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那条刻有风水符文的羊脂白玉吊坠项链不在慕凌芷手里之后,燕婉然一直都在思量着该如何将其取回。
她在乎的自然不是那条项链值多少钱,而是它立竿见影的招灾效果。
那是教授她风水术的师父留给她的,既能杀人于无形,又不必担心遭受反噬,实乃一件难得的宝物。
倘若就这么遗失在了庄子上,未免有些可惜了,如果有机会,她当然希望能再拿回来。
可她毕竟只是个外客,庄上的事,她连话都说不上,更别提做主了。
因此,她只能利用燕淑华来达成目的。
“婉然,这几日你一直闷闷不乐,可是府里人怠慢了你?”这日用过午膳,燕淑华终于瞧出了燕婉然的异常。
“有姑婆照拂,府里上下待婉然自然是极好的,婉然在这儿比在家里还要过得舒心。”燕婉然边给燕淑华捶着背,边笑容勉强地说道。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还欲言又止、愁眉不展?”燕淑华两眼轻阖,说话的声音亦稍显慵懒。
“其实......有一桩事,婉然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与姑婆听,说了,怕惹得姑婆烦心,不说,又事关慕府下人的品行。”
“婉然心中纠结,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想先思忖一阵,不料这么快就被姑婆察觉了。”
“不过,细细想来,倒是婉然有些自以为是了,凭我的这点小心思,又如何能瞒过慧眼如炬的姑婆?”
燕婉然很会说话,话里语间无不透露着她对燕淑华的恭维和称赞,虽说燕淑华心如明镜,但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呢?
“你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罢。”燕淑华淡声说道,两眼仍是没有睁开。
“前些日子,婉然无意间听说姑婆遣了钱嬷嬷去庄上走一趟,便托她给凌芷妹妹带了一条项链去。”
“不料,凌芷妹妹从未收到过那条项链,可钱嬷嬷确实将其带到了庄上,并交由刘嬷嬷代为转交。”
“那条项链原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只不过,东西就这么不翼而飞,难免让人怀疑庄上的下人品行不端。”
“这次还仅仅只是一条项链,但谁又知道那些嬷嬷以往私藏过多少府里的财物?”
“下人最忌讳的便是手脚不干净,此歪风邪气断然不可助长,婉然虽不是慕家人,却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姑婆,庄上接连出事,可见那些嬷嬷护院本就玩忽职守、无心当差,他们仗着府里与庄上相距甚远、鞭长莫及,更是有恃无恐。”
“就连凌芷妹妹去庄上时所带的银钱也被他们尽数搜刮了去,简直目无尊卑、胆大包天。”
“倘若继续纵着他们,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有损慕家的名声?”
燕婉然的口才绝不亚于慕凌芷,一张巧嘴能将黑的也说成是白的,就连燕淑华都被她绕了进去。
“真有此事?”燕淑华睁开了双眼,又摆了摆手,示意燕婉然停下手上的动作。
“婉然不敢无中生有。”燕婉然面上的表情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