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得去陪葬,她还真要感谢这位女眷。
“谁啊?”“谁啊?”“不知道?”大家互相询问。
“你们觉得朕该不该赏她?”皇上提高嗓音喝了一句。
“该赏。”“该赏,重赏。”……大家都附和皇上。
灵儿一听说有赏赐,顿时激动了,手在桌底下抓住亚王爷的手,“爷,听见没有,有赏。”
“灵儿。”亚王爷低声呵斥,“不能要赏赐,父皇能信任我们就是最大的赏赐,你要什么爷都会给你弄到。”炎国一半的兵力都在亚王爷手里,这个赏赐比天还大。现在陈灵儿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更放心把兵权放在亚王爷手上,因为亚王爷想让他父皇好好的活着,这就已经证明他没有窥探皇位之嫌。
“父皇,这人到底是谁?”太子急不可耐侧首问皇上。
“这人就是陈灵儿,看来陈家在民间做生意还做得真不错,钱也赚了,好东西也都收集起来,朕能活过来就是托陈家的福,陈妃在天之灵保佑朕啦。”皇上感慨万千。大家都用异光看向陈灵儿,怪不得她今天敢把兰妃踢进荷花池,看来谁惹她谁倒霉。
然后严肃地对着冰王爷说道:“冰儿拟旨,封陈家独子陈灵儿的哥哥陈永宣为宣亲王,爵位世袭。”
灵儿感动得快哭了,和冰王爷一起出席跪拜大谢,“谢主隆恩,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哥,你对灵儿的好,灵儿终于可以报答啦。’皇上把灵儿的药方认为是陈家在民间收集的方子,特地献给他治他的病,因为一个不出门的女子哪能知道这么多。这也断了皇上认为陈家支持冰王爷做太子的想法,他直接让陈永宣登天,封为亲王,冰王爷就是做了皇帝对陈家的恩惠也不过如此。
太子眉头轻轻皱起,父皇会不会因为感念陈妃而对冰王爷加以重用?
“平身,陈灵儿,你想要什么赏赐?”皇上笑呵呵地瞧着她,见她还沉浸在喜悦中。
“已经这么多了,还可以要吗?”灵儿眸子里星光璀璨,光泽流动。
亚王爷的脸瞬间阴暗下来,他迟疑了一下,站起来拱手道:“父皇……”
“你坐下,没你的事儿。”皇上打断了亚王爷的话,灵儿今天就是要亚王妃的位置也只有给她。
“皇上,是不是灵儿想要什么都可以?”灵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只要朕能办到的,朕可以满足你。”皇上满口答应。
灵儿感觉自己似乎仇人太多,不知道哪天就把她撂倒了,“谢皇上,灵儿想要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哈哈,你也怕死吗?朕以为你敢踢朕的妃子就不怕死,好,朕给你。不要其他的了吗?”亚王爷唇角咧开,刚放心下来,皇上又问了一句,他的心又悬起来,要是灵儿再狮子大开口,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还可以要吗?”下面某几位爷的脸全都暗黑,惊讶地瞪着她,她真是不知道满足?
“你还想要什么?”皇上也很好奇,以为她还是惦记王妃之位。
“如果还能要,我就帮我们家亚王爷也要一块免死金牌。”她自己也感觉要得太多了,底气有些虚。一张普通的药方没想到能换这么多好东西,那就是无本万利。亚王爷的心瞬间柔软,眸底泛起一层水雾,没想到灵儿这么在乎他。
“给亚儿一张免死金牌?你以为朕有那么多免死金牌,要是人人发一块,那大家都可以胡作非为了,你救朕一命,送你一张免死金牌是应该的,你做事冒冒失失,以后就可以活得长久一点。”
“谢皇上,丫鬟退下啦?”灵儿矮身施礼,准备退下去。
“丫鬟?你就不想把你的名儿扳正?”皇上以为她在提醒自己。
“不用,君无戏言。”这贴身丫鬟是皇上所赐,感觉还不错。
