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满”我们十分奇怪,昨天或今天对于这个小城来说是什么日子,住店都满了?小梁说起旅行经历,说有一次自驾车一帮驴友也是走到深夜,在一座城里拍旅店的门,所有旅店都不愿意收留深更半夜投宿的人,幸好他们带了帐蓬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空地架帐蓬。我们在个旧城里迷了路,不知道如何离开城里的路走向城外,后来小强下车拦了一辆出租车,由出租车引领我们走向城外。在知道投宿无望还得在深夜赶路时,我心里有些担心。过了个旧不久我们驶上了山路,雾越来越浓,车前的路越来越深不可测,司机显着疲态不停地揉着眼睛,他快要睡着了。后来他把车停在路边说要睡一会,车里的灯熄了,大家下车在车外溜跶,我因为怕冷留在车里,车旁有车灯闪过,时间似乎停下了,我横躺在座椅上,由于寒冷和担心还有疲劳我没有办法睡着。让司机睡了一个小时车子又往前驶,车子熄火后打不着火,每一次起步都得由同行的两位gg下车推车把车推着。山路上的雾很大,小面的的车灯照不到轮子下的路,大山打起手电下车在车前为司机引路,我们都知道外面多么寒冷,靠引路的车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元阳。有一段路雾大得实在走不动了,车前狭长的山路旁有几堆甘蔗,司机把车驶进两堆甘蔗之间停下,车灯熄灭周围顿时一片漆黑,我坐在车尾往车外看,不知道这是在哪儿是在山里还是山外,车外只有浓浓的雾和让人恐惧的黑夜,有大货车驶过,透过车灯我发现我们的车子似乎是斜泊在转弯处,车尾部靠近路中,每当有大货车经过时,大货车上的车头灯迎面压来仿佛就要撞上我坐着的车尾,车里的驴友提醒不要乱动避免车子往后滑。几辆大货车驶过后冲散了前方的雾,我们的车子开始继续前行,这时候车里已经弥漫着恐惧,真担心这浓雾下不熟悉路的司机把车驶向深渊,我们到了哪儿?离远阳到底还有多远?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深夜走到三岔路口想找个路人问路比登天还难。
就这样摸索着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我们终于在浓雾中驶入元阳,我们庆幸着能平安到达,坐在副驾驶坐上有驾照的大山说他一直很紧张地注视着车前的路及司机的状态,山路上若司机忽然睡着他会立刻抢过方向盘。天啊,这不是通向鬼门关的路吗?我们就这样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
雾里元阳
在元阳停留的两天里我们只遇上半天没有太阳的晴天,其他都是雨雾天气。
在那个没有太阳的晴天,我们在老虎嘴上迎着风很满足地看着山下连绵的梯田,这一路走来只要不下雨、雪我们就很庆幸满足。曾经来过的朋友嘱咐我去看看王国罐头厂里的樱花,他在短信中说:那里的樱花应该开了。我们来到他们曾经看樱花的罐头厂,那几棵樱花树下花瓣落了一地,樱花已经开过了。朋友托我把一纸袋的照片带来,那些是他们在元阳时为这里的村民、孩子拍的照片,他们托我把这些照片带给他们。车子行驶在元阳的山路开往多依树时我把纸袋里的照片取出来,照片里的人都罩在阳光下,同我身处的雾中元阳相差了天地。车子停下时,山下只有白雾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这时山里的孩子围在车子旁,他们看到我手中的照片,吱吱喳喳地趴在窗口上说这是他那是她,辨认出照片里的孩子我把照片送给他们,我见到照片里拍得最好最纯真的那个小女孩,我们嘱咐她把照片收好不要让雨淋湿了,孩子们淳朴的笑容清纯的目光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清晨的胜村路上铺满泥泞,村里的房子和穿着民族服的村民在细雨和白雾中显得隐隐约约,我把照片递给正在路边扇碳火的大妈,她认出照片中的人,我请她转交给他们,一群裹着头巾穿着多依族服的女人围上来,她们传递着那些照片,我悄悄地从她们中退出来,我想她们已经不记得在一个有阳光的日子谁为他们拍下这些照片,但她们脸上的兴奋模样让人感到满足,这就算是我带给这雾里元阳的礼物吧。
来到箐口,云雾拔开了一角,雨雾下,近处的田边上两只黄色小狗互相追咬着尾巴,墨黄的水田里有几只白色的鸭子正在戏水,一层层的水田盘旋着伸向远处逐渐模糊看不见了。一片水田、画着美妙曲线的田埂、快乐的小狗、鸭子、远处朦胧的树木、山,好一幅水墨般的画儿,透明中欲滴出水珠来,一脸的细细雨珠冰冷仿佛我已经溶进这欲滴的画儿中,舍不得离开。
盛开的樱花
从元阳到昆明我们遇上了大雪,当地人说这是昆明罕有的瑞雪。第二天昆明出来个有阳光的大晴天,一路走来终于见到了蓝天白云阳光。
翠湖的红嘴鸥多不胜数,它们在湖上盘旋叼走游人丢给他们的面包,阳光下绿色的湖水波光涟漪,雪白的红嘴鸥象精灵一般可爱,他们为这原本静静的翠湖增添了灵气,一群红嘴鸥从湖上飞过,它们发出“咯——咯——”的叫声,人们除了丢给它们食物和拍照,没有人惊吓到它们,人与自然、动物和谐共存在这里能尽情体会。
在动物园里观赏樱花时,天忽然飘下了细细的雪花,人们兴奋地惊叫,用手试着接住落下的雪花“啊,下雪了!”雪花和樱花瓣一同飘下,我也抻出手试着去托住它们,只几分钟,雪停了。动物园里粉红色的樱花开了一大片,还有红色的、白色的,吐艳的花簇几乎遮住了天空,树下一地的花瓣让人顿生怜爱。
旅行一周,一路山花烂漫,我把春天印在眼里藏在心里放进背包里,把春天带回我的城市,让这烂漫山花继续在我的心里盛开。
写于2005、3、8、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