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就算是为了客人的好评,或者过年冲业务也不能这样啊。”青川轻轻蹙着眉, 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 “这还有送上门要服务的?这酒店真是不太正经了。”
“幸好我是个洁身自好的,这要碰上个把持不住的,对一个家庭是多大的灾难?就是单身狗, 染了什么脏病也不好啊。”
白衣少女被捆住手脚塞进床底下,嘴里嗷嗷嗷, 眼睛通红。
如果她能说话, 一定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你丫才上门送服务的不良女呢!能不能有一点点基本的尊重?正经闹鬼, 谢谢!
然而她现在不但不能说话, 甚至也动弹不得。
因为她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扭断了,一节一节掐饼干一样掐断,还掐出了节奏感。
青川这个蛇精病, 打斗过程中发现白衣的头发可以无限增长, 而且比钢丝还要坚韧, 便威逼利诱让她把头发留出五六米长,用刀子把她头发都给割了。
白衣都惊呆了, 这不科学,她的设定就是头发强度堪比高新金属, 为什么普普通通一把裁纸刀就割掉了?
割完了,青川抽出一丝头发把白衣五花大绑,打了死结,算是物尽其用。
完了塞床底下去了, 和床底下安静如鸡的一只鬼面面相觑。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床底。
床底鬼:你好?
白衣女鬼:……好你妹!
白衣难以置信的看着同类:你在你怎么不吭声?合着你就准备这样默默无闻在床底下待上一晚上?还有没有点职业精神了?
床底鬼:你行你上啊!哦,对,你已经上了,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啊哈哈哈哈。
白衣:……
夭寿啦,虐尸没人管啦?还有没有天理了?
青川手里还留着一捆头发,因为没什么用,送给了浴室的拖把,“来,这是昨天的谢礼。每天拖地很辛苦吧,拖把毛都秃了,要好好爱护自己的拖把毛呀。”
拖把受宠若惊,它最近刚好忧愁拖把头的脱毛问题,一见这些新的毛发,笔直、乌黑、柔亮、长、坚韧,上等鬼发!很高兴就给换上了。
嘤嘤嘤,真是个好人。
青川穿好衣服,弯腰告别了床底下的两只。
“我要出门一下,麻烦你看一下家。”
床底鬼:“好的大佬,早去早回大佬。”
他也和白衣告别,“你要好好反省自己,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社会,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我吗?你应该告别自己的中二期了,老老实实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栋梁鬼。”
白衣:“mmp。”
把房间托付给原住民之后,青川左手抱着猫头鹰,右手一把裁纸刀,打开门,“完全没有睡意了。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不如找邻居们聊聊天?”
邻居们又做错了什么?
青川走出门,走廊里意外的很热闹,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在开派对。他一出现,就像是小绵羊突兀地进了狼群,一块生肉出现在鲨鱼群,整个走廊和下面大厅都安静了一下。
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看过来,青川还看到角落里提着灯笼的老人,对他嘿嘿的笑,露出一排鲨鱼一样的三角牙齿。
他们之中那个绿皮皮身上冒脓疱看着像是牛蛙成精的家伙嘶吼了一声,所有躁动都安静下来。
这个怪物体量不小,一人大,肥肥的像只巨蛙。它的手脚都像是蛙类的蹼状趾,轻轻一跃就到了青川前面的走廊上,黄色的眼珠子上下打量,口水一直流。
那表情好像青川看到了上等澳龙和蓝鳍金枪鱼,恨不得扑上去生吃。虽然种族不太一样,道理是相通的,就是看着一盘菜。
走得近了,才发现它身上的每一个透明脓包里面都有一个扭曲的人脸,每张脸都是那么绝望痛苦,仿佛里面还关押着死不瞑目的灵魂。
而它身上足有数百个脓包,还像是心脏一样一鼓一鼓。
“来瞧瞧,有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家伙……”它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锯子锯木头,滋啦滋啦。
满以为接下来就会欣赏到眼前人类惊恐的表情,却看到那个人类对它微微一笑。
“你好啊牛蛙先生。”
青川的身体像是影子一晃就到了绿皮皮跟前,反手两刀直接划破一对眼睛,伸手用力一挤压,这对眼珠子就像是油炸芝士球一样爆浆了,只是爆出的是血红色的血浆和白色不明物体。
“我见过别人处理牛蛙。不过我不爱吃这个,手法可能不太熟练,你多担待了。”
说话间他已经用刀划开嘴巴附近皮肤,从左边耳朵到右边耳朵一条线,只到皮肤这里,一点没有伤害到肌肉。
他太快了,绿皮皮感觉自己就是一眨眼,眼球挤爆了,嘴巴割了一道,正准备还击,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砸,瞬间脊柱就断成了两截,整个儿趴在地上。
大厅里如同被按了静音,只有脊柱断裂的声音是清晰可闻的。
青川伸手扯住巨蛙嘴角的皮,用力一撕,它整张皮都被扯下来,露出雪白晶莹的肉——看起来竟比牛蛙肉还好吃的样子。
这一下又狠又快,快到还没有感觉到痛,皮已经被完整剥下来。往日最引以为傲的皮肤的坚韧属性,这个时候却成了对方的利器——就是因为坚韧,所以很容易从头到脚一套剥了。
青川一脚踩在蛙人的头上,带着蛙人直接砸穿了走廊的地板到了一楼。
蛙人嘴里的牙齿混着血液瞬间喷溅出红色扇形,他弯腰扯出里面一米多长的舌头直接割断,令其所有撕心裂肺的吼声都压在了喉咙里再也没有机会喊出。
一楼的妖魔鬼怪哗啦啦散开,空出一个规整的圆,哪怕之前的老大在对方脚底下哀嚎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谁也不敢靠近这个杀星。
大家不是毫无见识的小妖魔,他们已经看出来,青川手里的刀很普通,但上面覆盖的一层能量对他们有极大杀伤性。
就连他们前老大这种刀枪不入的皮子都轻易切开,跟切奶酪一样,他们这种脆皮还不是送菜的下场?
