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虽不是伤人害人之人,可却不是个好性子的,若是有人做了她忍不得的事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与她说话,静安师太与丽妃走了进来,上官怡与乔妃皆起身。
乔妃甚少出去走动,而丽妃又在她之后入宫,更没有什么交往,见面也只是点头而过。
而丽妃脸上的火热还没褪去,哭笑不得朝着上官怡看了一眼,“已经好了,师太赠了我一办法。”轻声道。
听言上官怡随着一笑,即便是再拉不下脸面的事情如今不也做了。
却听着静安说道:“方才皇后娘娘派人来了,要礼佛堂上下为太后抄写经文除去病魔,两位娘娘若是无事便请离开吧,贫尼要与庵堂众人做事了。”
静安语气客气,却也不好扰人家。
这段日子赵慧茹的心思都放在恩肃的身上,刚叫各宫嫔妃帮着吵佛经,现在又打发礼佛堂众人来为太后祈福,这事情做得可很大呢。
“既然师太有事,那本宫便不扰了。”与静安点头而过,便与丽妃往外走去。
脚才迈出礼佛堂大门,便听着一姑子叫嚷的声音,随着止步听着。
“乔妃娘娘虽为皇上的嫔妃,却也是太后的儿媳,怎可不尽这孝道,娘娘既已被皇上打发到礼佛堂做事,自然要与我们众人同心协力。”
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这么说话,若是如此对待旁的人便也罢了,偏偏是乔妃,便返了回去。
正见了乔妃被一姑子截在庭院之中,而静安与其他姑子在边上。
这小小院落也能起争执,果然天下间就没有清净的地方。
乔妃一脸轻蔑,扭着脸却也不看那姑子,而那姑子怒瞪着眼睛,活像一只作斗的公鸡。
“到底是谁在说话。”一声清凉的小调从远处传来。
众人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见上官怡婷婷的立在礼佛堂院中唯一一棵菩提树边上。
青色锦裙将她的身子遮挡,双手轻握放于小腹之前,面带不悦的往院中两人的方向看去,而后慢慢的走到两人身边,对着方才废话的那姑子仔细打量着。
她可极少会对人如此,从刚到礼佛堂那木鱼声便叫她不痛快,而看着乔妃受委屈便更叫她不痛快。
眼神带着刀子,那姑子被盯得怕了,眼睛躲躲闪闪,上官怡便爽快了几分。
“回娘娘的话,方才师太说要礼佛堂上下一齐抄写经书,而乔妃娘娘却严词拒绝,不听贫尼劝说便转身离去,贫尼只是出来规劝。”仍旧狡辩道。
听她的鬼话,冷哼一声,不知乔妃为什么不愿意为太后抄写佛经,只是想到那老女人对丽妃的加害,她不得人心才是应该。
“你劝便劝,只是这声音未免太大了些,本宫已出了礼佛堂都听着了。”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争执之中,静安从众人中过来,对上官怡解释道:“这是礼佛堂的礼监慧岸师太,师太为人正直直接,难免对乔妃娘娘有些冲撞。”
就说了若不为强者在什么地方都要为人左右,乔妃又冷清,遇上些不愿做的事情也没法回避。
“静安师太为人厚道,只是乔妃姐姐还是皇妃之身,不可如此与她说话吧。”仍不改色,面对静安还将脸色好转一些,生冷的说道。
乔妃怎会愿意为恩肃祝祷祈福,恩肃从前所为那些有失公道的事情便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巴不得看着恩肃快些死去。
她无力伤人害人,却也不会在此事之上让步。
而上官怡冲出来为她挡着,真是叫她不知怎么面对了,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与她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到底是看重了她什么,竟然如此相待。
她没有依靠,悄悄的拉住了上官怡的手。
上官怡回过头来与她对视,温和一笑,便是在向她承诺有我在不必怕。
静安听言便将话头转向了慧岸,“快向娘娘赔不是吧,对娘娘自要敬重的。”
慧岸无法只得认了,对乔妃弱声道:“贫尼有失本分,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听言上官怡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