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他们俩人就这样在董昕的办公室争吵了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个都说服不了对方。调解当然没有结果,董昕没有说龚仲对,也没有批评马志兵不对。当然,在龚仲的坚持下,那个呈批件最后也没有送交上去。
事后,龚仲不禁有些暗自庆幸自己的细心,主动了解了这些情况。不然,在赵一局长不知道真相,又口头明确表示不同意的情况下,自己还以纸质的形式将这个呈批件递交上去,赵一局不对自己生气才怪。赵一局长肯定会这样想,这个龚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堂堂正正一个局长,口头指示还不行吗?还递交一个什么纸质批件上来,要自己在上面签名,难道还要我这个局长留下什么文字依据?如果真是那样的结果,那龚仲可又冤枉死了。
所以说,我们在机关里办事,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要有自己的头脑,要多想一些为什么,不要只看事件的外表,不要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听。不然,有可能坐在屋里也会有惹上身,喝凉白开水也会卡了喉咙。我们一定要时刻记得我们老祖宗说的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董昕副主任这种思维方式下,龚仲就处在这样一个风口浪尖。在他“走到哪忙到哪”的情况下,每时每刻都不得不绷紧头脑里的那根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别人有意无意地带了“笼子”, 莫明其妙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错事出来。但龚仲却没有回避任何问题,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着,凭自己的能力与良心,努力地工作着。
龚仲就是这样的人,只知道付出与奉献,不知道索取与回报。至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董昕副主任是否认可自己,自己这样努力了,是否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但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残酷与不平,好人也不一定有好的回报。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中心领导董昕外,还有物业公司的马志兵,车辆管理科的诸葛伟,以及这些部门的大部分干部职工,就对龚仲没有一个好的印象。
却说自从董昕副主任通过做局领导的工作,将“内部酒”生意重新启动后,龚仲不但承担其中的核算工作,还负责其进货、销售、库存等对账工作,以及相关凭据保管工作。这些工作都是他利用业余时间完成的,每月进进出出,算账对账的,工作量也不小,耗费了他不少的时间与精力。
这天,龚仲将最近几个月“特供酒”内部生意的经营情况进行清理后,向董昕副主任作了详细报告。特别是目前盈利情况,存货情况,现有资金情况,以及职工推销情况。当董昕听到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盈利十来万元后,非常高兴。说道:“这生意做得啊!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大的利润!”
“呵呵,是的,里面确实有较大的利润空间。”龚仲也非常开心,“是不是可以考虑给职工发点利润了?”龚仲及时建议道。“你算一下,拿一个方案出来,我们每个职工可以发多少利润?参与集资与没有参与集资要有所区别。”董昕指示道。他也知道,现在机关后勤保障中心是整个江南局福利最差的部门,工作又最辛苦最繁琐,虽说中心的干部职工嘴上没有明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
“我是这样想的,做内部酒生意虽说没有动用单位的资金,但毕竟利用了一些工作时间与单位的其他资源,多少带些福利因素在内。没有参与集资的也要考虑一下,就按参与集资的一半发好了。我计算了一下,如果将现有利润全部发完,平均每人可发五千多元。”龚仲来之前,早就在头脑里有一个清晰的方案。
“这个方案我基本同意,但一次不要发多了,要细沙长流。”董昕考虑了一下吩咐龚仲道:“就每人发2000元吧,你去造一个表。另外,按当时的方案将推销费也一并发掉,要注意提高大家的积极性。还有负责进酒销酒的工作人员,他们也辛苦了,按每销售一瓶酒提取1元辛苦费,平均分配给马志兵和曹婷婷二人。”
龚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心理不禁有些郁闷起来。负责内部酒生意的有三个人,一个是负责进货与保管的马志兵,一个是负责发货与资金保管的曹婷婷,还有一个就是负责核算、对账、资料保管等工作的龚仲。现在董昕指示辛苦费只发放给马志兵与曹婷婷二人,完全没有提自己,这是明显的不公正。在内部酒生意工作中,自己所承担的工作不比他们二人小,虽说龚仲不在乎这几百元钱,但对于董昕的做法却不认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