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房间里,她立刻往大床上扑去,整个身子瑟缩在床的一角,苍白的小脸埋首于膝盖上。一层盈薄的水雾氤氲在她幽幽的瞳眸中,空洞的大眼不时地抬起望着房门,男人理应是要追上楼安慰她的,她被人欺负了,他莫非是打算不闻不问了。
那些疑问,忽然之间就窜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高大挺拔的身影进入到房内,雷厉泽轻而易举的就将缩在床上的小女人拽到自己怀中,抱起她,他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他沉稳的目光定格在她不悦的面容上,白皙的脸颊挂着泪痕,这么一点小事就惹得她哭鼻子了,他真不知道往后是否该继续将她保护的毫发无伤,经不起风浪的女人无疑没有资格成为雷家的少夫人。到时候,哪怕是他百般的纵容,可是来自各方的压力势必会将她击垮。
"用不着你抱我......"
推拒着男人强壮的臂膀,程日落红着脸孔急着想要下地。刚才在楼下大厅她那么乞求着他,可是他却选择了在锁钠跟前无动于衷,现在又何必上楼来安慰她。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又失望地垂落下,犹豫着,是否应当把和他说清楚。可是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布满着阴冷,她又失去了开口的勇气,恐怕也已经犯不着多问,他在楼下的态度已经暗示了一切。
扣紧她的后脑勺,雷厉泽强迫着她抬起头,对上她哀怨的目光:"自己不会吃?非得我抱在身上一口口地喂着你?"
他的语气很冰冷,这是鲜有的,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他通常会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柔和一些。是时候了,是时候让这个女人认清楚自己的处境,没必要一味的迁就她,也没必要当真把她给惯坏了。结了婚,这女人就该他当做头顶上的天!
果然,听了男人不含情感的话语,程日落的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仿佛在风中缓缓掉落的树叶,没有依靠的迷茫着。变了,这个男人变了,自从那一次她差些被成慕**被之后,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就再也不像从前了。
她那犹如紫水晶一般透澈的眸子缓慢的转动着,视线慢悠悠地落在他的眼底,她的胸口闷闷的,沉沉的,好些东西压迫着她,推挤着她,喘不来气!
"我有一次打电话给你,可是......是锁钠接的。"
就是在不久之前,他彻夜未归的那一次,她请吴医生给她纹身之后,便一直在房间等着他,可是他不仅没有回来,更是可能与那锁钠待在一起。至于做了些什么,她实在不敢去深想。
雷厉泽面色微微暗了暗,依旧是冷淡地回应着她:"那又怎么样?她是我手下,我们会经常见面。"
他的回答,让她的心瞬间沉下。果不其然,男人和女人,无非就是那点事。再说了,他与锁钠之前就有过不清不楚的牵扯。
她那嫩粉的樱桃小嘴微微蠕动着,眼眶中的泪滴摇摇欲坠,还是忍着疼问出了口:"你们在一起做什么了?你和她做过什么!你们在一起...只是谈公事吗?还是...做了别的事情?"
"女人,你该注意点分寸了。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你嫁了我就该听我的!"宁愿让她误会了,他也不打算把这话给说明了,这个时候,不应在纵容着她。他看得出,他这小家伙是相当在乎他这个丈夫的,今个儿锁钠的出现,也许正是恰好的时机,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妻子,而不是越发习惯于对他无理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