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又是一阵笑闹,顾诚玉总算在旁人的起哄下,与姚梦娴相互交臂喝了合卺酒。
喜娘接着自姚梦娴与顾诚玉头上各剪下一缕发丝,绾在一处,最后收入了荷包中。这是结发,取结发夫妻之意。
“望王爷和王妃夫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喜娘与宾客纷纷送上祝福,顾诚玉突然觉得身子有些热,精神也越来越不能集中,只觉得周围吵吵嚷嚷一片,却有些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王爷,您可要先洗漱一番?”顾诚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床榻上,听得有人问话,他才惊觉四周变得安静了许多。
“嗯?他们都走了?”顾诚玉此刻只觉得心中火烧火燎,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姚梦娴此刻凑得很近,顾诚玉一张口说话,一股灼热又带着酒香的热气扑面而来。她不禁退开几步,又羞红了脸。
“你先去洗漱吧!”顾诚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刚才那涂脂抹粉的脸,便立刻脱口而出道。
“是!”姚梦娴闻言看向身旁不知所措的莲心和忍冬,使了个眼色让莲心留下伺候,她则是带着宛香去了净室。
听着净室中传来的水声,顾诚玉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同时心中更加的心烦意乱。
“忍冬,倒碗茶来!”
忍冬立刻上前伺候,将茶碗递到了顾诚玉嘴边。顾诚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并没多想,只就着茶碗喝了两口,莲心见状眼神微闪。
等姚梦娴带着一身的水汽出现在顾诚玉身前,顾诚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舒了口气。很好,不施粉黛,看着比之前顺眼多了。才刚刚十六岁的小姑娘,水灵着呢!
这般看着,他突然咽了口口水。刚才那茶只稍稍让他清醒了些许,却并没有减轻他心中的燥热感,这心头火现在反而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姚梦娴被顾诚玉直勾勾地盯着,脸上亦是火辣辣的一片,她总觉得今日的顾诚玉看起来与平日里是判若两人。往日带着几分清冷的桃花眼,此刻却是如此勾魂夺魄。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脸颊边的嫣红与大红色的喜服遥相辉映,衬得眼前的少年更加唇红齿白,肌肤也如羊脂玉般白净细滑。
“王爷,妾身已经洗好了,您这会儿可要去洗漱?”姚梦娴颤着嗓子,轻声问了一句。
不知为何,被顾诚玉这般火辣辣地盯着,她有些腿软。
屋内的气氛此时变得十分微妙起来,三个丫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是主子没吩咐退下,她们也不敢出声。
毕竟对她们来说,对方的主子今儿都是第一次伺候。就怕伺候不周,丢了自家主子的颜面。
“嗯!”这一声仿佛从鼻间哼出来似的,顾诚玉想着洗个澡或许能自在些。更何况他刚才喝了许多酒,此时身上一股子浓烈的酒味。
“那妾身叫忍冬和莲心去伺候您!”姚梦娴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刚才她听见顾诚玉叫忍冬了,想必已经习惯了忍冬的伺候。
“不必!”顾诚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洗澡从来不用人伺候。
姚梦娴暗地里松了口气,不管日后王爷纳不纳妾,可今日是新婚之夜,让她看着别的女子与自己的夫君举止亲密,她心里总是难受的。
顾诚玉走进净室,便发现里头大大的澡盆内已经备好了洗澡水。察觉到身上出了些汗,顾诚玉连忙将身上的衣裳除去,泡入了温热的水中。
本以为洗个热水澡能解除身子的疲累,恢复之前的清明。可顾诚玉刚入水就觉得这水越来越烫,他忍不住从浴桶中站起,他想问今日这水为何这般烫。
只是突然想起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便只好忍了下来。
匆匆洗了个澡,顾诚玉从浴桶中出来,那还是放置在一旁的中衣穿上,他在身上套了件外袍就进了卧房。
一入卧房便见几人的目光都向他看过来,顾诚玉不由心头一震烦躁。
“夜深了,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守夜。”
姚梦娴见顾诚玉发尾还在滴水,便想顾诚玉将头发擦干,可一看到顾诚玉的冷脸,她的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等三个丫头都出去之后,姚梦娴坐在梳妆台前打量着铜镜内的那道身影,顾诚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早些睡吧!”
他说完,便一骨碌爬上了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姚梦娴眼神一暗,有些不知所措。她磨磨蹭蹭地起身,走至床边。
看着顾诚玉清隽的面容在龙凤红烛的映衬下散发着柔光,那里边空出的一半床,姚梦娴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问题是,这人就睡在外侧,她过去就势必得越过他的身子。
“还不睡吗?”顾诚玉忽地睁开眼,将姚梦娴吓了一跳。
“睡觉,我困了!”说完,顾诚玉便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姚梦娴只觉得今日王爷火气有些大,语气比起平日里,简直是判若两人。她心中一阵酸楚,这是对她极其不满吧?不然为何要在新婚之夜对她如此冷淡?可明明之前不是还挺关心她的吗?
难道都是做给旁人看的?还是喝了酒的缘故?心中怅然若失,姚梦娴原本作为新嫁娘的喜悦一扫而空。
心里存了事,姚梦娴也就没心思想起之前外祖母给她说的那些羞人话语。她小心翼翼,尽量不触碰顾诚玉,身子努力往里侧靠过去。
谁知,就快要成功之时,她腿下一滑,“哎哟!”
姚梦娴轻呼一声,再一抬眸,便是四目相对。柔软黑色的长发披散在顾诚玉两侧,望着眼前黝黑的双目,顾诚玉忽儿轻声呢喃了一句,“你自找的。”
锦帐里、低语偏浓,红烛下、细看俱好,满屋春意渐浓生命大河蟹
后面不敢写,不能写,不可以写,剩下的请自行脑补
院内春光正好,顾诚玉躺在摇椅上,用古籍盖住了面庞。
一名少妇看着那方躺在摇椅上的修长身影,不由抿嘴一笑,还是这般疲懒。
“快去找你爹!”将手上的幼儿放下,年轻的妇人看着幼儿蹒跚地向那道身影走去。
“爹!抱!”
顾诚玉听得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立刻将书拿下。待回头一看,不由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