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步摇不是他们偷的,差人去丹桂楼请母亲过来吧!”陈妤接着说道。
“可是......丫鬟下人的身是搜了,我们的身还没搜呢,谁能保证那步摇不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人偷的?”
陈媛不想把事情闹到母亲和安阳郡主那里,一时情急,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陈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们连下人都不如?”
“就是,我们好歹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怎能说搜身便搜身?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惹人笑话!”
“难道这就是陈府的待客之道么?请人来赴宴,却怀疑客人是盗贼,实在是好笑至极。”
“陈大小姐,就照陈二小姐说的做吧,遣人去请陈伯母回来主持大局。”
厅堂里众说纷纭、怒气冲冲,显然是诸位小姐对陈媛方才说的话有所不满。
作为步摇的失主,洛瑶的情绪却十分地平静,她既没有积极推动事情的发展,也没有对陈媛有关搜身的提议表示反对。
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一切的发生,就像是在看一出比折子戏还要精彩百倍的戏一般。
慕凌芷留意了洛瑶几眼,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或许这就是她先前根据陈府的六煞位推测出的极有可能会发生的祸患了吧......
按理说,哪怕是一支发簪戴在头上,在取下的时候也是能感觉到的,更何况是一支精致华贵的步摇?
毕竟是戴在自己头上的东西,若是因为发髻松散,不小心掉落在了草丛里,倒还说得通。
可洛瑶的发髻整整齐齐的,丝毫没有松散的迹象,又怎么可能连步摇被人取走都毫不知晓呢?
除非是她的感官已经迟钝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亦或是她知道是谁拿走了步摇,甚至就是她在监守自盗,而她的目的便是为了制造事端。
可她为什么要故意制造事端呢?她希望谁成为那个偷盗御赐步摇的贼呢?
想到此处,慕凌芷顿感后脊发凉,因为她猜测那个会被泼脏水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慕凌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陈媛见自己只因说错了一句话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心中好不委屈。
“我倒觉得陈大小姐的提议极好,若是大家都不愿让旁人碰自己的身子,那便自己搜吧!”
“我也不想如此,可那步摇毕竟是皇叔赏赐给我的东西,倘若他日后问起,我实在不好交代。”
洛瑶对陈媛搜身提议的赞成让慕凌芷刚才的那个猜想又更精准了几分,也让陈媛偷偷松了一口气。
想到步摇极有可能就在慕凌沅的身上,慕凌芷心中着急,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她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藏在慕凌沅身上的步摇,一是因为她还不确定步摇是不是真的就在慕凌沅的身上。
二是因为她不会法术,即便找到了步摇,她也没办法毫无破绽地把它送回洛瑶的手里。
三是因为她不想自己成为偷窃御赐之物的嫌疑犯,如果她从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很多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更难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