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姬饶咬的那一块连着后头一串,怎么咬也咬不下来时,听见邬召云低声说,“我帮你。”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邬召云的脸凑了过来,然后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咬住了那块肉,轻轻一扯刚刚难舍难分的肉就裂开了。
邬召云突然扣住姬饶的脖子,然后猛的亲了姬饶一口。
周围有几个外国人看见了,都笑着鼓掌看了过来。
姬饶羞得脸都红了,垂着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邬召云在后头乐的都合不拢嘴了,“诶,姬饶,等我啊。”邬召云腿长,两三步追上快走的姬饶,看着他透粉的耳尖,忍不住道,“诶,刚刚那群外国佬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能说什么,在一起呗。
邬召云就算对俄语知道的比较少,但凭脑子也能猜出来那些外国人刚刚在说什么。
姬饶还是没说话。
“害羞啦?姬饶。”
姬饶突然停住脚步,抬眼狠狠瞪着他,邬召云就看着雪纷纷扬扬的洒下来,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还记得这天。
他和姬饶站在那场雪里,周围不认识的人都是祝福的看着他们,他喜欢的男孩儿微微抬头看他,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给我张纸。”
气氛转变的太快,邬召云没反应过来,“啊?”
姬饶咬牙,“给我张卫生纸。”
邬召云这才发现姬饶嘴巴上被他亲上的还在反光的油。
邬召云:……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纸递过去,姬饶没好气的拿了过来,拿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剩下的往邬召云怀里一丢,自顾自的走了。
邬召云看着姬饶的背影,无奈的摇了下头。
这小东西怕是忘了不久前他还怕自己怕的要死,现在真是长本事了。
不过比起那时候,他还是更喜欢现在炸毛的小东西。
邬召云刚追上姬饶,就看见姬饶的视线定在一个地方,邬召云顺着看去,看到街道上有个穿着寒酸又单薄的青年在吹萨克斯,他闭着眼吹,脸上表情很是陶醉,有没有观众,有没有钱对他来说仿佛都不是问题,他只需要把他的曲子吹好,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姬饶听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邬召云低声笑了笑,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夹钱包,从里面抽出二十几张美元递到姬饶身前。
姬饶有些惊愕的看了看邬召云,他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轻轻放在青年旁边,而后跟邬召云消无声息的走了。
姬饶长长出了口气,“我不想他放弃音乐,所以有时候就很有必要能帮的时候就帮一下。”姬饶顿了顿,“我见过放弃音乐的人太多了,大多都是因为家里支撑不起。就……感觉挺可惜的。”
因为接受了这个身子,所以对音乐的理解也比常人要高得多,不拿人设来说,他自己本身也不希望有人会被迫放弃自己曾经的爱好,那太让人无力了。
邬召云不懂音乐,他只是笑了一下,“有时间感慨,不如多往兜里塞点现金,这里可没有二维码给你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