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离去后,陆希睿就从床上爬出来,然后用家里的座机给秦予乔打电话,其实有时候小孩子也会突然“寂寞空虚冷”起来,所以他就想找个人说说话,而脑子里出现的人又只有予乔姐姐一个人。
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保姆催了两次才让陆希睿挂断电话,慢吞吞重新上了床,保姆从陆希睿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顺带把明天要送去干洗的衣服带出来,结果刚拿起床边这件黄色羽绒服,陆希睿就探出了脑袋:“这件衣服我明天还要穿的。”
保姆低笑出声,想想衣服的确只穿了一天,就将它放下了,然后关心地问了句:“希睿很喜欢那位秦小姐吗?”
陆希睿毫不迟疑地点了两下头,在保姆离去将门带上的时候,有礼貌地跟保姆说晚安。
然后陆希睿在闭眼要开始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跟予乔姐姐打电话都没有说晚安,想着想着,整个人又懊恼起来,小腿在床上蹬了蹬。
第三天,保姆真觉得希睿身上这件衣服也该脱下来了,结果陆希睿把衣服袖子摊开给她看:“你看,一点也不脏。”
保姆就只好去找陆景曜,陆景曜默了会:“他喜欢就让他再穿多一天,明天干洗好再让他继续穿几天。”
陆景曜说这话也是有自己私心的,他每天看着希睿穿着这件衣服蹦蹦跳跳,居然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所以秦予乔有些话还是靠谱的,黄色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颜色。
所以秦予乔送给陆希睿这件明黄色的羽绒服,陆希睿小盆友就这样连续穿了一个星期才换下来。换下来的这天,陆希睿的心情就有点不好了;而陆景曜也觉得陆希睿变得不那么顺眼了,话多,长得太像女孩子,每天总是不停为什么为什么,给他买的《十万个为什么》又不爱看,总之问题太多,每天管他嫌烦,一天不管又皮痒,有时候火气上来恨不得将他扔出去。
所以每当太头疼的时候,陆景曜就格外记恨陆希睿的亲妈起来,她倒是清静了,哪有当妈的有她那么清闲的命了,居然还给他谈起了恋爱,享受起风花雪月来,这算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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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乔可不清闲,也没有多少风花雪月的事等着她处理,这个星期里,一方面她开始重新整顿秦记经营策略,停了两个之前在做的项目,这两个项目都是夏均平以前负责的,所以她停了这两个项目是变相断了夏均平的财路,按理说既然是在别人家打工总要安分点的,只是这位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还真恼羞成怒把这事上告给了g市目前的正宫娘娘―夏芸。
秦予乔接到夏芸的电话并不意外,夏芸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摆着和气的样子说带刺的话,大概就是夏均平为了秦记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意思是她做事情有点不近人情。
秦予乔实在没什么什么耐心听夏芸说完,挂上电话从时代大厦电梯出来的时候正巧遇上秦记楼下公司的一位会计师。
因为这位会计师是陆景曜的女朋友,秦予乔也从公司的女员工里听到她的一些八卦,姚小爱,28岁,就在大家都认为她嫁进陆家是早晚的事情,最近传闻出来她和陆景曜分手了。
八卦水太深,所谓的“知情人士”又太多,就连秦予乔的秘书都爆料了一些关于陆景曜和姚小爱的事,是因为门第差别,是陆老先生不同意才导致两人分手散场。
版本太多,加上陆景曜这个未婚爸爸本来就是个热点,这几天关于陆希睿到底是谁的孩子简直是本星期最大的热门。
秦予乔想到陆希睿说自己是试管婴儿的伤感表情,就莫名心酸外加胸闷各种不舒服,所以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她刚对一帮人发了火――“如果再继续八卦就立马结算工资走人!”
然后安静了,也清净了。
姚小爱从电梯外面进来的时候冲她笑了笑,秦予乔很莫名,身为八卦女主角,姚小爱倒显得很淡定,依旧光鲜亮丽地上班下班,说来这点倒是让秦予乔挺喜欢的。
另一方面,下个月初六就是舅舅白耀的六十大寿,事情太多,秦予乔不得不帮忙,这期间倒是跟陆元东的母亲杨茵茵接触了不少。
杨茵茵是舅妈杜玉珍的好朋友,所以这次白耀寿宴,她就过来帮杜玉珍的忙,所以秦予乔几乎每天也都能跟杨茵茵打上照面。
杨茵茵是一个热情又前卫的女人,每天都能找出陆元东好多糗事跟秦予乔分享,从陆元东小时候将晚上尿湿的床单偷偷藏起来的糗事,讲到高中因为被女孩子追急了要转学的迨拢绞寝限蔚乃苣茉剿档么6
“东东上幼儿园的时候特别讨厌女孩子,连坐都不让跟女孩子坐在一块呢,上了小学后才稍微好一点,然后我就特别郁闷啊,担心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问题,后来才发现是这孩子死心眼,是在臭矜持。”杨茵茵拉着秦予乔的手说个不停,恨不得把关于陆元东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顿了下,似乎再套她的话,“乔乔啊,你觉得我们家东东怎么样啊?”
秦予乔笑着开口:“很不错啊。”
杨茵茵没想到秦予乔回答得那么总结性,继续问:“具体点呢?”
秦予乔真的很想笑,同样拉上杨茵茵的手:“正直善良,年轻有为,另外还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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