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最美的鲜花长在最陡峭的悬崖上,最美的月亮挂在最高贵的天上,我若想得到你那纯洁的爱情,便要1等我的心放在你的心上。我是草原土最多情的风,为了找寻你不惜四处流浪。当我弹起我的五弦琴,希望上天帮我找到你这个最美丽的姑娘。
蓦然间,想起他那天所唱的情歌,不禁泪如雨下。
她也是个骄傲的人,在京城中被众多名少环绕,在家中被父母祖辈视若掌上明珠,她有她的尊严和傲骨,更有着宁为王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眼见欧阳靖对自己误会如此之深,连一丝辩解的话都不肯听她讲,她索性死了心,据傲地扬起头“好,既然君不信我,我也无须自辩。自今日起,你我只当休离,我回我的昊月,你继续在这里做你的哈格桑,你我便是陌路!”
“慢着。”他喝止住她急欲离去的身形,依然是那冷冷凉凉的表情“我们仙兰人的规矩,纵然你不想遵守,但是你也该记得,休离这个词,在仙兰是不存在的。”
她一震,两人在情浓之时说的玩笑话,现在竟无情地降临眼前——
“难道你要卖我?”她艰涩地一字字逼问。
欧阳靖冷眼看她“你若旱不服,可以叫你的那些朋友过来买你。否!”以你犯下的大罪,在仙兰是可以处死的。”
默然良久,她将唇瓣咬出血,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曾被她当做自己生命一部分来爱的男人,这个唱着情歌说要将自己的心放在她心上的男人,这个令她如今肝肠寸断、眼不相识的男人
她重重地点头,决然说道:“好!你要卖就卖吧!但是买家要由我来决定,否!”我杜雅洁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此羞辱!”
他漫不经心似的哼了一声“好,让你挑选,可是只怕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有胆子来买你这个背叛夫家的女人。好歹,你也算是被人草称过一声哈达尼的。”
原本情意两相知,如今反目似陌路。
她昂首问道:“那请问英明神武的哈格桑,现在你要将我关押在哪里?”
他答道:“你叛族之举已经是我无法庇护的事实,我答应了古长老,把你交到他面前,他也答应我,不会伤你性命。”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果然是英明神武的哈格桑!仙兰人心中最伟大的哈格桑,你空有一双明白,却分不出黑白。居心叵测的对狼被你视作可亲可敬的亲人,纯洁清白的妻子却被你当做肮脏卑贱的叛徒。我杜雅洁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以为能和你共度一生一世!也好,宜早不宜迟,三天之内,请你把我卖掉,我纵使是死,也要死在昊月的国土上”
望着她决然激烈的表情,他默然良久,才缓缓说道:“好,夫妻一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仙兰人心中美丽善良、聪颖智慧的哈达尼,竟然在一夕之间成了背叛仙兰的恶女人?
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在一夜之间飞遍蚩南的草原。
曾经参加过欧阳靖和杜雅洁婚礼的各部族长得到消息,也都表示震惊,但是因为不知道内情,谁也不会站出来发表意见。而欧阳靖将要卖掉杜雅洁的事情,也成了仙兰族内最引人注目的消息。
要知道在仙兰虽然有卖妻之事,但是大部分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真的卖妻,更何况杜雅洁的身分特殊,她是由昊月皇帝亲自赐婚,曾经贵为哈达尼。
连达齐都一直在劝欧阳靖“族长,这种事情千万做不得,会让各部落耻笑的”
欧阳靖面沉如水道:“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做?让她顶着叛徒的名字,风风光光地回到昊月去请功领赏?还是把她交给吉隆长老后,任由别人判她死罪?”
“可是”达齐小声说:“看哈达尼平时的为人处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也许这件事有误会”
“铁证如山,哪有什么误会,否!”她为何不据理力争?哼!显然是心中有鬼!”
达齐见无法说服哈格桑,行了礼后便退出帐外,转而悄悄去看望被关押在另一间大帐中的杜雅洁。
“哈达尼,我对不起你。”他满怀歉意“族长让我鉴定笔迹,我只是说笔迹相同,但是真的没有要说你就是叛徒的意思。”
杜雅洁两日两夜不吃不喝,只是将自己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她的背脊向外,达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因为她全无回应。
就在他要离开时,她才忽然轻声开口“昌九那边有人知道这边的消息吗?”
他顿时一楞,心里随即会意过来,便合糊地说道:“咱们和昊月素无往来,但是彼此都派有探子在打探消息。这边的事情那边应该知道一些。”
“好,那就好”听着她合合糊糊的说着好,他也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意思?自己要被丈夫卖了,难道也会是好?还是她指望昊月那边有人得到消息,然后到这边来接她?
终于,到了这一天。
迸隆长老的大帐前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平台,无数的仙兰人,不分部落,都从四面八方涌到了这里。
他们当中,有人是因为好奇而来看热闹的,有人是因为幸灾乐祸而在一旁冷眼旁观,也有的是真心为杜雅洁伤心难过的。
当杜雅洁走出关押她的营帐时,所有人都不禁楞住了——
今日的她,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身昊月的服装,艳红的色泽,如流水般光滑的绸缎,今天是她最屈辱的一日,她却选在今日为自己盛装打扮,红唇黛眉、肤白胜雪,艳阳之下的她,像是秋夜的明月般清丽绝俗,高贵得又似是雪峰之上难以攀折的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