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她不会原谅他带给她的耻辱与颠覆,几天前在床榻上激烈的纠缠遗留着不可磨灭的余温,残存在她每一寸肌肤提醒着她,穆檀悦有多么恶劣!
“我对你的感激没兴趣,郡主。”穆檀悦手指一探,习惯性的捏起罗炎儿的下颚笑道:“我只要你的眼里看见的全都是我,只有我一个。”
罗炎儿别开视线,失去了与他对峙的勇气。
他对她的“企图”蕴含着强烈的执着,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陷阱的猎物,插翅难飞。
疾驰的马车进入通往下一片上地的道路,穆檀悦望向车窗外,周围飞速掠过的景象并未映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心不在焉的告诉罗炎儿,从此处到边关都是与朝廷战役结束后,摄政王画分给他的赔偿。
罗炎儿一听,注视他没有表情的睑质问:“你一直在等机会与朝廷撕破脸,我和他”
她捧起手中的骨灰罐“恰好为你提供了契机是吧?”
穆檀悦摊摊手。“你应该反过来说,是朝廷需要开战的机会,我的所作所为都是被迫的,没人会放着安逸舒适的日子不过,热衷于打打杀杀。”
“连对我做的那些也都是被迫的吗?”她逮住他的话柄,咄咄逼人。
罗炎儿加重的语气提醒了穆檀悦某一个深夜里的美好回忆她在他怀里如何柔弱的抗拒,掉下了多么委屈的泪水,动情时羞耻得通红的身躯。
穆檀悦扬了扬嘴角,心猿意马,费了好些力气控制自己,不立即吃掉眼前含怒带嗔的女子,重温当初销魂的享受。“我以为那一夜发生的,是我们彼此都认可的,你、我都会为此负责。”
罗炎儿深呼吸,制止自己吐出咒骂。
此时此刻,她是自由的,大可以扑上去痛宰穆檀悦一顿,但她不是穆檀悦的对手,一旦交手,她很可能沦为被痛宰的那一个,她要冷静!“够了,穆檀悦,别以为我和寻常女子一样,在乎什么世俗礼教,那些废物对我罗炎儿来说,一文不值!别说我和你过了夜,即使我有了你的骨肉,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逼我和你成亲!”
穆檀悦挑了挑眉,相信她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以她双亲对她的纵容,他毫不怀疑她最终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做些惊世孩俗的事。“郡主,我了解你的倔强”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罗炎儿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穆檀悦被她那双大眼瞪着,却不反感,他很喜欢她炽热的目光,不在乎那里面包含了何种情绪。“好,我不了解你,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肯安安分分的嫁我?”
她的理由只有一个“带着你的虚情假意去骗别的女人吧!”
穆檀悦摇了摇手指。“不会有别的女人,我承诺过你的双亲,我王府里的侍妾将全数遣散,安排她们另外生活,今后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罗炎儿被他认真的眼神所注视,听着他恳切的话语,她的内心烦躁无比。“算了吧!”
她才不相信他的保证,不仅如此,她也不相信他对她有真实的情意。“你和九王爷有什么交易,我不清楚,但你和朝廷激战之时,他轻易夺权,随后他割了几块地给你,说实话,你帮了他什么?”
“这与我们的亲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如今不是把目标放到我身上了吗?你这种人,除了皇图霸业之外,还会把什么放在眼里?儿女私情?想骗谁!”
穆檀悦姿态闲散的坐在对面,看罗炎儿用极不友善的态度噫测他的动机。
“说什么娶了我以后若有孩子,会留给我父王抚养,骗谁啊?我父王又不会比你长寿,任何东西只要被你染指,最终还不是都成为你的所有物?”她不信任他,不认为他对她有情。
这个男人要娶她,一定是为了她背后的利益,他是为了得到她家族势力而来的——罗炎儿坚信!
“你到底是想娶我,还是想要操纵我的家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配合,让你今后能毫无顾忌的夺取我的自由,控制我的一生?”她逼问不休。
穆檀悦只是默默微笑,不做任何的辩解,内心却十分讶异。
罗炎儿认定的种种情况,实际上,是他最不在意的
他真的很讶异,自己竟从未“妄想”过得到她家族的权势,占有罗炎儿的欲望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些利益而萌生的,但他没有澄清。
对罗炎儿好声好气的说话是没用的,他不是三皇子,所以她不会信任他!穆檀悦无言的凝视她,心里又开始有点不是滋味了。
罗炎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愈来愈受不了他深沉得猜不透用意的眼神。
“郡主,我只想解释一件事。”“如果是澄清你的动机,那就免了,我不是无知少女”
“你都快二十岁了,当然不是什么少女。”
他调笑的言词令她凶狠的睑顿时散发出羞怒的红光。
“我想解释的是,你怎么看待我,如何抗拒我,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有本事逃脱出我的手掌心。”
逃不了的话,就只能请她认命的待在他给的天地,慢慢习惯他直到她喜欢上有他相随一生的日子。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恶霸之人!罗炎儿无措至极,不知该怎么做才能与穆檀悦抗衡?
她一路反抗、一路失败,被穆檀悦带回他位于山林中的王府。
爱里的人已开始筹备婚事,穆檀悦更是公然将罗炎儿安排到他的寝房,两人同居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