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玩吧?”
半个时辰后。
顾冉抓起骰子丢进盅里,摇晃着道:“来,继续,买大买小?”
几人看着她面前堆起来的小山,其中除了碎银子和铜板,还有耳坠簪子等首饰,甚至旁边还有脱下来的外衫和靴子,心里叫苦不迭。
“娘娘,今儿个就到这儿吧?”他们苦着脸告饶道。
“怎么?不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几人连连摇头,再玩就要输个底儿掉了!
顾冉把玩着手里的骰盅,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不玩了,那就干活去吧!”
“是!奴才遵命!”
“奴婢遵命!”
他们忙不迭应声,如蒙大赦般飞也似的离开了后院。
顾冉一样一样收拾石桌上的东西,得意的轻嗤:“哼,敢给老娘偷懒,看我不把你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皇宫里最是瞒不住秘密。
顾冉和宫人聚赌且还赢了他们的事很快传遍各宫,自然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彼时,皇帝正伏在案前批阅奏章,闻言停下笔。
“朕的皇后这一朝死而复生,倒是变得有趣了许多。”他微眯起眼,颇有兴味的道。
“君上的意思是……”
“先静观其变,若她能守口如瓶,留她一命也无妨;若她不识好歹……”握笔的手稍稍用力,语气渐冷,“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说这话时,皇帝眉目凌厉,中气十足,倒瞧不出半分病态。
一旁的黑衣暗卫沉默片刻,方道:“据末将所探,皇后娘娘似乎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了。”
“失忆么……”
皇帝若有所思,继而轻笑:“呵,她倒是会糊弄人!”
“阿嚏——”
顾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裹紧了身上的锦被:“这都二三月了,怎么天还这么冷,是想冻死谁啊!”
锦芍递来一只描金细瓷碗,不无愧疚的说:“娘娘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都是奴婢没用,连筐炭火都要不来,害得娘娘受冻!”
“这哪里能怪锦芍姐姐,分明是惜薪司那帮奴才看人下菜碟儿,把上好的银屑炭都用来讨好其他各宫了!他们呀,惯会迎高踩低!”小良子也就是那日的圆脸太监啐道。
谁都知道他们的主子既不得君上宠爱,又没有娘家做依仗,随便哪个司监的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们原来不也瞧她不起么?
思及此,小良子偷觑了顾冉一眼,见她脸色并无异样,才继续道:“明日奴才同小川子去惜薪司跑一趟,就算要不来银屑炭,要些桴炭也是好的,总不能让娘娘这样一直冻着!”
顾冉抬手,“不……”
“娘娘!”
小良子以为她还像以前那样胆小怕事,正想劝说几句,没想到后者抖掉裹在身上的锦被,好一副斗志昂扬的姿态。
“要烧就烧最好的!”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自帘缝间吹进来,冻的顾冉直打哆嗦。
她又裹上锦被,恢复了方才鹌鹑似的模样,猛地喝了一大口姜汤,暗骂道:这皇后当的也太特么憋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