“好个君无戏言,退下吧。”皇上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性格还这么执拗。
灵儿转身回走,广袖轻拂,裙裾飘飞,轻盈出尘,恬淡自若,在场的王公大臣无不高看一眼。她回坐到亚王爷身边,衣着同色同趣,一主一仆的打扮,浅紫泛光,喜庆又不张扬。
亚王爷宠溺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还在为灵儿帮他要免死金牌激动着。
“爷,皇上什么时候把免死金牌给我?”灵儿瞅了老半天,也没有太监送免死金牌过来。
“哪有这么快,还得从新做,再刻上陈灵儿的大名。”见她着急模样,唇角抿出笑意。
“众爱卿,午膳后你们自已决定去留,朕困了,去休息了。”皇上在菊嫔的搀扶下站起来。
“恭送皇上(父皇)。”全体成员恭敬起身施礼,直到皇上出去大殿。
“王爷,怎么没有见到太后?”灵儿有些奇怪。
“父皇生病期间,她操碎了心,现在正静养。”亚王爷面带浅愁,语气轻缓。
“亚,我回陈府一趟好吗?”亚王爷犹豫了一下,“好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会吓着他们,下次和你去,好不?”看着她撒娇的口吻,他同意了。
“好吧,我和单去看太后。你自己小心一点,让马车送你们过去,再回来接我们。”
“嗯,知道了。”灵儿和巧儿一起走出大殿。
马车到了陈府大门外停下。灵儿跨进高高的门槛,正厅外管家看见灵儿进来,他欣喜地叫着:“老爷,夫人,小姐回来啦。”
灵儿见陈老爷陈夫人还有陈永宣喜气洋洋地迎出来,难道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这样的好事谁都想通报,赏钱必不会少。
陈永宣穿着整齐的玉白银丝暗花锦袍新衣,玉带束腰,神采飞扬,似乎准备好了迎接圣旨的到来。
“灵儿,”陈永宣和陈夫人迎上来异口同声亲热地叫她。
“灵儿给爹爹请安,给母亲请安。”然后侧过身子语气玩味地给陈永宣施礼,“臣妹给宣亲王请安,王爷吉祥。”
陈永宣开心地伸手扶她,“妹妹玩笑了,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哥哥现在还不是亲王,就算是也是妹妹给哥哥的。”陈家老爷夫人管家都一起陪着笑。
灵儿瞧见不远的树边站着嫂子,陈永宣的夫人,她温婉地微笑着,眉眼里善良贤惠无边,她的手抚着腹部,唇角勾出幸福的浅笑。好像在想她的儿子以后也应该是亲王。
“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给王爷请安。”巧儿规规矩矩地施礼。
“好好,赏,赏,赏。”陈老爷开心得连说了几个赏,他回头对管家喊道:“管家,今天给下面的人每人赏十两银子。”
“好,好,好。”管家也合不拢嘴,连叫几个好。
陈永宣封亲王,这对陈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就算冰王爷做了皇上,他对陈家也不过也是封王,可是现在灵儿帮他们做到了。
灵儿无形当中增加了冰王爷的势力,陈永宣封王,就等于说可以有封地,可以招侍卫,每年还有不少的俸禄,以后做生意也更加轻车熟路了。
“哥,嫂子在那里。”灵儿含笑走过去施礼,“妹妹给嫂子请安。”
“妹妹请起,自己家里无虽多礼。”严小妍伸手扶起灵儿,在她心目中灵儿是他们家的贵人。
陈永宣跟过来,面色微带严肃,轻轻说道:“小妍,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人多吵杂,别到处走动。”
“是,妾身这就回去。”身边的婢女扶住严小妍,她对灵儿嫣然一笑,“妹妹,好好陪哥哥说说话,嫂子进去了。”说完转过身慢慢离去。
“哦?是,嫂子。”灵儿有些茫然,“哥哥,为什么不让嫂子出来玩?”
