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了,外面阴阴的云层压的很低,仿佛要掉下来一样,上班族全都带着雨伞,偶尔抬头看看天空,这要下不下的,最令人烦躁了,压抑的想发脾气,就不能给个痛快吗?赶紧加快步伐,匆匆离去。
咔嚓……
来了,阴风阵阵吹得人浑身打颤,好冷啊!
淅沥沥沥,大雨倾盆而下,路面就像雨后春竹一样美不胜收,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伞竞相开放,姹紫嫣红,十分热闹。
夏东理站在厨房里,格外开心,外面下冒泡了,这么大的雨夏瑾肯定不会离开了。
叹口气,刚才又被妹子骂了,她小时候虽然泼辣,却不敢爬到自己头上,这几年为何脾气这么大?难道是妹夫惯的?女人不能惯,惯多了毛病就来了。抽根烟,夏东理眯起眼睛,舒服的吐出一个烟圈,呵呵,还挺圆的。
烟圈慢慢扩散,就像长大的夏瑾……眼前的玻璃渐渐模糊了,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这一刻,夏东理紧紧的皱起眉头,风停了,雨也开始变小了。
……
夏瑾睡到自然醒,伸个懒腰,手高举过头,尽情的舒展身姿,有种长高了的感觉。
心情不错。
这辈子要求不高,长到175就满足了。
夏瑾晃晃脖子,穿上拖鞋慢悠悠打开门,想去卫生间放放水,洗漱一番,再出去吃早餐。李胖子办事牢靠,房子跟高鹏的事都交给他了,夏瑾很放心。
夏严正在学习,听见声音马上回头,夏瑾也看见他了,依旧漠视到底,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太目中无人了,夏严眼里闪过一抹阴暗,昨晚老妈说的话像一根刺似的扎在心里,好像很有道理,但夏严不那么认为,也不想照办。
梅芳是爱夏东理的,很在乎他的感受,所以拉着儿子说悄悄话:“明天你爸会请假在家里看着夏瑾,若夏瑾执意想走,你一定要拦着他,必要时跪下也行。”
“妈!你疯了,”
“嘘,小点声,”梅芳贼眉鼠眼的往外瞧了瞧,继续劝说:“我这也是为你好,夏瑾越是跋扈,你越是退让,到时候你爸越会放弃他,本来,你就比夏瑾优秀,你爸心里都有数,只是碍于面子,若是不让夏瑾念书让你念,会被邻居戳脊梁骨的。”
“……”
“别倔强了,想想大学,只要跪下就什么都有了。反过来想,你都接受不了,你爸更接受不了明白吗?”
“不行。”
叹口气,孩子还是小,沉不住气:“这叫以退为进,苦肉计,妈并不是真的让你挽留,只要你爸不要他了,就算他在外面吃苦受罪想回来也回不来了,你明白不?”
夏严头疼了,还是不接话。
“你爸见夏瑾这个样子,十分难过,想让他暂时去夏冬莹家住一阵子。小严,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听话。”
下跪?说得轻巧。男人膝下有黄金,若是跪了这辈子别想在夏瑾面前抬起头了。夏严自命不凡,从小就瞧不起瘦弱的哥哥,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推倒似的。用他的东西是瞧得起他,小时候想要直接抢,反正老妈不会向着夏瑾,老爸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孩子小不懂事,长大就好了,都这么想。
其实不然,夏严小时候就懂争宠,搞事情了。而且在外面,夏严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抢东西,不会欺负同学。
但夏瑾不一样,他是拖油瓶,本来就不该存在。吉玥身子不好还强行怀孕,哪怕丢了性命也要生下夏瑾恶心别人,贱人,都是贱人。若一开始夏东理没和吉玥结婚,夏严就是独生子,享受父母全部的爱,也不至于连上大学都要别人施舍。
夏东理瞧见夏瑾,马上碾了碾烟头快步走出来,路过夏严身边时下意识拍了拍次子的后背。夏严浑身一僵,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滚出很远。连忙收起眼里的怨毒,幸好夏东理没注意到,不然夏严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夏东理在卫生间门口转来转去,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夏东理连忙打起精神。从没见过夏瑾歇斯底里的样子,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夏东理手心出汗,有些紧张。就在这时门开了,夏瑾看见夏东理时微微皱眉。
“小瑾,你饿不饿?爸给你煮面条吧?”
“不用了,我出去吃。”
“出去吃也好,爸陪你,正……正好我也饿了。”
正好夏严也在吧?怎么不说呢?夏瑾懒得虚与委蛇,绕过夏东理往房间里走。夏东理尾随其后,摸了摸鼻子,有些惆怅:“小瑾,别这样,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好好学习,夏严做家务可以了吧?”
“小瑾,爸跟你说话呢?”
夏瑾脱了背心,从抽屉里拿出白衬衫换上,慢条斯理的扣扣子,一颗一颗又一颗,就是没有说话的意思。这傲慢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夏东理的火气。
“十六岁很了不起吗?按月份算你才十五,明年三月年满十六。若不是学校集体办理,你根本拿不到身份证。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赚钱不易,你说你不靠家里?你才当了几天家教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打工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爸我天天兢兢业业,周六周日还要加班才涨到三百!”
夏瑾换好了裤子,拿起钱包放进裤兜里,若不是夏东理堵着门口,他真的不想再纠缠:“说完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宁辉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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