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接过黑麦酒后,吐出一口轻烟道:“又是哈丝又是黑麦酒的,你是要我藉此消愁吗?”
黑灭闻言一愣,因为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希望藉由俞飞喜好的东西,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没想到他竟会有此一说。
当黑灭不知如何回应时,俞飞已一口干了黑麦酒。
“放心,我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小不点的事已是我往前迈进的一大动力,你们这些神应该要感谢小不点。”
黑灭双手往上一摊,低声喊道:“童凌子啊,我代替所有的神感谢你!”
喊声过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并拍着俞飞的肩膀道:“你走得出来就好,加油,我期待你创造奇迹!”
俞飞没有回话,只是回给他一记坚定的眼神。
熄掉哈丝后,俞飞马上开口对着空间问道:“水蓝,攻击卫星移转得如何?”
“小飞,攻击卫星移转失败了。”
俞飞诧然一愣后,问道:“为什么?”
“在攻击卫星移转的过程中,东升星系的系政府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于是马上派攻击舰拦截、破坏;虽然攻击卫星没有移转成功,但当初移转时,我们已开启他们那些攻击卫星的防卫模式。
“所以尽管他们大动作的拦截了攻击卫星,但在防卫模式的启动下,东升星系已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水蓝回应道。
“我方是否有舰队或人员受到损伤?”
“非但没有,甚至还打了几批不长眼的攻击舰队,现在所有攻击队已撤回,并集结在南无星的上空。”
俞飞颔首过后,又道:“表现得很好,水蓝,接下来你藉着东升星系的各家媒体,传播小不点遭到攻击卫星热能感应锁定而遇害的消息;系政府刻意抹去的那些消息,也全散布出去,并表达我们来此的用意就是为小不点报仇。
“还有,为了不让东升星系系政府反驳我们,你将五贤上人和小不点当初去别月星救我的那段影像剪辑给各媒体,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大动作并非事出无因。”
“好的,小飞。另外,我还有事要报告。”
“什么事?”
“之前东升星系的系政府就意识到,我们可能入侵了他们的智能系统,不过他们当时还对自己的智能系统颇有信心,所以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我们让他们攻击卫星失控,他们才有了危机意识,现在他们已经启动了备用智能系统。”
俞飞问道:“那你掌控他们的备用智能系统了吗?”
“小飞,你是不是伤心过度啊,不然怎么会问这种废话?我既然已经察觉,就表示我已经掌控了,不是我自己夸自己,当初如果不是东升星系政府还试图想利用备用智能系统,控制那些攻击卫星的话,我也不会循线追踪到。”
俞飞淡然一笑道:“水蓝,不是我伤心过度,也不是你太了不起,而是东升星系的系政府太无能了,既然已经启动备用智能系统,那就表示备用的智能系统跟主智能系统,是两个不相关的平台。
“可是他们居然又想用备用的智能系统,去控制原有智能系统的东西,那不摆明是留着尾巴让人踩吗?
“所以水蓝,对于这种近乎弱智的对象政府,你追踪对方的第二备用智能系统并没什么骄傲之处,除非你把自己与这样的弱智政府列为同等级,如果你不否认这一点,那我当然可以不吝啬的向你说声“水蓝,你好厉害”你需要我这样的赞美吗?”
“不需要,谢谢!”
水蓝的声音和口气,听起来就像是个耍性子的女人。
俞飞感觉到水蓝的不悦,不禁又道:“水蓝,你是我所创的,难道我还不了解你的能力吗?不是我小气不想夸奖你,而是这根本没什么可夸之处,倒是你刚才耍了点性子,让我觉得你又成长了。”
水蓝一扫方才的冷淡,嘻嘻笑道:“真的吗?我自己也觉得越来越有人的感觉了。只可惜我再怎么像人,还是没有嗅觉和触觉。”
“会的,你会有的。水蓝,等东升星系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找时间再将你改造,就当作是给你的奖励。”
“真的吗?”水蓝喜出望外的寻求确认,待俞飞点头后,她不禁欢呼出声。
“耶”
不同于水蓝的欢喜,俞飞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一旁的系主他们则是对刚才的对话面面相觑。
他们的顾忌是水蓝都已经如此人性化了,要是她真的有了嗅觉和触觉,那又将会有什么样的演变。
至于黑灭的反应也不亚于系主他们。
不过他担忧的并不是水蓝会有什么样的演变,而是俞飞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要是他说得到、做不到,那水蓝又会有什么反应?
