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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有麻烦了。”她很不给面子地戳破他那句“还好”“要不你送我到门口就好,有事情要处理就别陪我了。”
周晋任仔细地打量她,像是想看穿她那甜甜笑容下的真实心情,却是徒劳无功。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被陈家父子给影响了,学着他们开始大惊小敝,说不定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
而且陈仕杰也说了,只要忌日这关过了,就代表没事了。
“考虑得怎样?”他们住的社区就在前头了,身旁这位司机居然在出神?
“你一个人可以吗?”即使觉得是白操心,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心里哀叹他果然是被那群男人给同化了。
“怎么不可以?”她笑了“我常常一个人啊!”周晋任点了点,点头算是同意,这阵子因为要回来顾着她,的确耽搁了不少公事,再加上秘书临时通知的事,或许他该回去处理。
“老公?”她捏捏他的掌心,觉得他今天真的是够怪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对她露出笑容:心知肚明若让她知道自己瞎操心一场,肯定是不高兴。“那我送你到门口就进公司。”
想了几秒,还是不放心地交代“如果有什么事,就马上打给我。”
“爱操心!”她还是笑着抗议了。
周晋任但笑不语,他也觉得自己过了头,但偏偏制止不住心里那满溢的关心。这是种传染病吧?他一定也中了她的毒
周晋任一进公司便投身工作之中,梁秘书会通知他的确是有急事,原本已经与义大利新兴品牌签订的独家产品网路销售计裹,因为工厂的临时意外而造成货物毁损,但行销计画已如期推动,斗大的广告早已设在首页,在许多顾客都等着上架抢购的时候,却面临没有商品的窘境。
总不能开卖当天就直接挂缺货吧?虽然他们预期中的抢购风潮的确是有可能在首卖日便热卖一空,但和供应量挂零的缺货情况完全不同啊!
于是乎,全公司上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闹得人仰马翻,内部会议开完,便接着和义大利开跨国会议,等到周晋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拉掉了领带,他放松自己躺在办公椅上,闭眼稍作休息。马拉松似的会议下来,就连他也有点受不了。
抬眼瞄了桌上的时钟,这才惊觉这么晚了。原本是想进公司了解一下状况便回家陪陈意欢,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棘手,一碰就拖到这么晚。
这时间,不知道她睡了没?
才这么想着,他私人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正是陈意欢。
这么巧?周晋任一扫方才的疲惫,微笑地接起手机。“还没睡?”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传出陌生的女音。“周先生?”
周晋任皱眉。“我是。”
“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相当客气有礼的询问,却让周晋任听了很不安又烦躁,
“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老婆的手机?”他现在没有太多的耐性,对方最好识相一点干脆地回答。
“敝姓徐,你老婆是我同学。”听出他的不悦,徐如茵不以为意。“如果你有空的话,麻烦过来接她回家。”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报出一个地址。
周晋任虽然还搞不清楚来龙去脉,仍是迅速拿笔抄下了地址。“我半小时后到。”
开门的女人,气质偏向清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人呢?”从没要自己接送过的妻子居然透过友人做出要求,让周晋任觉得很不合理,更何况这个时间,她居然没乖乖待在家里?
而且今天日子的特别,让周晋任可说是严阵以待。
“在里头。”徐如茵侧身让他进门。
室内空间并不大,长型的起居空间只有一个小吧台、黑白沙发组及临窗的休憩平台,而他的妻子就坐在窗前的长毛垫上,搂着上次见过的方幸乐,整张脸埋在对方的肩上,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怎么了?”周晋任发觉妻子的不对劲,一接近就闻到她一身酒味。“你们找她喝酒?”
方幸乐没好气地回应他的瞪视。“是她找我们喝酒。”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喝醉了。”跟在他身后的徐如茵说出一个明显的事实。“本来要让她留在我这也是可以,但基于尊重,还是请你来接她回去。”
“谢谢。”周晋任基于礼貌地硬声道谢,虽然他更想怪罪对方为什么要让她喝酒。他上前一步,由方幸乐手上接过陈意欢,而她头也没抬,只是顺势改为搂住他的脖子,小脸继续埋着。
“她喝了很多吗?”从来没见她碰过酒,周晋任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酒癖,而且说她醉了,看起来又不像,只是比平常粘人,而且其他人的对谈,她似乎完全没听见。
“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吧?”方幸乐伸了伸筋骨,被长时间当成抱枕真的很不舒服,她浑身都僵硬了。“过十二点了,算昨天了。”
“知道。”在心里一叹,果然她还是不若外表般没事,这一刻他不禁自责,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去公司,没有陪她回家?
徐如茵细细打量他的表情,像是要看出什么似的。
“她喝醉了会怎样?”看来这两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闺中密友,他也就不耻下问了。
“会当无尾熊。”方幸乐捏了捏自己的肩颈,意有所指地看向换成赖在周晋任身上的陈意欢。
周晋任同意这点,说无尾熊是客气了些,她抱着他的力道像是溺水的人攀住啊木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