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瑚见状,脚下一阵踉跄,心头一骇,下一刻,仍是头也不回地转头离开。
“珊瑚,你误会了-”
李焕目睹这一切,只觉胆战心惊。果然出大事了,正欲拦住裴珊瑚,却被她快一步侧身闪过,只能着急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李焕!”亭内传来大吼声。
李焕心下—惊,动作迅速,飞身来到亭内,低头望着一片狼籍的地面,大气不敢吭一声,只怕主子这回气得不轻。
“马上去查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本皇子可不容人栽赃到本皇子头上来!”
“是!”李焕不敢多停留,迅速离开。
望着地上碎裂的石块,眸底掠过一抹阴狠,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不是可容人戏耍之人,已一再警告她不准三心二意。如果她这段日子陪伴在他身旁只是虚与委蛇,并非出自真心,那么就休怪他对她无情了。
从青麟宫离开的裴珊瑚,在冷静过后,才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路心神不宁地来到珠玉阁。
“珊瑚,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对劲?”香香原以为是客人上门,在发现来人是珊瑚,也同时发现她脸色有异,关心地上前询阔。
裴珊瑚秀眉微蹙,无视她的存在,迳自走到角落以布帘区隔的内室里,那是裴琥珀平时休息的地方。
“珊瑚来了吗?”裴琥珀由内走了出来。明明听见香香喊人,怎么没看到人影?
“是的大少爷,但是珊瑚的神色有异,走进内室里了。”香香一脸担心,她从未见过珊瑚这副模样。
“我进去瞧瞧。”裴琥珀交代她看好店,便走到角落,掀开布帘,打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裴琥珀一踏进内室,就瞧见裴珊瑚坐在椅子上发呆,小脸时而皱眉,时而一脸烦恼。
“珊瑚,发生什么事了?在为何事心烦?”裴琥珀走到她身旁坐下,一脸关心。
“大哥,回春堂的事,你听说了吗?”裴珊瑚叹了口气,决定听听大哥怎么说。
“听说了,是二皇子下的手,不是吗?”这件事他也有耳闻,却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罗大哥被打成重伤,回春堂也被砸了,我气得去找他理论,但是他却不肯承认,我气得和他大吵,刚从青麟宫回来。”裴珊瑚将事情简短地说一遍。
“等等!你说二皇子不肯承认?”裴琥珀讶异地挑眉。
“没错。没想到他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太令我失望了。”
“不对,珊瑚,二皇子绝非敢做不敢当之人。你把和二皇子的谈话一字不漏重新再说一遍。”裴琥珀敏锐地察觉事情有异。
裴珊瑚听他这么一说,便将和阙少麟的谈话再说上一遍,也提了阙少麟气怒之下一掌劈碎石桌的事。
“珊瑚,只怕这件事有内情,我所认识的二皇子尽管任性妄为、喜怒无常,但绝非不敢承担的小人,就怕这件事情并非他所为。”裴琥珀中肯地说,无丝毫偏袒。
闻言,裴珊瑚小脸出现慌乱。其实她在离开青麟宫这一路上也曾细想过。大哥说的没错,阙少麟的确不是不敢承担过错之人,那么到底是谁打伤罗大哥和砸了回春堂?
“大哥,可是回春堂的人明明都看到了是二皇子下的手,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据闻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若非二皇子所为,那就是别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存心陷害他了。”裴琥珀说出另一种可能来。
裴珊瑚顿时脸色刷白!若真是如此,那她不就错怪二皇子了?
想到在青麟宫不顾一切所说的话,她全身泛寒,惨了!
叩叩。内室门外传来叩门声,不待里头回应,香香迳自打开门,探头进来。
“珊瑚,李大人来找你。”
“李大人?是李大哥吗?”裴珊瑚连忙起身,想到在青麟宫时,李焕曾试图拦下她,莫非他来找她,是为了向她解释清楚?
裴珊瑚走出内室,来到店里,果然看到李焕背着身子,伫立在店门外。
“李大哥,有事吗?”裴珊瑚朝他走近。
李焕转身,正欲开口,看到尾随在她身后、从内室走出来的裴琥珀,先是朝他颔首,接着对裴珊瑚悄声低道:“我们到外头去说。”
裴珊瑚一愣,倒也没说什么,和他走出珠玉阁,往珠玉阁旁另一条小巷走去。
“李大哥,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为什么要走进暗巷里来?
走在前头的李焕停下脚步,回头朝她露出一抹邪笑,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朝她迎面洒出一把粉末。
裴珊瑚猝不及防,在被黑暗攫住前,最后的意识是李焕诡异的笑容。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书房里,阙少麟伏案习字,每一笔勾勒力道直透纸背,显示主人有着刚强的意志。
“回主子,属下问明了回春堂的人和附近的居民,众人都说曾目睹主子昨晚到过回春堂将罗大夫打成重伤,还砸了回春堂。”李焕乍听之下,也是十分惊怒,难怪珊瑚会误会。
阙少麟闻言,放下手中的紫毫笔,脸色阴沉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窗棂下。
“依你之见,是何人那么大胆敢假冒本皇子?”如果他猜的没错,此人必是殷泰无疑。
“主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殷泰那个狡猾的家伙所为。”李焕气忿地说。
若非殷泰擅长易容术,又怎么会再三躲过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让他有机会逃到青龙城来,对主子展开报复。
“到现在还没有捉到殷泰,还让他冒充本皇子为非作歹,铁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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