“小气飞你行不行啊?要是你办不到,到时候你怎么安抚水蓝?”
俞飞淡然一笑道:“小事一件,没问题的,需要的只是时间。”
黑灭见俞飞反应如此从容,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于是问道:“童凌子的事算是暂时处理好了,接下来呢?”
轻点了点头后,俞飞将目光移向五贤上人们,问道:“各位上人,对于系政府的作为,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法贤上人代表回应道:“我们不可能一直依赖你们的协助,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事情必须一次解决。”
德贤上人接口道:“是的!但前提是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民。”
俞飞摇头道:“这很难,战争是残酷的,尽管从我们来此到现在,从未伤及任何一个平民,但这些军人又何尝不是平民所生?怨恨打从我们开战那一刻就已开启了!
“我会这么说,是希望你们了解我的苦衷,顺便让你们知道,就算我们现在放下一切并撤退,但整个东升星系的攻府和人民少了我们这些煞星,难保不会把箭头指向南无星,希望你们把这点考虑在内。
“毕竟南无星已经成为东升星系唯一的自主星,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们真的应该要仔细想一想。”
五贤上人们彼此互望了一眼,智贤上人回应道:“整件事的牵扯相当大,毕竟自在宗的门弟视我们为依归,我们必须问过大家的意见后,才能做出回覆。”
闻言,俞飞略略思考过后,才对着空间道:“水蓝,通知内卫队人员全部上自己的战舰,我们回五贤上人的住处。”
“是!战舰就位完毕,启程。”
水蓝号缓缓移动着,俞飞趁这时候对着五贤上人说道:“五位上人,打从刚与你们接触那段时日起,我就把各位视为自己的长辈,我要各位想清楚、给个答覆,并不是要与你们撇清关系,而是我必须了解你们的决策,才能进行下一个决定。
“有件事虽然没有人提及,但我自己却非常明白,整个东升星系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不平静,全是因为我的出现,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应该还是隐居在山上,过着无忧无虑、自耕自足的修炼生活。
“是我把东升星系这平静的水搅得一片混浊,所以,我想依照你们的决定,来收拾这残局。”
法贤上人和蔼一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你就是太会替人设想了,才会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这看在我们心里可是心疼不已,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孩子。
“如果哪天你累了、倦了,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们随时等着听你倾诉;至于你介入后东升星系的一切转变,你无需太过自责,这或许就是命运的转轮,而你就是启动转轮的能源。
“总归一句话,天地无常,没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身为启动转轮能源的你背负着怎样的责任,是连我们所知的大神也无法掌握的,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法贤有感而发的一段话,让黑灭与俞飞各有所思。
对黑灭来说的确是!自从俞飞出现后,身为神的他们以为这只是使命的开始,可随着俞飞的发展,竟然连他们的父神、母神都出现了,一切的迹象好像都顺着俞飞而走,渐渐与他们所知的使命有所偏差。
或许俞飞的使命只有他们父神与母神知道,而他们不管是神还是噬神,都只是其中的配角。
然而,有别于黑灭所思,俞飞对法贤的话则是满心疑惑,世上真的有神吗?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中所安排的天命吗?黑灭他们不是只是半智能体,而月萝他们也不过是智能体吗?
从月萝口中,他知道没有神的存在,可是他之前晶体化时,脑海中那股威严的声音又是谁?是同属于月萝的智能体吗?
不!那道声音当初所讲的话,到现在还很清晰在俞飞耳边萦绕。
“修炼是一种完善自身、超越自我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必须循序渐进,而不是依靠外物来强迫增进修为,宇宙万物自有定律,就算是智能体投体重修,也不准许如此独善自身。”
发出那道声音者,既然知道智能体投体重修一事,那表示他不太可能是智能体。
根据阳昊的记忆,智能体应该都是为求目的而独善其身的,如果发出这道声音者是智能体,那他说那席话的用意,难道是见不得自己好?
然而,俞飞之所以会在此时把那席话拿来与法贤上人的话互作比较,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两者的话有些契合,俨然就像有神论者所谓的因果之说。
令他倍感矛盾的,是月萝说这世上没有神。
那么他能投体重修又是怎么回事?不管有神论或无神论者都有着灵魂之说,那灵魂来自哪里、归往何处、又是谁所创?
