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求你帮忙。就算我再天真也明白,除非奇迹出现才有可能挽救我家的问题。这次闯的祸太严乘,你再神通广大也没办法帮我,只能靠我自己解决。”
她的答复让他十分意外。
才一个多月不见,爱哭、擂弱又没胆的她,居然变得那么有担当?没有泪眼汪汪地求他帮忙,还说要靠她自己一肩扛起?
呵,不愧是他孙奕迦看上的女人,够气魄,真的让他另眼相看。
“你的解决方法就是尽快嫁给楚胜沅,得到楚家资金抱助?”
效,不是自己太小看她,虽然有承担一切的刃气,不过以她的能耐,大概也只能想到自我牺牲这一招。
“所以你今天是来送喜帖?”拿出来他立刻烧掉,省得刃眼。
“不是。没有喜帖,更不会有婚礼。”她摇头,再次出乎孙奕迦的意料。“你知道吗?美人计其实非常成功,楚胜沅十分乐意和我解除婚约,因为他真的爱上了幼歆,不顺家人反对也要跟她结婚但是因为我家有破产的危机,我妈说要她做穷人,她宁愿去死,所以
幼歆情愿被楚胜玩误会成抢人家未婚夫的拜金女,也要帮我顺利嫁进楚家。”
她说着说着,眼泪便啪嗒掉下来。
“可是,做人可以这样吗?他们两个相爱是我一手促成,眼看他们可能会有好结果,又被我一手拆散,为了自己的家人,踩着他们两个的心往前走。明明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就好,却让他们两个陪我受罪。尤其是幼歆,因为我,连工作都丢了,她还安慰我没关系,把最爱的人让给我,她说我们姊妹一辈子友谊不变我如果真的嫁了,那我肯定不是人,”
原来还有这些内幕
孙奕迦明白了,看样子她这阵子不只因为被迫嫁给不爱的人而痛苦,又遭受强烈的良心煎熬。原本不常使用的单纯脑袋突然卯起来运转,难怪会突然值事、成熟不少。
“于是你把真相告诉楚胜沅,决定退婚?”这回他有把握,不会猜错。“所以现在在我面前的不再是千金小姐,也不会成为名门贵妇,而是快破产、人见人怕,除了良心什么都没有的穷鬼?”
“呵,是啊!”她含泪微笑,即将一无所有,但说清楚之后,心情却轻松不少。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依赖任何人,况且我爸的资金缺口有十亿,对一般人来说根本是天文数字。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解除婚约的事,因为之后我们家可能会一团乱,我应该也会为了找工作和搬家的事忙得分身乏术,或许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你说我解除婚约之
后,有垂要的事要跟找说,就趁现在说吧!”
没错,她一直牵挂着这件事。
就算他要告诉她,即使恢复自由,他也不爱她,现在的她也能坦然面对残酷的事实。
爱情不能强求,无论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得不到,只能放手,至少她曾经鼓起勇气追求过、努力过,不留遗憾。
“让我再确认一下,你现在确定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或未婚妻,对吧?”
“嗯。”她苦笑。“楚胜沅已经叫特助立即发布和我家解除婚约的消息,不久之后,我们家也不得不面对宣布破产,现在只要脑筋正常的男人绝对不会想要和我交往,不是吗?”
“嗯,说得也是。”
说得也是?
柯钰卿笑容中的苦涩更浓,看来自己的单恋真的是走到尽头,没有未来了。
“时间不早,万一伯母回来看到不好,我也该走了,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重要大事?”她等着“一箭穿心”这样自己就能死心离开了。
“我妈在加拿大,下个月才会回来,你留下来陪找吃饭。”孙奕迦神色轻松地站起身。“你坐一下,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她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几秒后才回过神。
放、放洗澡水?
她应该没听错,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要在他家洗澡啊?
明明只是想听他说那件“重要的事”为什么会变成洗澡?
“孙大哥!”看他从浴室出来,她急着起身拒绝。“不用了,我——”
“你淋成落汤鸡,不赶紧沈个热水澡,小心感冒。”但孙奕迦粉也不看她,边说边走上楼梯。“我妈常出国,家里有现成的衣服,你也可以换上她的睡衣,我去拿,你先进浴室看浴白的水够不够热。”
他根本不听她说话
柯钰卿无奈苦笑。她也没辙了,看来只能先去浴室泡热水再说。
终曲
柯钰卿是第二次踏进这间浴室。
不过上一次,她的注意力都在帮她洗脚的孙奕迦身上,这回让她分心的男人不在,她意外发现浴室里不只宽敞、设备齐全,更是处处有玄机。
天花板角落的防水音箱放着轻柔音乐,加上不晓得从何处飘来的淡淡精油香氛,很奇妙的,她紧绷的神经居然缓缓放松。
宽大到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按摩浴白里不断注入热水,腾腾蒸气温暖拂面,她发冷的身子稍稍暖和,开始渴望脱下湿重猫腻的衣物,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暖暖身子。
“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你先洗。湿衣服丢在角落置衣篮里。待会儿一起放进洗衣机,很快就可以洗好烘干。”孙奕迦把衣物放下就离开,真的是来去匆匆。
她翻了一下他留下的衣物,先从塑胶袋里取出棉质免洗裤,确定适合自己尺寸,再摸摸柔软舒适的和服式睡袍,想换下涅衣的渴银更深。
何况这么一来,她就可以和孙奕迦一起吃晚餐、等衣物洗好烘干,在他身边多待一段时间——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没用,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无意,己经决定要死心了,还留恋着能多看他几眼也好。
结果。受不了热水澡诱惑的她,终究还是泡进暖呼呼的大浴白,感觉实在太舒服,舒服到她居然开始产生足以让人鼻血狂喷的幻觉——
那是幻觉没错吧?
因为她好像看见孙奕迦开门进来,接着开始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