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对劲,立刻放下手中的薯片跑了上去。
“小知?你怎么了?”她挽住夏知的手关切地问道。
就在那一刻,夏知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一直被她囚禁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得到允诺缓缓流下。
“陈舒悦,我怀孕了。”
“什么?”陈舒悦震惊了。
她知道现在怀孕对夏知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传出去的话她可能就要糊了。
“是谁的啊?”陈舒悦追问道。
无论是谁,这个人都得立刻站出来负责才对。
“言煜的。”夏知哭着说道。
“他人呢?”一听到言煜的名字陈舒悦就皱起了眉头,她从第一眼见到言煜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自认为看人很准的陈舒悦最初就感觉到言煜比常人多了两倍的凉薄。
难道现在他要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不知道。”夏知说起话来已经满满都是哭腔。
“渣男!我就说了他是个渣男吧!”陈舒悦义愤填膺地骂道。
“之前那么多次我都告诉你了这人不值得相信,你还不听我的!”
“我现在怎么办啊!”夏知委屈地喊道。
陈舒悦想了想,说:“你们公司知道这事吗?”
“我还没告诉他们,要不我去偷偷把孩子打掉?”夏知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傻啊!你以为打胎是随随便便的吗?!打胎之后的修养期你怎么跟他们交代?”陈舒悦气得敲了下她的脑袋。
“那我就直接去工作好了。”
“你不要命了!”陈舒悦被她的想当然惊到了。
这女人整天满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夏知无助地说道。
“跟你们公司坦白吧,不过不急这一阵,反正还可以再瞒一会儿,最近这段时间你先去你上司那边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她什么态度。”陈舒悦扶额道,“我本以为我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你这更乱。”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夏知又哭了。
“别哭了,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渣男的错。”陈舒悦安慰她道,“来,我教你个发泄的好方法,哭多伤身的。”
“什么方法?”夏知憋住泪水,啜泣道。
陈舒悦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飞镖盘,问:“你有他照片吗?”
夏知点点头,从书柜上拿下了一本杂志。
里面首张就是言盛集团的盛典时言煜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新闻,上面有记者在盛典现场拍的全身照和特写。
“啧啧,果然是人面兽心,斯文败类,我早跟你说男人不能看脸,越好看的越渣。”陈舒悦从夏知的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把言煜的照片完整地剪了下来,又拿出胶水来把他的照片粘在了飞镖盘上。
当然,她还不忘在照片上用马克笔写上端端正正的“去死吧渣男”五个字。
“来,拿飞镖丢他!”陈舒悦把飞镖递给了夏知,“我以前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这么干的,丢弃来可爽了!”
夏知一边哭着一边接过她手里的飞镖,甩在飞镖盘上。
“言煜”的鼻子被戳了个洞。
接着是嘴巴。
眼睛。
到最后“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地全是被飞镖扎出来的小孔。
夏知也不再是发泄般地丢飞镖了,而开始和陈舒悦比谁的分数高,是真的在“玩飞镖”,与一般玩飞镖不同的是,他们用的靶子是言煜的脸。
就在玩的正欢时,门铃忽然响了。
陈舒悦十分讲义气地说:“你先玩,我去帮你开门!”
她以为是她点的外卖到了,然而防盗门打开后外面站着的并不是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而是拎着路易威登手提包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有着和被他们扎得稀巴烂的同款脸。
陈舒悦的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