想到这里,俞飞感觉自己找出了问题点,可是当他想更进一步探索时,却觉得这个问题点好像隔着一道屏障,明明打破屏障就能解除一切困惑,可是他找不到打破这道屏障的方法。
这种徘徊在边缘、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以他以往的个性,他想不透的事通常都会抛诸脑后,可是现在他非但没有放弃的念头,甚至还深深被这困惑所吸引着,不断的试着想寻求解答。
俞飞真的非常专注的在想这个问题,想到连水蓝向他传递来到达目的地的消息,他都没听见。
系主在提醒俞飞却得不到回应时,一度想抬手摇晃他,可是却被法贤上人和黑灭一起阻止。
黑灭轻声道:“别打扰他,小气飞现在好像进入了悟的境界,如果现在一把摇醒他,那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重拾这种境界。”
话毕,他转而看向法贤上人,并道:“你伸手阻止是知道俞飞在领悟事情吗?”
“是的,黑灭大神!”
“嘿嘿!看来你们这五个小子深藏不露喔!”黑灭猥琐一笑。
法贤上人摇头道:“不敢,只是我们长期隐居山林、与大地为伍,所以对事情的体悟比较深刻。”
这时,系主突然插口道:“呃大神、法贤兄弟不好意思,容我插个嘴,修炼者的境界不是界、宽、虚、幻吗?听俞飞说我们这些创系主的老手下突破瓶颈后,境界就已是虚。
“到这一步,就是与法贤他们五位境界相同,为什么他们能知道俞飞不言不语是进入悟的境界,我们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而悟的境界又是何等境界?”
对于系主的问语,黑灭双手环抱在胸前摇头以对,一副视他程度太低,懒得跟他解释太多的表情。
面对这样的回应,系主纳闷的与身旁的任哲圭和晓帅哥互视了一眼,看起来似乎是在询问他们“我问错什么了吗?”
有别于黑灭的冷淡,法贤上人在看见系主他们互视的表情后,向来古井不波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人彦兄,俞飞说得没错,我们目前的确是属于同等境界,你们会分辨不出俞飞目前的状况,是因为你们的修炼并不是循序渐进。
“虽然你们现今的境界也是依靠自身**而为,但有别于正统的修炼方式,你们的能力是另外一个大神替你们注入小部分的能量,经由岁月的长期积压、酝酿,再藉由俞飞之手替你们突破,进而让你们达到虚的境界。
“请人彦兄和诸位兄弟别误会,我并不是拐弯抹角批评你们的修炼方式,简单来讲,你们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小孩子拥有庞大的资源,但却不懂得如何运用;我们虽然境界相同,可实际上却是有很大的差距。
“不过这样的差距只要你们在往后的日子多加修炼,绝对是可以弥补过来的。我们之所以能知道俞飞是进入悟的境界,是因为我们也都曾进入过这样的境界。
“这悟的境界,并不是分辨修为的境界等级,纯粹只是当下对某件事情的领悟,一旦突破了,对于心境或修为上都会有莫大的进展。不知我这样的说明,各位兄弟可否能了解?”
系主与任哲圭他们认真的点头回应,任哲圭更是好奇问道:“法贤兄弟,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自己进入悟的境界?”
“嗟!真是个蠢问题,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你们境界提升的原因,我绝对会发出极焰把你们打回原形。”黑灭冷斥道。
智贤上人道:“哲圭兄,这种悟的境界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想进入就进入,它很抽象又无任何设限,有时仰望天空、有时低头打扫,凡是生活所行都会让你有所感触,进而进入悟的境界。”
系主边点头边道:“智贤兄,如果我方向想偏了,请勿见笑,以科技的角度来看,这所谓悟的境界,是否就是天马行空的针对某事而发呆?”