“劳烦,蜡烛借一下。”青川伸手擦掉脸颊上的血,红色的手指却留下更多狰狞的血迹。他笑着对角落的小老头伸出手,明明是银月一样高洁的长相,这个时候偏生多了一层大魔王的气场。
提着灯笼的小老头之前都恨不得钻进地底下不让青川发现,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哆哆嗦嗦走过来,颤颤巍巍把灯笼交出去,欲哭无泪,“大人,我对你没有恶意啊。”
“没有恶意?你之前的态度可不是这么说的。”青川接过灯笼,笑着对小老头说。
小老头立马道,“大人,我那表情就是种族特性,都怪当年画我的师傅没给我画好。其实我一直很尊敬您的,打从心里得尊敬您。”
“你本体是灯笼?”青川把里面的蜡烛拿出来,白色的蜡烛,冒着青绿色的火焰。他把蜡烛往剥下来的皮囊上一丢,蛙人的皮就剧烈燃烧起来。
湿润的皮像是遇上火焰的爆竹,啪啪啪的炸裂开一个个水泡。
一个个灵魂从火焰里飞出来,一直往上飞,很快消失了。
“是,大人好眼力。”小老头不舍的看着那一截蜡烛,情不自禁露出肉痛的表情,这虽然是分裂出来的,要是毁了,对它也是不小的伤害。
好处没捞着,还赔了自己的本源出去,真是亏大发了。
火焰渐渐熄灭,等到蛙皮成了灰烬,里面封锁的灵魂也得到解脱,青川脚下一个用力,给了对手一个痛快。
蛙人所有骨骼一下碾压成了粉末,脑浆迸裂,汁水飞溅,死得不能再死。但它身体的末梢神经还在,所以四肢还一直扭动,抽搐,挣扎,一划一划。
青川并不管它,他看着静若寒蝉的众妖魔们,“怎么不唱了不跳了?是不欢迎我吗?”
他的表情特别温和友善,“我可是听说午夜有狂欢特地出来玩的,不要让我失望呀。”
众妖魔面面相觑,又不敢不听,一个个肢体僵硬得扭腰甩腿,眼角余光还讨好看着眯着眼欣赏模样的青川:大佬,这个姿势可以么?
“嗯?应该还有人没来,是不给我面子吗?”青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只手拍在另一只手上,“这可不行,大家快乐才是真的快乐~”
“没、没啊,这不都来了么?”
青川伸手一指楼上客房,“那里面不是还有么?都带出来。人多才热闹啊,狂欢就要有这种气氛。所以,都带出来。”
“不合规矩吧?这到底是个游戏,玩家之间不能相互干涉的。”一个满脸褶子的树皮人试探性开口,小眼睛盯着青川,“而且,大人和他们其实是相互没有关联,互不妨碍的。”
青川知道它,它就是外面那棵鬼拍手。
“我干涉了么?你们把那些同伴带出来一起狂欢,那也是你们的选择,是你们‘心甘情愿’的,怎么能红口白牙诬陷人呢?我连他们的门都没有碰到过。”
强大,还不要脸,简直无解。
树人一脸牙疼,安静退场。妖魔们哭丧着脸,忍气吞声,又指派了几个去逮房间里头的妖魔。
也就是几秒功夫,几个鬼影从里面带出几个一脸懵逼的鬼怪,有画像鬼、墙缝鬼、艳鬼……全都是不那么厉害的小鬼,就算青川不干涉,估计也不一定全死。
人来齐了,舞会开始。
“狂欢怎么能没有音乐呢?音乐。”
音乐?妖魔们抓耳挠腮,总算派出几个会乐器的,现场来一曲群魔乱舞。
“我需要一个歌唱家。”
一只百灵鸟幻化的小妖怪站出来,她开始高声歌唱。
青川坐在沙发上矜持地微笑,露出一排八颗牙齿。他两只手放在裙子两侧,两条腿贴在一起往一侧偏,手指还敲着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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