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仗义,也帮过我不少忙,今次他遇到如此大麻烦,自然该到府上去拜访一下。”
这话才说完,却见马市前方人流窜动,似乎有些混乱,尔后路人往左右两边拥挤着,中间反倒露出个空档来,显然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随后,便见一行人从中间走了出来,领头的乃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此人面白无须,下巴处因为脂肪堆积使得颈部臃肿粗短,再加上他个子本来就不高,看起来便更矮了一些。
不过,他身穿绸袍,手指上戴着一枚粗大的的金镶玉指,浑身上下充满铜臭味。
在他的旁边,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块头,此人足有一米八高,剃光了头发,光头上纹着狰狞的图案,是得他本来凶恶的面容更加可怕。
他身材魁梧,肌肉如同磐石般坚硬,背后背着一把大斧头,一看便不是好惹的角色。
而在他身后,便是几个腰粗膀圆的大汉,一脸的痞子气。
一行人趾高气昂的走来,周边无论是官家子弟还是商人大户都唯恐避之而不及,更别提平头百姓了。
“这人什么来头,这么多人都怕他?”沈辰小声问道。
“他就是赵四爷。”陈竞答道。
沈辰恍然大悟,赵家是郡城中的富商大户,赵家兄弟四人,老大老二老三经营酒楼饭庄等产业,因为祖上本就有基业,这兄弟三人又颇有几分经营头脑,所以生意很是红火,而且也因此认识了不少官员,颇有些门路。
但赵家兄弟并非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这赵四从小就是不学无术,这些年更是纠结了一大群地痞,成天干些鱼肉百姓的恶事。
这马市中虽然有不少官家的子弟,但也都知道赵家四兄弟在官场上的人脉,所以自也不想惹火烧身,能避则避,至于商人们,自然更不想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一行人走走看看,每经过一个铺子,该铺的马商便都有几分提心吊胆,显然这赵四爷是为身边那大块头买马来的,只是那大块头似乎眼光也颇高,一般的马匹竟是看不上,每每赵四爷询问,他便摇摇头。
不一会儿,这一行人便来到了陈竞的铺子前,赵四爷指着铺子里的马匹说道:“这陈掌柜家的马匹算是马商中不错的,冯兄你再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那大块头扫了一眼,倒是眼睛微微一亮,点点头道:“确实比起刚才那些铺子的马匹感觉好些,个个膘肥体壮,皮毛光亮。”
赵四爷见大块头起了兴趣,顿时笑容满面,大手一摆道:“冯兄尽管看,看中哪头告知我一声便好。”
见到赵四爷看中了陈家的马匹,周边商人路人都不由小声私语,认识陈竞的都不由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来,自然也有些竞争对手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陈竞经商多年,常行走外地,见的世面多了,自然不会被这场面吓倒,他静静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大块头走到铺子里转了一圈,指着其中一头高头大马说道:“就这匹好了。”
赵四爷便朝着陈竞努努嘴道:“陈掌柜,这一匹马多少钱?”
陈竞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好眼光,这一匹马乃是今次这几十匹马中品相最好的一头,价值八十两白银!不过,若是赵四爷你要的话,那就七十两好了!”
一下子少上十两银子,不可谓不多,毕竟要养好一匹马需要下的成本也并不少,周围马商自是心知肚明。
却听那赵四爷哈哈大笑起来,尔后眉头一抖,嗤笑道:“怎么,在你陈掌柜眼中,我赵四的面子就值这区区十两?”
陈竞含笑道:“赵四爷的面子自是无价,不过,咱们这贩马本就是小本生意,还请四爷见谅才是。”
赵四爷便骤然冷笑一声,抖抖袖子,大声说道:“好个小本生意,你陈家马场至少也有三百匹马,一匹马几十两银子,三百匹就是足足几万两,这一年换上一批,再加上自家繁殖出来的马匹,十年下来怎么也有十来万两,更何况你们陈家几代都是经营这马场生意,这家业有多少就不用我来详算了吧,莫非,连区区几十两白银也要和我赵四计较不成?”
众人听得一个个都一愣,都说这赵四不学无术,但没想到脑袋却也灵光,几句话便将陈家家业多少都给算了出来,而那目的也是再明显不过,对方是想不花半两银子牵走这匹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