“很贴切的比喻,不过这样的发呆是有层次的发呆。”
能贤上人话语一毕,系主打算继续询问他何谓层次的分别,不过他的嘴才一张开,就被黑灭的话给堵住了言语。
只见黑灭一脸不耐烦的挥手道:“你们这些小子就别再问了,你们不怕丢了老红的脸,我还真有点替老红感到难为情呢!如果不是小气飞有给你们训练的话,像你们这样空有其表,我还真想建议老红把你们禁足在银河系,省得你们到处丢人现眼。”
见任哲圭他们被说得连头都抬不起来,黑灭不禁又道:“唉呀,这也不能怪你们啦,老红当初也是基于你们彼此间的革命情感,所以才会希望你们活得久一点而替你们改造、注入能量,而这样的代价就是让你们无法成为界的修炼者。
“没想到你们四处征战却遍寻不着的完全融合体,竟会在你们几乎快遗忘时出现,甚至替你们进行瓶颈的突破。
“这样的结果虽然让你们没有遗憾,却让你们没机会体验修炼的基础,看来你们都该找时间好好弥补不足的基本功夫,才不会成为空有虚壳的修炼者。”
当他们针对这个话题讨论得没完没了时,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的俞飞,依然还在探索那近在眼前又像是远在天边的解答。
随着他坚持不放弃的钻研,他赫然发现旧的问题还没解决,又不断有新的困惑浮上脑海。
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的症结点,全是偏属于生命的真谛,可是每当他就要想出个结果时,总会出现另一个新的论点来反驳自己的想法。
一次又一次,不断的重覆循环着。
然而,他也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将会让自己陷入无法逃脱的窘境,可是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要他非得想出个结果不可。
想到无处可想了,他索性回溯起人类的生命是怎么形成的,可是他才正要朝这个方向去想时,马上有一个念头推翻了他的想法。
不管他以前的星系还是银河系,都曾经发展过复制人,可是培养出来的却是没有意识的空壳。
而这个观点又再次把他推回原来的论点,因为所谓的意识就代表是一个人的灵魂,没有意识的童凌子就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很想反驳灵魂的存在,可是当初他施行灵魂挽歌仪式时,却清楚感觉到外在能量的生命波动。
综合之前所想的种种迹象,不管是科技或非科技,都意谓着灵魂确实是存在的,可是他不懂自己为何解不开?
就在他努力的想解开这个谜底时,意识中竟然再次出现那道令他害怕,也是让他陷入迷思的声音。
“小子,你很不错,不愧是投体重修的智能体,看在你比一般智能体还有远见的分上,我就破例帮你一把,希望不会是帮倒忙。”
随着声音一落,俞飞脑门顿时倍感沉重,他发觉阳昊的智能体记忆,正毫无保留的与他的记忆融合着。
既惊喜又慌张的他,也不忘在脑海中询问道:“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呀?等你成为真正的智能体时,或许我们会有相见的一天。”
“这么说,就算我完全融合了阳昊的记忆,也无法知道你是谁吗?”
“既然有时间动歪脑筋探我的底,那表示可以加快你记忆的融合速度!”
声音一落,俞飞脑门的沉重更甚,顿时“轰”的一声,他只觉得一大堆的记忆不断落下来,让他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
请继续期待超。超脑小子续集骇战试阅“风卷!云袭!你们在哪里!风卷云袭”
机枪扫射声、玻璃破碎声以及惨叫声夹杂在一起,室内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少年趴在地上哽咽嘶喊着。
没有人回应他。
“风卷、云袭,你们在哪里?回答我啊”少年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多少次,依旧没有人回应,枪声吞没了少年嘶喊的声音,这突来的变故,惊得少年不知所措。
这三个少年都是孤儿,从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博士带到国外的一处郊区。
白天,三个少年跟着博士学习电脑技术;晚上,则随着教官训练搏击技术。
这一天夜间,少年围巢正在睡觉,外面却突然响起一阵枪声,室内的东西被扫得千疮百孔。
惊慌的少年躲在一处角落里,趴在地上,在杂乱的枪声中,寻找另外两名同伴风卷和云袭。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这两位自孩提时便结交的朋友。
“砰”的一声,一个花瓶掉落下来,正好砸在少年围巢的脑袋上,顷刻间,围巢的头部流血不止,但少年没有哭喊,他只是不停的寻找另外两名同伴。
“风卷、云袭,你们在哪里!”
