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年间,皖南宣城北门的剪子巷内,有一家专门经营各种花色糕点的孟记糕饼店。店主名叫孟启发,五十多岁的年纪,为人和蔼可亲,童叟无欺,加上他家这个糕饼店,在全城内是独家经营,生意十分红火,顾客往来不断。
孟记糕饼店虽说不是什么大店铺,但装潢非常独特,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在孟记糕饼店大门口正中的门楣上,悬挂了一颗粒白森森的、冷不丁地让人见了准吓一大跳的骷髅头。
店门口装饰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悬挂一颗死人的骷髅头呢?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而孟老板对那颗骷髅头十分上心,他每天早晨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端张凳子来到门口作垫脚,把那骷髅头小心翼翼地擦拭一遍,然后点上一柱香,供上供品,葡伏在地,冲着那颗骷髅头拜上三拜。
孟老板有一个儿子,名叫孟书屏,从小便被父亲送到桐城读书去了。有一年冬天,孟老板偶感风寒,一病不起,延医调药,百治无效。孟老板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一封急信,把儿子孟书屏叫了回来,想把整个家业都交给他去打理。他清楚儿子年纪轻,坐惯了书斋,少不更事,不懂世故,更没有经商的经验,便把儿子托付给了老伙计老范头。他要孟书屏凡事得多多向老范头请教,不可摆少爷架子,更不可随便自作主张。孟老板在弥留之际,特别地再三嘱咐儿子,要看护好悬挂在店门口的那颗骷髅头,每天早上开门,得像他一样,亲自将那颗骷髅头上的尘埃擦拭干净,上香进供。
孟书屏像外人一样,同样不知道自己家店门口,为什么要悬挂那一颗吓人的骷髅头,他正待向父亲问个明白,也是合当有事,这当口孟老板偏偏被一口痰堵塞住了喉咙,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当即撒手离去了。
孟老板离世后,孟书屏便子承父业,当上了孟记糕饼店的少掌柜。老范头是孟家多年的老伙计,对孟家忠心耿耿,可以说,孟家有一半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老掌柜死了,他把孟书屏像当作自己亲生的儿子一般看待,凡事都亲自出面打理,生怕劳累了孟书屏。
谁知,对于老范头的一片好心,孟书屏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一个多月下来,他感到做生意并不是什么难事,总觉得老范头有些碍手碍脚的,可又碍于父亲去世前有过交代,不好将他辞掉。
老范头住在乡下,有一次他家里有事,托人带信叫他回去一趟。孟书屏乐坏了,说:“范老伯,您这次难得回去一趟,回去后不要急着回来,就多住上一阵子吧!”阴雨看天,说话听音,老范头听孟书屏那话音,岂有不明白的,少掌柜这分明有嫌弃他的意思了。他不好说什么,便把自己多年来经手的账目全交给了孟书屏。
老范头一走,孟书屏自以为搬走了一块绊脚石,心想:这一下子我可以自由地一显身手了,我要让别人知道,本掌柜离开了那个老范头,不仅能照样把生意做好,而且还可以使孟记糕饼店发扬光大,生意更加红火。
孟书屏寻思:人要衣装,店要门相。他想自己家的店铺门面装潢还是多年以前的老样子,得改改新样子了。他首先雇了几个工人将店铺内重新粉刷了一遍,接着又添置了一些时髦的摆设。孟书屏又嫌店门口悬挂的那颗骷髅头太碍眼,容易吓走顾客,也顾不上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当众将那颗骷髅头取下来,找个地方挖个坑给埋了,门口两旁一律换上了大红灯笼。随后,他又在糕饼的包装上在做文章,对各色糕饼进行了不同的包装。
做完了这一切,孟书屏满以为自家的糕饼店在他的努力下,生意会越发火爆起来。不料,事情却恰恰相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来的顾客一天比一天少,没有多长时间,店门口冷清得几可罗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就在孟书屏满腹疑惑急得两眼窜火的当口,老范头因不放心店铺内的生意提前赶回来了。他走到门口,抬头一看门楣的正中没有了那颗骷髅头,顿时脸色突变,口里叫苦不迭,大步抢到店内。“少少掌柜,”老范头见孟书屏正坐在柜台前兀自发着呆,急得连说话也得口吃了起来“店门口的那那颗骷髅头怎怎么不见了?”
“让我取下来挖了个坑给埋了!”孟书屏见老范头开口就提起那颗骷髅头,很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糟糕,这可坏大事了!”老范头一听,连连顿足长叹道“少掌柜呀,你这一下子可把孟家糕饼店这一项祖业给弄砸了呀!”“什么?”孟书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生意的清淡,迫不急待地追问“范老伯,那颗骷髅就有这么重要?”
“不仅重要,你把那颗骷髅头给取下来了,恐怕日后你想在宣城重振家业都休想了!”老范头说着,他几步来到老掌柜孟启发的灵位前“扑通”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大哭道“老掌柜,我对不起你呀,我辜负了你临终前的嘱咐,没有保住孟记糕饼店呀,孟记糕饼店这一下子全完啦”
听着范老头的哭诉,孟书屏好像丈八的金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上前伸出双手将老范头给搀扶了起来,问:“范老伯,我真糊涂了你能告许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本来这件事儿老掌柜在临终前,他将告许你的,”老范头抹了一把混浊的老泪,哽咽道“可惜老掌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就咽气了。而你和我又说不上三句话,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好好谈谈”接着,老范头向孟书屏讲出了以下这么一段离奇的故事来了——
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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