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往城主府方向去的……”
“这些人又要闹事吗?”
两拨人终于在城主府门口相遇了。
矿工头朝身后的兄弟们一挥手,便有工人推着几辆小推车出来,里面装着废弃的煤渣、炉渣、烂菜叶子,甚至还有恶臭的马粪。
矿工们早有准备,纷纷戴上麻布手套,捞出煤渣烂叶,对着围攻城主府的“抗议人群”一通散弹投射!
抗议人群这下傻眼了。
他们本就是没有道德王法的一群乌合之众,只因给了好处,才聚集在此,仗着城主府侍卫们畏手畏脚,不敢对民众出手,才壮着胆子肆意妄为。
没想到城主府守卫们,都龟缩在院墙里头看戏,八竿子打不着的矿工们却冲上来跟他们作对!
煤渣烂叶和马粪虽然砸不死人,但是又脏又臭,数量密集时,威力尤其惊人。
漫天乱飞的煤渣砸到身上,崩散成雾蒙蒙的黑灰,呛得人直咳嗽,一张嘴,紧跟着马粪又来了,恶臭熏天,直欲作呕。
矿工们人多势众,又极高的组织力,那群乌合之众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双方只对峙了极短的时间,抗议人群就被打得灰头土脸,抱头鼠窜,宛如过街老鼠,四散奔逃。
就连蒙面的领头者,也被矿工们捉住了好几个,摁在地上一通老拳,揍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最后被五花大绑,送进了城主府吃牢饭。
贵族们花了大价钱营造的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终于以惨败告终!
※※※
城东集市。
以往的每一个清晨,城东集市都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赶集的人群熙攘,处处是叫卖和讨价还价的声音。
今日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冷清清。
大街上,家家户户闭门谢客,只剩萧条的风声,空荡荡的摊铺,和零星几个路人匆匆的脚步。
这里的商户多多少少都是大小贵族的产业,上头让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剩下的一些小商户,惯会见风使舵,害怕贵族们打击报复,同样不敢开门营业。
穿衣用度之类的东西,少一两日不买也无妨,但是柴米油盐,一天也少不得。
家里有囤货的,勉强凑合一两日,可苦了那些米缸见底的贫民们,辛苦工作一整天,领了报酬却买不着粮,在街上急得团团转。
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便从这些人里口耳相传——这一切都是主祭招致的祸端!要想集市恢复营业,就要去城主府抗议,要求释放伯爵大人。
城里的贫民百姓们,可不管上层大人物之间是非对错勾心斗角,他们只关心自己和家人的肚子能不能填饱,生活有没有受到影响。
就在大家伙儿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注意到,集市上居然新开了一家店!
渊流银座——大型连锁杂货总店。
鲜花花篮,红绸彩带,甚至还有鞭炮剪纸,锣鼓喧天。
别的店面清冷惨淡,唯有此间新店开业,大张旗鼓,众多生产建设队的农户工人在店里忙进忙出,进货上架。
门前一座硕大的货物台,拳头大小的土豆几乎垒成一座小山。店里新鲜出栏的鸡鸭鱼蛋,分门别类,明码标价。
甚至还有食盐贩售,莹白如雪,入口即化,一点涩味都没有,唯一的坏处是限量购买,价格不低。
这家店就开在铁厂铁器铺隔壁,消息一出,立马吸引了无数顾客,排起了长队购买土豆,几乎从集市东头排到西头,售货员收铜币的手,几度忙到抽筋。
整个集市唯有这两间店开门营业,瞬间垄断了渊流城交易市场!
其他罢市的商户们,又傻眼了!
※※※
城主府二楼议事厅。
几位主官凑围坐在会议桌前,听着属下们接连传递而至的消息,几人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洛辛笑得十分憨厚:“难怪主祭大人命令卫队不要出动。发动群众对抗群众,原来是这样。”
沈轻泽伏案在书桌上,写写画画:“那些停工整顿的矿工,他们还有工钱米粮,指望城主府分发呢,当然不会希望城主府被闹事的围攻。”
他写好了一份文书,递给范弥洲:“将这份告示命人誊写几份,找些识字的人,去城里各个人群聚集地大声宣读,将伯爵那些人干的恶事,一五一十告诉民众,大家自然有自己的判断力。”
范弥洲暗自咂舌,这一招釜底抽薪,伯爵名誉扫地是跑不了了。
沈轻泽望向窗外,萧瑟北风里,秃枝落叶摇摇欲坠。
他淡淡道:“至于那些罢市的商人,罢市尽管罢,关门由他们说了算,但是何时开门,由我说了算。”
洛辛和范弥洲对视一眼,分别从彼此眼中看见了震撼和敬畏。
作者有话要说:qaq这个周末加班,啥时候写完啥时候发。
凌晨视情况加更
城主下章就上线,我发4!否则就把城主的名字也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