸甲用力一扯,生生将两人举在空中用力一撞,骨折声响起,两名侍卫立时了账。
少年丢开侍卫的尸身,这才轻描淡写地接住半空中落下的长枪,枪尖一点便送了那被长弓打下的侍卫一个透心凉,淋漓的鲜血顺着长枪顶端的血铛滴滴答答地落下,而那光洁的枪身却未有半点鲜血沾染,就好像少年身上华美的衣饰,不染一丝尘埃。
骏马来到车边,两名驭手持刃砍来,少年手腕一沉,两人便从马车上滚落了下来,眉心俱是一点殷红。
“袁肆周,速速下车就擒,我饶你性命!”
少年话语一落,长枪便轻挑马车帘门,只见里面一位中年男子持枪抢出,趁那少年挑帘不备之际直直戳向少年。少年离鞍倒飞起身,轻巧地踏足平地,那中年人也钻出车厢,居高临下立于驭手的位置。
“来者何人?为何要对本王下手?”中年男子语带惊慌,显然是惊骇少年的武艺。
俊俏少年微微一笑,不屑一顾道:“贼寇焉敢称王?今日我便要将你擒下,看你还敢猖狂!”
中年男子闻言跃下马车、挺枪便刺了过来,少年不退反进,闪身中避开了枪尖,左臂一紧便将长枪夹在了腋下,同时右拳挥出,直击中年男子的面门。
“砰!”
中年男子弃枪连退数步,等他再次抬头时,脸上便像打翻了染缸一般,红的、紫的、青的到处都是。
“小英雄停手,我渔阳王袁肆周愿出黄金千两换一条生路,不知小英雄可否高抬贵手?”
少年未有回答,只是跨前数步将那中年男子一把扣住,袖中一柄短刃滑出直接捅进了中年男子胸口。
“杀我者何人?”那中年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尔朱荣手下别将,云中人士独孤如愿是也,黄泉路上莫记错了!”
少年手起刀落之间,便割下了袁肆周的头颅挂于马下一侧。随即再挑起马车门帘,见车内再无一人,便策马离去。
半晌之后,车厢内传出细微声响,一名面容清丽的少女从车厢边缘暗格中爬出,看着那少年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杀人者,云中人士独孤如愿!”
(背景):北魏孝明帝末年,政治腐化,权贵奢侈,横征暴敛;赋役、兵役繁重,百姓纷纷逃亡或依附豪强。而长期戍守北边的沃野等六镇的将卒(多为拓跋部贵族及其成员或中原强宗子弟)因待遇骤降而不满,遂于正光四年爆发六镇起义,关陇、河北各族纷纷起兵响应,北魏统治濒临崩溃。边镇军事豪强乘机扩充实力,其中尔朱荣实力最盛。
武泰元年七月,葛荣围邺,众号百万。九月,尔朱荣率精骑出滏口,与葛荣展开会战,尔朱荣使侯景为前驱,高欢阵前诱降。葛荣轻敌,尔朱荣出奇兵,表里合击,葛荣兵败被俘。尔朱荣收葛荣部将独孤如愿,并授予别将之位。同年葛荣余部韩楼据蓟城反,独孤如愿跟随贺拔岳征讨韩楼,单骑挑战擒杀贼寇渔阳王袁肆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