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巴巴等了大约两天的时间, 期间, 陆与臣一度非常犯贱地去问尧,为什么一条大蛇就那么一碗血,现在他又饿了, 能不能再去找一条大蛇来。尧的回答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男人一眼,然后淡淡地, 还是那句话――“睡吧,睡醒了就不饿了。”
陆与臣笑了笑――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然后真的闭上眼睡去。
但是这一次, 他牢牢地抓住了尧的手臂,他就算是微微地动了动,陆与臣也确保自己能察觉。
……所以到最后, 就算他睡醒了, 也还是饿的。
尧的脸色当然不太好看,但是因为某种原因, 他没办法把脾气直接发出来, 把他给憋得一肚子火,陆与臣倒是觉得挺得意――有时候睡醒了喝口煮开的温水,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陆与臣甚至会像曾经失忆时那样――那个时候,他还是曼德拉大帝的首席随行官, 每天早上在费尔戈列军部大楼最顶层、尧的办公桌后面那张大床上爬起来,然后拽着尧的领带,交换一个早安吻。
牙齿碰撞牙齿发出轻微的声音, 唇舌相缠,没来的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陆与臣捏着尧的下颚,尧微微仰起头,谁也不肯认输的结局就是最后两人双双都咬破了唇,舔了舔唇瓣上的血迹,陆与臣笑了:“这味道挺熟悉。”
“你喝蛇血喝疯魔了”尧拍开自己下巴上的手,想了想,又把那双手拽回来握在掌心捏了捏,“你要是一辈子不恢复记忆多好,军部大楼多好,有吃有喝有软床――”话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最后想了想,喷了喷鼻息。
“说下去啊。”陆与臣微微眯起双眸。
“不说了,说你了又发脾气,像个娘们似的。”
陆与臣给予他的回答就是抽回自己的手,在男人的下巴上结结实实地揍上一拳。尧吃痛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粗暴地推开他往火边蹭了蹭,等了一会没等到另一个人,挑起眉:“过来啊。”
说话的时候下巴还挂着淤青。
陆与臣眉眼放松,靠着他坐了下来。
尧叹息:“原本我想说,你一恢复记忆就是一顿穷折腾。”
“嗯。”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你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其实也还是在穷折腾。”
“……”
“你这种人,”尧指了指陆与臣,微微眯起苍蓝色的双眸,几天没打理过自己,尧下巴已经生出了乱七八糟的胡渣――他显得没那么意气风发了,但是却多了一些沉稳的气质,他想了半天,最后叹息一声继续道,“你这种人,就是天生注定了要给国家卖命的。”
“但是等我上年纪了,国家就忘记我了。”陆与臣笑了笑,背靠着尧放松地坐下来。
尧嗤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想来一支烟,摸了摸口袋,果然没有。于是悻悻地抽回手,缓缓道:“所以别回去了,至少你上了年纪我也还记得你,批准你顶着老脸在我面前闲晃。”
“要回去的。”
“你都三十多了,再过几年年老色衰,当心没人要。”
“就当为国捐躯。”
“等国家也不记得你了呢?”
“那就入土为安。”
陆与臣的语气叫尧怔了怔,他捅了捅身后靠着自己的男人:“你上哪来的这么高觉悟?说出来,等爬出去了我也要给我们的领导层洗洗脑。”
“不用洗脑,想通了就成。”陆与臣喝了一口温水,觉得自己更饿了,语速放慢了些,含糊地说,“中国多少人?一个老头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年轻人站起来,前仆后继等着为国争光,一辈子能有那么一个机会也就值得了,有些人努力一辈子,连想为国家做点贡献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说,就这样,你能指望咱国家急着我直到地球毁灭?人得直到知足。”
尧想了想,心想这觉悟果然很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哦”了一声,最后想想觉得不对劲,只好又补充:“架不住人多。”
陆与臣笑眯了眼,一下子又觉得挺心酸点点头:“对,架不住人多。”
“所以还是别走了,起码在我跟前,就一个陆与臣。”
于是话题又绕了回来。
陆与臣嗤笑,挪了挪屁股,转身问尧:“你他妈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尧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唉,问你话呢?”
尧沉默片刻,最后哼了声:“不知道。”
“性格?”陆与臣试图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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