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饶真想把鱼竿摔邬召云脸上。
邬召云蹲了下来,他把袖子撸起来,然后两手伸进水桶里,双手捧着一个丢到姬饶的水桶里。
这种地方养出来的鱼都肥,劲儿也大,被捧起来的时候那尾巴小马达一样的甩来甩去。邬召云价值不菲的白衬衣上沾满了水,他西装裤上也沾上了泥泞,那双皮鞋更是泡了水,回去应该就不能穿了。
邬召云脸上也被溅到水了,有几滴刚好到眼睛里,邬召云就闭着一只眼,把剩下的那条也丢了进去。
姬饶看着他那副稍显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连忙移开视线,压抑着上翘的嘴角,免得自己笑出声来。
“好了,两条都是你的。”
“谁要你的啊,我自己也能钓。”
邬召云点点头,“那我给你加两条。”
姬饶负气的转过身子。但是神奇的是直到傍晚收杆,姬饶跟邬召云谁都没再钓上来过,俩人一下午的成果只有姬饶水桶里的那俩宝贝疙瘩。
姬老爷子水桶里得有六七条,他看着也是很开心,乐呵呵的往回走。
姬老爷子虽然喜清静,但是跟自己孙儿一起吵闹一会儿,也算是圆满的生活。
晚上自然是鱼为主菜,姬饶从来不爱吃鱼,因为挑刺太麻烦。邬召云看见了,就自己夹了一块,细细把刺都挑出来以后,给姬饶夹了过去。
姬饶看着一块鱼肉夹到了自己碗里,他扭头就看到邬召云笑眯眯的那张脸。
姬饶:……
姬老爷子还在看着他,姬饶缓慢的嚼了嚼嘴里的饭,最后还是认命的把鱼肉一点点吃掉了。
老人们睡觉都比较早,刚九点多一点,姬老爷子就挥手让姬饶他们去睡觉了。
刘妈给姬老爷子端了杯枸杞温水,对姬饶笑道,“就你那个屋子,我给收拾好了。”
姬饶愣了一下,“那邬召云呢?”
“跟你一块住啊。”
姬饶缓缓打出一个?
看姬饶脸色不对,刘妈有些好笑道,“你七八年前回来的时候,不是也跟你朋友一起睡吗?都是男的,害什么臊。小伙子真是……”
刘妈又笑了起来。
邬召云听了以后,眼里的笑意淡了些,他微笑的看着姬饶,姬饶对上他的视线,忍不住发怵。
姬饶咽了口口水,“刘妈,那是七八年前,我还小呢,现在那里占不下我俩的。”
“不会不会,你那年来的时候不是说床不软不舒服吗?你走以后老爷子就给你换了张大的,怕你再来了睡得不舒服。”
姬饶一时间都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难过。
晚上洗漱用的水都是打的山泉水,混点烧出来的开水在洗脸盆里。
姬饶抢在邬召云之前洗完,然后早早进了屋子,把门给锁上了。他走到床边看了看,上面整整齐齐的铺了两床被子。姬饶想了想,爬上、床把两个被子挨着的地方分开了,各自掖好,中间留下宽宽的一条缝。
姬饶又下了床,站在床前看了看,这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