“她身子不太好,现在又怀了身孕。”
“真的,哥哥,恭喜你,你要做爹爹了。”灵儿开心的叫起来,“我也恭喜我自己,我要做姑姑啰。”陈永宣看着她开心,心里更加高兴。
在大厅里,他们喝退了仆从,就剩他们一‘家’四人,陈夫人拉着灵儿的手很是亲密,就像见到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灵儿,你的院子一直打扫着,你随时可以回来做。”
“知道了,娘,你要主意身体,多享几年福。”灵儿瞧着慈眉善目的陈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娘,可惜陈夫人失去了女儿,耳鬂明显增添了许多白发。
“娘知道了,谢谢灵儿帮你哥哥蒙了好的前程。”陈夫人亲腻地拍着灵儿的小手。
“不,这是哥哥应得的,好人有好报。”灵儿瞧着旁边的陈永宣,他含笑地回看她。
“灵儿,家里你就放心,陈家帮你们置一处院子,把你的两个妹妹接进去,请先生教她们读书识字。”陈老爷严肃的脸难得一笑,可今天一直都笑逐颜开。
“谢谢爹,灵儿知道了。”灵儿很亲切地叫他爹爹,感觉真象一家人一般。
“灵儿,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用饭吧,已经准备好了。”陈夫人恳求地看着她,那眼光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娘。”灵儿感动得都想扑进她怀里。
“灵儿,哥哥带你去你的院子瞧瞧,一切都是老样子。”
他们来到灵儿曾经做过的院子,一切真是老样子,只是院里的丫头婆子一个不认识。
“奴婢给少爷、小姐请安。”陈永宣举手示意,奴婢们低首退去。
“哥,小莲呢?”灵儿虽然这样问,但心里也明白,院里没了主子,丫鬟奴婢自然也分配出去了。
“她也大了,回老家嫁人了。”灵儿瞧他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她知道得太多,被打发了。
他被封为亲王,仍然很激动,他紧紧握着灵儿的手,“灵儿,你真好,你要是不是我妹妹该多好,哥哥就可以疼你。”每次见到灵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想亲近她的感觉。
“乱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你还不存认我这个妹妹,哥,以后别再乱说了。”灵儿面色愠怒,言语微嗔。
“哥哥知道了。”陈永宣眸色颓然。
“少爷,少爷。”陈永宣随身仆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田柱,什么事?这么惊慌。”陈永宣责备的口吻斥他。
“少爷快去正厅,接圣旨。”田柱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气,明亮的眸子放着光彩,想必是刚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
“走,哥。”灵儿惊喜地叫他,冰王爷给自家办事还是神速的,圣旨这么快就到了。
陈永宣大手一握,挺直腰板,领着灵儿大步向正厅走去。灵儿的兴奋和激动不亚于陈永宣,她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她比谁都兴奋。
正厅里潘公公正在喝茶,和陈老爷聊得甚是亲密。皇帝身边的潘公公是聪明人,这种喜旨只能自己亲理亲为,赏钱和人情都有了。
潘公公见陈永宣气宇轩昂走进大厅,面上挂着恭敬之笑,他放下茶杯拿起玉轴站起身来尖声叫道:“陈永宣接旨。”陈家上上下下屋里屋外都鸦雀无声的跪下。
潘公公拉开玉轴,尖细嗓音清脆悦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妃母家陈家,教子有方,一直毋忘圣恩,大恩天赐,更近皇亲。陈永宣德才兼备,特旨封为宣亲王,爵位世袭。钦此。”
“谢主隆恩。”陈永宣此时已无先前激动,面色沉稳平静,高高举过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伸手扶住潘公公,“劳烦公公远到而来,请休息喝茶。”
“灵儿去为潘公公泡一杯清茶。”灵儿说罢自觉地转身离去,她怕潘公公收赏银碍于灵儿在场不自在。
灵儿在侧厅瞧见管家放了几锭金子在钱袋里,交到陈老爷手中。
潘公公告辞,走出大厅离去,陈老爷送他到大门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潘公公掂着钱袋,有些折皱的脸绽放出鲜花般的笑靥。
潘公公刚走,冰王爷就到了,这是他母妃的娘家,天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
用过晚餐,夕阳斜挂西空,灵儿和巧儿蹬上陈府的马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马车颠沛进入狭窄的小街巷,驶到丁字路口,马被冲撞受惊扬起飞蹄,她们在马车里差点滚下地来。
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听见粗犷的嗓音荡了过来,“大胆草民,胆敢挡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马车,你不想活啦,赶快下车跪求饶恕。”
“谁谁谁?如此张狂,什么国?”灵儿不是没听清,只是意外,北蒙国不就是现在的蒙古么,腾格图太子居然到了炎国还这么嚣张?是想在炎国大街上耍威风,欺负小市民,赢得快感?
她挑起一条缝看出去,马车上的帘子已揎开,马车里坐着一位强壮彪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张兽皮坎肩,油光滑亮,正狂傲不羁,挑衅地笑着,看来根本没把炎国人放在眼里。这男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清秀的男子,但眸目倨傲,唇挂冷笑。
马车两边有八名骑高头大马的汉子,头大如斗,珠眼圆瞪,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牛屎味的感觉。
陈府的马车夫是位老者,看来跟随陈老爷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车里主子没回话,他老孙入定,稳如泰山,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