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动作却是很轻的把她脸上的水给吸干。
他不提还好,一提司盛楠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好端端的耍我很好玩吗?什么五天不许洗脸,我招你惹你了,都快臭死我了!”
“本尊什么时候耍你了!”他丢开手中的毛巾,然后又去拿起一旁的泥,再次想要涂在她的脸上,可是她一偏脸,却避开了。
“东西在这,要不要用随你,脸毁了也没事,反正怎么都是个鬼样子!”他居然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掉头喝茶去了。
司盛楠气结不已,却没注意到一旁唤作缘浅的那小子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也顾不上找哮天犬了,有多久没有见过大哥这样温柔的语气了?还能给人擦脸?!
端起茶盏的阎王睨了他一眼,拇指扣中指,一扣一松,缘浅快要脱臼的下巴立刻合上了。
“哎哟——”猝不及防的一合,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痛得嗷嗷直叫。
放下手,他淡定的喝着茶,好像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大哥,你也太狠了!我说,哪儿有这么欺负上-门的贵客的,人家好心来瞧你,你不感动就算了,还出手伤人!”他捂着下巴抱怨道。
“没人让你来!”声音还是那么的清清冷冷。
缘浅被他噎得一堵,摇摇头转而打量拿着那盒药膏纠结的司盛楠。
洗去了那一脸泥污,看着确实要清丽许多,算不上绝色佳人,但是眉眼间——好熟悉的感觉啊!
他想了想,忍不住又把头往前伸了伸,想要确认心里的想法——
司盛楠正在挣扎,到底是抹呢,还是不抹呢?
这古里古怪的家伙说阎王是耍她的,可是看那冰块脸的样子,又怕自己真的不听他的,脸会毁了,手里握着那么个盒子,正郁结不已,冷不防眼前凑过一张好奇的脸,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她脸上转来转去。
她毫不犹豫,手里的盒子啪的扣了上去,直接盖他一脸泥浆!
缘浅只顾打量她,冷不防被扣了一脸的稀泥糊,顿时哇哇乱叫!
“啊啊,我的脸,我的风华绝代娇若鲜花的脸——”他乱叫着,气得直跳脚。
那厢阎王转头只瞄了一眼,“噗嗤——”一口茶水直接呛到了鼻孔里。
他放下杯子咳了两声,那边缘浅已经找到水盆埋了进去。
本来心情还不怎么好的,让他这样一折腾,司盛楠顿时眉开眼笑了,让你笑我,这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吧!
咧着嘴刚想笑,顿时觉得脸颊有点生疼,“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阎王冷哼一声,“知道痛了吧?你这是烈日灼伤,本就阴气不足阳气全无,不用这泥覆着,表皮会一寸一寸裂开,仅余的灵魄便会散去!”
“这么严重!”她瞠目结舌,摸着干干的,还有些痛的脸,这下也不敢怀疑了,看了眼那盒子还有一点剩余的,顾不上干不干净,直接抠出来抹到自己的脸上。
那边,缘浅总算洗干净了脸,拿着毛巾巴巴的跑到阎王跟前,脸一仰——
“做什么?”阎王睨了他一眼。
“帮我擦脸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刚才你不是还帮她擦来着,我也要!”
俨然是个撒娇的小孩,司盛楠顿时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回你的瑶池,多的是仙子们给你擦!”转过身,阎王才懒得理他,只留下一个宽厚的背。
“那倒也是!”缘浅想了想,然后自己把毛巾丢在了脸上吸了吸水,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大哥,你答应杨戬三天给他哮天犬,可就是明天了,若是交不出,他那暴脾气——”
“不劳你操心!”
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又是一脸泥的司盛楠,突然起了坏心眼,嗖的一下挪到了她的身旁,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不待她反应过来,直接一手搭住她的手腕处,指腹压紧道,“大哥,我觉得为了你好,还是把这祸害给人道毁灭了好!”
“我呸,你才祸害,你全家都祸害!”司盛楠先是一愣,顿时大怒。
还人道毁灭,毁你二大爷!果然小白脸没有好心眼,这小子一来就没存什么好心,哪像她家阎王殿下,虽然冰块脸,心却是火热火热的!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什么时候自发自觉把阎王殿下当成她家的了?
“放开她!”阎王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光,似乎有点不悦。
不过越是这样,缘浅倒觉得越是有趣了,反而捏住了不放,“听说不过是勾错了魂,这种事每年地府都有,玉帝不是有令,一年可以有几个百分点的误差么?大哥,至于这样迁就她么?”
我勒个去!一年还有几个百分点的可允许误差?合着她就成了那个百分里的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