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无比的护关山脉?
杀戮只是目的,而绝非手段。冷风夹杂冰雹,我在寒意绵绵的冬天中,往那被白色覆盖的森林山脉走去。
象牙剑上血未寒,残酷凶兽暴徒磨。
......
“一剑屠城”的事情发生后,天下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一个小小的将军身上,从来没有人可以力抗一个王朝,更何况是神真这样的大国,北落师门为何可以容忍一个人放肆到如此程度,无人知道。
事情发生半年之后,当那名消失已久的将军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是天下惊变的那个时刻,云涌风起。
当时白天,天空却出现九星连珠,天象诡异到让各个王朝的军师皆卜算到吐血而亡。
“城下何人!来者为何!”
满城金甲,弓张剑寒,立于城墙之上的肃容神真元帅居高临下,好风徐徐,一张血红披风在深春的暖风中猎猎飞舞,那城下披着兽皮的男子被千夫所指,缓缓抬头。
“来者......君影!”
“放箭!”
天空有安静了一瞬间,随后无数的破空声响蓦然大作,每枚箭矢对齐缜密,无隙可乘,无处可逃,宛如一整座城墙压了下来,让人无法透气,不仅如此,箭尾都还统统光芒大作,神秘灵符赋予了这些箭矢可穿透一切的力量。
一人在城下,执剑淡漠如水,一人在城上,目光几分欣赏,无关阵营。
第十道关卡后便接连着神真皇城,终点已尽在眼前,什么都闯过了,又怎么可能会停在这里?
......
神真皇城,紫禁之宫高高在上,直入云巅,仿佛仙境。
羽扇纶巾的文士面容温和,沏茶的动作轻柔优雅,一双全神贯注的眸子中有恒星划过,宛如深藏无数奥秘,世间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便是以前的军师鬼才,如今的神真皇帝——北落师门。
“月妾姑娘,近来可安好?”
他看向对面,坐在轮椅上的少女长发散在椅后,仙姿玉貌,乃上天精雕细刻的人间尤物,可惜却闭着眼睛,面若冰霜。
她身旁的时下草草接过北落师门递来过来的茶杯,小心翼翼地要放入日月妾的手中,却在刚一碰触到肌肤的时候,被狠狠扫落。
不仅如此,那双手还接着扫掉了茶盘,上面一干名贵瓷器统统砸碎,发出令人肉疼的“哗啦”声。
北落师门刚放下茶杯的手微顿,随后又施施然将手放在膝盖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笑意依旧。
显然眼前小姑娘发的脾气没能让他生气。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抓我来威胁兄长吗?神真王朝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了,时下飒风,时下草草,你们做得真好!一身的好本事却要依靠欺骗来立功,是惧怕他吗!”
“月妾姑娘。”
面对日月妾愤怒无比的指责,北落师门只是端起侍女递过来的茶杯,掀开茶盖吹了一口,显得悠然自得。
“吾且问你,这半年在神真,你可有受过半分虐待?”
“未曾。但......”
“但将你带离了你兄长的身旁,哪怕再好的生活也无法让你有一刻舒适,因为你只信任他一个人,对吗?”
日月妾只是捏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没人知道一个有瞎又瘸的小女子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到底有多害怕,这半年来的锦衣玉食并没有让她感到半分安心,反而时刻心惊胆战。
“吾一直告诉你,不必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到你,草草日夜服侍,也未曾有半分疏忽。况且掳你回来并不是为了加害于你们兄妹,只是因为需要这样子做而已。”
“你们到底为何......”
北落师门没有立刻回答日月起的提问,一双奇眸不断视察天上,九星连珠的景象也在他心中不断演化,但无数次的卜算,却最终又回到原点,这让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原因你很快便会知道,因为......他来了。”
日月妾娇躯一震,忍不住问:“谁?”
北落师门轻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你那英勇无双的兄长。”
殿外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兵器碰撞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乱糟糟的想象让日月妾面露讶色,随后又变得惊恐,在皇城生活的这半年,她明白了神真王朝真正的实力,以及身旁这位皇帝到底是一位怎样恐怖的存在。
在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之后,北落师门负手往殿门走去,时下草草推着日月妾的轮椅,时下飒风则沉默地跟在时下草草身后,四人来到殿门,便看见了这样一副场景。
那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后背上插着的几根箭矢,鲜血洒落在他前进的每一步上,面容狰狞如猛兽,露出带血的牙齿,一把象牙剑裂开无数裂缝,拖敲着玉石台阶,砸出一个个缺口,重重的脚步宛如丧钟,若常人见他,必定以为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只恶鬼,被吓到胆裂魂飞。
“你们......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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