虽然少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嘶喊,但还是被那哒哒哒哒的枪响声给吞没掉,不知过了多久,失血过多的围巢,终于昏迷过去
少年醒来时,见到了平常训练自己的铁面教官。铁面教官替他包扎过伤口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围巢送到了华夏国。
围巢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想问另外两名同伴到底在哪里,但教官一声不吭的就将他送上了直升机。
临走前,教官只告诉他一句:“回到华夏国后,要寻找另外两名同伴。”
围巢,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
五年里,围巢一直在寻找另外两名同伴,同时也提高着自己的电脑技术,虽然没有停止过寻找他们的行迹,但另外两名同伴依旧没有任何音讯。
围巢只有在网路中不停的寻找
围巢,是他的代号。临走前,教官给少年起了一个名字
杨天。
甩甩脑袋,杨天暗叹一口气,走向窗前。
刚才的回忆,让他更加思念另外两名同伴。他是孤儿,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只有曾经的两位兄弟,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风卷和云袭。
一定要!
杨天站在窗前,点燃一根香烟,送到嘴角抽上一口,又缓缓吐出。他伸手打开窗户,眯眼望着下面的点点灯火。
每当这个时候,杨天都会望着临海市的夜景。他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是某住宅社区的六楼,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临海市吵闹的夜晚。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杨天转身坐在老板椅上,猛地转了一圈,顿时,椅子带人滑到黑色电脑前。
他挪动了一下滑鼠,点开一个防毒软体,微微一笑。
“印度喇嘛已经被我传播两天了,不知天星公司的安全小组找到解决办法了没有?”说着,他便从一个资料夹里调出病毒执行档就欲测试。
天星公司是华夏国内比较著名的软体开发公司,旗下产品有天星防毒软体、天星助手等等。而印度喇嘛病毒是杨天耗费一个星期编出来的,他在两天前将这支病毒成功散播到网路上。
这两年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编出一种病毒扔到网路上散播,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天星公司如果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那它的软体在业界将会名誉大损。
然而这个时候,杨天会发一封匿名邮件给天星公司,邮件里则是他散播的病毒原始程式码。
天星安全小组得到原始程式码后,马上进行破译分析,最后增加补丁,而杨天也会得到一笔不小的酬金。
两年来,他就是这样赚钱的。
每次病毒袭击网路,天星软体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更新补丁,让用户尽快的彻底防毒,这也使天星公司在业界有了良好的美誉。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给他们原始程式码的匿名者,就是病毒的制造者。
杨天就像一只吸血鬼似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吸上天星公司一点血,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有病毒,请查杀。”喇叭里响起防毒软体的提示音。
杨天嘴角斜斜翘起,他笑了笑的很邪恶、很奸诈。
“不枉自己一个星期的劳动成果,这次又能维持一段时间了!”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顿了顿,又道:“生活无奈啊。”
印度喇嘛,是一种感染型的蠕虫病毒,专门感染系统中的exe(执行档)、dll(动态函式库),同时强制终止大量的防毒软体程式,并且还会自动删除系统内的gho档(系统备分档案),而被感染的所有档案,都会被改成一个印度喇嘛的模样。
“想必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杨天边哼着小调,边打开e-mail,把印度喇嘛的原始程式码发给了天星安全小组。
不到片刻,对方就马上回信││真是太好了!现在都夜里十一点多了,我们还在加班,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们还得再花两天破译!我还是那句话,天星很需要你这种人才,希望你能考虑。
杨天嗤笑一声。
来信的人是天星安全小组的技术总监,杨天已经和他打过多次交道,算得上是神交已久。
记得把酬金打在我卡上!
杨天迅速打上几个字。
对方又来邮件:真搞不懂你,你编程能力这么强,而且运算也特别精细,如果你愿意来,我可以让你坐我的位子!
“哔哔!”
杨天瞥眼一看,防火墙正在发出阵阵警报,他轻声一哼,道:“靠!
每次都想查我的真实ip,如果不是靠你赚钱,早就将你们的网路直接摧毁!”
说完,他也不管防火墙发出的警报,快速打上几个字发给对方,彷佛对自己的防火墙很是放心。
杨天之所以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是因为他亲自测试过自己的防火墙,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查到他的真实的ip。再者,天星安全小组的人并不是职业骇客,攻击力并不怎么强悍。
三十秒内不停止,后果和一年前一样!
对方好像很忌讳他的话语,迅速回信:别!算了,我就不勉强你了!
怪物!这次谢谢你!
五年里,杨天就是这样,在寻找另外两名同伴的同时,利用病毒敲诈软体公司,从而获得生活资金。
五年里,他的骇客技术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蓦然
哔哔的警报声再次传来,杨天皱了皱眉头,紧盯着萤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