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几步,她不知地晃动着身躯,喉咙一阵灼烧,疼得无法开口。
"甘浩涵......"
"我......"
"我是被......"
打断他,甘浩涵一手掐住她的脖颈:"怎样?是被他强奸了!还是被他逼迫了!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什么叫做自尊的女人?像条狗一样,他招招手,你就犯贱地躺在他身下?雷豪伊,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你这种女人!"
听着自己的女人被这般的侮辱,寒睿没法再沉住气,一拳头砸向甘浩涵!
"我的女人轮不到你多嘴,收回你那些话!"接着,又是发狠的一拳头砸下,除了他以外,谁都没有权利肆意羞辱她。
用指腹拭去嘴角的血迹,甘浩涵对着雷豪伊一声冷笑,也是在嘲讽着自己的愚昧:"雷豪伊,你无药可救了,你这样的...我嫌脏了!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
整个人不堪承受地瘫坐在地,同样的话,她曾经对寒睿说过。如今,竟然在另一个男人口中听到一模一样的话语。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肮脏透了的下贱女人...
话落,甘浩涵毫不留恋地离去......
"寒睿,当初...为什么不开得准一点?"苍凉的笑容在她脸上散开,泪光在眼底泛滥着,却如何都落不下来,"我们不可能了...再也,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的语气,她的神情,还有她说完话离去时的背景,让他许久没说出一个字。这么做,是因为他在乎她,他不可以失去她,哪怕他又一次自私了,可他也必须这么做,他没得选择。
"小伊...我没得选择,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他觉得怕了,他觉得这个女人正在慢慢地远离他,那距离,让他觉得慌然。
"让我生不如死,就是你要的吗!"她捏紧的拳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胸房,没有停歇,"我终于知道,原来寒乔宛死在我家是多么幸运,与其被你这种男人爱着,还不如去死..."
他诧异地凝聚着眸光:"你怎么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可我还是那么不自量力,爱上了你这种男人...我以为,一个人的心就是再狠,又能无情到什么程度?可是寒睿,我现在懂了,我后悔了,放过我好不好?如果不能放了我...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如何,才能有个了断,难道当真是得付出她的性命,才能脱离这个男人的爪牙。
她这一刻的绝望,甚至比起一年前还要叫他心碎!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可是我说了,我会补偿你!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我能给你所有你要的东西!不管是婚姻还是孩子,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你!"他心痛着,如果知道这会让她如此悲望,他一定不会选择走这一步。
为何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满是惶然,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将来,他是否能磨平这个女人所有的伤口,因为曾经的伤害,太深,太痛。
无法再继续面对着哽咽流泪的她,他犹豫了片刻:"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会走。"她冷冷地拒绝道,拖着残破的身躯离开曾经属于他们的这间房间。
......
回到雷家。
雷豪伊并没有见到甘浩涵,从家人的口中得知,他回来收拾行李之后便一声不说地离去了。谁都不知道他去哪里,只是有下人听见他打电话预定了最快返回美国的几篇。
"你们怎么了?吵架了?"老太太忧心地询问着女儿,那医生看着为人不错,家世也尚可,是一个值得托付下半辈子的男人。
哽咽着,雷豪伊抬起水眸:"妈......我,我和寒睿...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并不想隐瞒母亲,如今程日落的精神出了问题,老太太就成了这个家中她唯一可以倾诉对象。是打,还是骂,她都愿意受着。
站起身,老太太脸色布满阴沉:"你到底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
"妈......"
"那个寒睿,你为什么还要去和他扯不清?你到底要不要脸啊!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的小女儿在一年前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女儿!"老太太愤怒地拂袖离去。
其实,她也埋怨自己。
当初,女儿口口声声说要与那寒睿离婚,是她坚决不同意,甚至要逼着她要忍气吞声。造成这样的局面,她或多或少是要负责任的。可是在经历过死亡之后,不管是她,还是女儿,都应该彻底看清了,为什么那傻孩子那是弥足深陷了!?
回到自己房间,雷豪伊站在镜子前,敞开自己的领口......
那道疤痕还在,之前甘浩涵问过她,若是她不想留下印记,完全可以做修复手术去除。可是她却说,她要永远留着,只有这样,她才会一辈子记住那痛。
讽刺的是,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在见到那男人的短短两天之内便轻而易举地被摧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