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钰是个男保姆,男保姆也是一份职业,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濮钰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或者羞涩的,也没有感到自己的价值因此贬低,相反,他很喜欢自己的这份职业,也很珍惜。
他的雇主是一对五十上下的老人,住在s城的郊外。濮钰只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司机何伯,一个掌管整栋房子清洁的文管家。
老人是一对很好相处的夫妻,给他们的薪资都相当丰厚。
濮钰平时也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他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心中所想的事,老人并不管束他们,所以,濮钰对这份平实的工作还算满意。
濮钰只有高中的文凭,当年高考时因一时失误,没考上大学,后来打算复读的,却在这个时候小病不断,久病不愈,就这样错过了。
濮钰也曾郁闷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整天窝在家中,人也不见,事也不做,只知道伤春悲秋,自怨自艾。
濮钰家并不富裕,家在乡村里,父母都是大半辈子种田种地养鸡鸭家禽供他读的书,现在他高中毕业了,留在家里,父母也没说什么。
濮钰却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高中时的豪情壮志虽所剩无几,但怎么也是个热血青年,看着头发已有些微灰白的父母,岁月在他们脸上烙印的沧桑痕迹,濮钰觉得他应该振作,大学上不成,至少自己还有一双手,就算没有大学文凭,至少可以学一些技术活,有一门技术傍身,总也饿不死吧。
打着这样的主意,濮钰和父亲商量了下,父亲沉吟了许久,看得出他不想濮钰这样颓靡,也不想濮钰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就到外面闯,现在不比往时,没个大学文凭到哪都不好混,所以,他还是想濮钰等过了今年,明年再去报名复读的。
濮钰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没有大学文凭,一样可以闯出自己的天地,只要有技术,他以后也可以混得很滋润。
其实,濮钰就是不愿意再等一年,一年以后他就算复读,也比同班同学大了两岁,他觉得那样他会有压力,压力是很可怕的,就选择放弃复读。
父亲没有办法,只好由他。
濮钰也开始在家里帮着父母做一些活儿,比如种种地,养养家禽什么的。
后来,他从电视上看到s城有个培训烹饪的学校,觉得还不错,就和父亲商量,他想去学习烹饪。
濮钰从小是个很自立的孩子,平常要上学,父母不让他多沾农活,怕他累着,濮钰就在家里帮忙做饭,久而久之,他做的饭菜都还不错,经常都得到母亲,同学的嘉奖。
父亲听了濮钰的这个决定,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决,只是闷头抽烟。
第二天,濮钰从母亲那里拿了三千块钱,便独自踏上s城。濮钰拿着三千块钱,并没有去烹饪学校报到,而是找到同在s城打工的表哥,先在他那里住下,安顿好后,再外出去找“工作”。
说到底濮钰虽然没有什么阅历,他还是不太相信那些学校的,觉得在那样的学校学的技术还不如找个酒楼自己实践来得好。
于是在表哥的帮助下,濮钰在一家还算不错的酒楼找到学徒的“工作”。所谓学徒,就是在一年内学会师父教你的东西,包你吃住,学成以后才算正式上班拿工资。
濮钰觉得还不错,至少比自己拿钱去学校学习要强,学得快,还不用交学费。
就这样,濮钰在酒楼当起了配菜学徒,濮钰学得很用心,不单很快学会了切菜配菜,闲暇时还跟着大厨学炒菜。
所谓的配菜工,就是在大厨需要什么菜式时,要准确无误的快速的配置出来给他。
濮钰的刀切工就是在那时候锻炼出来的,因为有时酒楼人多忙起来,厨房里人手不多,他一人要配给三个大厨的菜式,切工不快不行,且还要快速无误。
一年以后,濮钰已经可以很轻松的在十秒以内,将一根胡萝卜清洗,去皮,对半切成均匀的薄片;在五六秒内,将青瓜清洗,再切成美容般的薄片,刀法那是稀里哗啦的看得人眼花,大脑绝对跟不上他手上的速度。
酒楼管理人主动找到他,正式和他签订了为期一年的合同。
又是一年后,濮钰与酒楼续签了一年的合约,不久,就在这家酒楼,濮钰认识了他一生中一直都会记得的人,韦一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