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拉长了耳朵听,情人节她送的巧克力,就和其他女生的一起堆在他桌上。
反正,她只是他众多爱慕者之一,对她而言,他具有特别意义,但对他而言,她应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是冯素素吧?”贺钰文笑睇着她。“毕业这么久了,你一点都没变。”
素素讶异到下巴都快掉了。“你你认得我?”
“你不是我学妹吗?怎么会不认识?”他眼角含笑的望着她。“你每年的西洋情人节都会我送巧克力,不是吗?有一年送的还是小熊形状的巧克力,我印象特别深刻,是自己做的吗?”
“是、是的。”素素结结巴巴起来,脸也红了。
她万万没想到,大学时暗恋的白马王子不但记得她的人,还记得她的名字,更记得她送过的小熊巧克力。
“你跟以前一样文静,话不多,但总让人如沐春风。”贺钰文浅笑着说。
素素脸红不已,害羞的微笑。
安仰锋不悦的瞪视着他们。
这是在做什么?在他面前打情骂俏吗?
而且,她不但亲手做过巧克力送给钰文这小子,如今在钰文面前还一副娇羞的模样,看得他很火大。
“晚上你有空吗?”贺钰文的笑容更深了。
“啊?”素素一时反应不过来。“晚上?”
他愉快地说:“这么久没见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好、好啊。”她已经紧张到不行,只能这么回答了。
贺钰文悦耳的男性嗓音再度响起“那下班时间我再过来接你。”
安仰锋蓦然清了清喉咙,冷不防命令道:“冯素素,你下去帮会计做帐,她忙不过来。”
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变得好严肃,素素微感错愕,因为她根本不懂会计的事,然而老板有令,岂敢不从?
她歉然地对学长笑了笑,匆匆下楼去了。
她一走,贺钰文就用意犹未尽的口吻对安仰锋说道:“她是个好女人。”
“所以呢?”他的表情毫无笑意,冷冷开口“你不是最怕跟好女人扯上边、怕负责?”
他们是高中死党,他自然知道贺钰文只爱美女,换女友的速度像换衣服,但也很聪明地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很好,分手不仅不出恶言,还会很大方送上昂贵的分手礼物,所以外人并不知道他其实很花心。
“我变了。”贺钰文微微一笑。“年纪越长,越了解好女人的可贵,结婚对象当然要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女人,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曾有别的男人碰过。”
“你这个禽兽,你自己又碰了多少别人未来的老婆?”安仰锋骂道。一想到冯素素被贺禽兽当成了结婚对象,他就浑身不舒服。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贺钰文轻松地说:“我现在决定要定下来了,首先就是找个能安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冯素素是个很好的人选,我有把握可以好好调教她。”
他的话让安仰锋非常不高兴。“我警告你,你不准打冯素素的主意!”
“为什么?”他戏谵地问:“难道你喜欢她?”
安仰锋烦躁地蹙眉。“没有那回事,你不要胡说。”
“我想也是。”贺钰文好整以暇地笑道:“你安仰锋都狠狠受伤过一次了,怎么会再碰女人?不过,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吧?既然对她没意思,为什么不准我打她的主意?”
他脱口道:“因为你配不上她。”
“配不上她?”这倒稀奇了“嫁给我,她就可以当豪门少奶奶,一辈子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说我配不上她,这说不过去吧?”
安仰锋撇了撇唇。“对,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然后三不五时替你处理女人问题,每隔几年还要接纳你冒出来的私生子女。”
贺钰文笑了。“哪个贵妇不是这样生活的?”
他沉声道:“总之,你不要碰冯素素就是了,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女人。”
“如果你对她没意思,那么恕我不能从命,就算你是她的老板,也不能阻挡我们自由交往。”贺钰文邪气的一笑。“我,要定她了。”
我,要定她了。
整个晚上,这句鬼话一直在安仰锋耳边响起,让他几度把文件丢下,站起来抽烟,妄想藉由尼古丁来稳定情绪。
下班时分,他就站在这个窗口,看贺钰文开著名车来把冯素素接走了,她也一脸开心,活像中了头彩。
苞那个花心男约会就这么高兴吗?想到纯洁如百合的她落入贺钰文那花花公子的手里,他就无法再故作镇定。
贺一文的为人他太清楚了,是一个没话说的朋友,但对女人这方面真的很不负责任。
终于,九点时,他忍不住打了素素的手机。
“你在做什么?还在吃饭吗?”想来那小子一定安排了烛光晚餐,豪华排场一道道的上,现在吃完不为过。
“在电影院门口,要去看电影。”
电话那头传来素素秀气的声音,旁边有吵杂的环境音。
“电影?”他的心彷佛瞬间被冬天占领了。
他们还要去看电影?
“有事吗,老板?”素素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贺语文学长说安仰锋很在意她,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自己的单相思有希望了。只是,她还是不太相信安仰锋会在意她,毕竟他还留着前女友的衣服啊。
而且,在他套房里那天,他明明可以可以对她更进一步的,比如吻她,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唉,她怎么会为了贺钰文一句话就心绪纷乱,还真的开始隐隐期待安仰锋的心里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