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了,弄错了,前面的也是咱们的人,好像是二十五军被打散的。”
“是嘛!”杜焱和杜飞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说道,既然是友军当然也要一起带走。
“旅长,怎么办?”杜飞坏笑着说道:“要不我走上一趟?”
“我亲自走上一趟,你的侦察营也要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武力整编他们!”杜焱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扩大实力的机会。
深秋的夜孤寂而又冷清,大沙河畔更是寒气逼人。数百倍溃兵沿河三五成群的簇拥在一起,他们主要来自左路军,二十五军的、第二军第一支队的都有。尽管两三天的逃窜都来到这个大沙河边上的渡口,可惜夜晚河上没有了渡船就临时休息在河边。
“谁、谁?”夜幕下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这是这群溃兵安排在外围的哨兵发出来的。
“别开枪,是自己人。”侦察营的兄弟赶紧应声道。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怎么这么晚上才到。”哨兵借着月色一看松了一口气说道,从傍晚开始就陆续有人赶到这里,他也是司空见惯了。
“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杜焱没有跟他废话径直说道,看着眼前的状况这几百溃兵也算是井然有序,想来也是有长官在维持。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见俺们营长。”哨兵上下打量着杜焱怪声怪气的说道:“咱们营长说了,想活命就跟着咱们走,明天一早一起过河!”
“二嘎子,你吵吵什么了?”没等杜焱他们说话,旁边过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军官不耐烦的说道:“来投靠咱们就领他们到边上休息。”
“报告排长,他们要见咱们营长。”二嘎子站直身子大声说道。
“你是……”排长瞅了杜旅长一眼,立刻立正说道:“报告长官,咱们是二十五军的,被打散了,正在休整,准备明早渡河!”
杜焱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带我去见你们的营长。”
随即杜焱等人就跟着这位排长往河边走,很快就见到他们的长官陈中天,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军官。
尽管不相识,也没有隶属关系,可陈中天见着上校军衔的杜旅长,还是毕恭毕敬的行军礼。
“陈营长,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枪?”杜焱简单的回了一个军礼就问道:“怎么到这里的?”
“报告长官,现在渡口一带的我军溃兵有七百余人,长短枪四百余支。”陈中天认认真真的汇报道:“二十五军在三天前被击溃,我们营跟主力失去联系,一路撤退到这里,路上又收拢的三百多散兵。”
“跟我干如何?”杜焱盯着陈中天片刻淡淡的问道:“这七百多人就暂且编成一个补充团,你就当团长。”
陈中天愣了片刻才说道:“这位长官,你不是说笑。咱们营是二十五军麾下的,没有上峰的同意怎么能随随便便改投别人,况且……”
杜焱脸一沉冷冷的说道:“我有功夫跟你开玩笑嘛,你们二十五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就是回到徐州你们也要被别人收编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这里我说了算!”陈中天傲气的说道,他带兵也算有一套,否则也不可能将一个营完好无损的撤回来。
“营长,大事不好了,咱们被围起来,被围起来了!”一个矮个子光头军官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陈中天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手往腰间的手枪摸去,身后的几个士兵也看得出异样,刚想端起枪口,可杜旅长身后四支冲锋枪口已经对准他们,顿时失去勇气。
“敢问这位长官高姓大名,是哪个部分的,咱们就是投靠也得知道正主是睡?”陈中天缩回手来恭恭敬敬的问道。
“du li旅旅长杜焱。”杜焱淡淡一笑说道。
“你就是杜焱杜光华!”陈中天瞪大眼睛问道:“你们du li旅不是陷在太康城了吗?”如今在直鲁联军青年军官当中杜旅长就是一脸旗帜。
“是啊!把咱们丢在太康城就没有人管了,我们只好自己撤出来。”杜焱笑着说道:“一路上也收拢了击败散兵。”
“那我愿意跟你干!”这次陈中天没有犹豫,二话没说的就答应下来,毕竟形势比人强。
杜焱满意的拍了拍陈中天的肩膀说道:“陈营长,你能带出这么多部队也是大功一件。从今往后就在一个锅里吃饭,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陈中天也不客气马上就说道:“旅长,咱们这些人都一两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
“没问题,我看你们都还穿着夏天的单衣服,待会儿每人再领一件秋衣。”杜焱看着陈中天及其手下都还穿着夏天的单衣关切的说道。直鲁联军内部除了张大帅的嫡系部队,也就du li旅能获得比较充分的补给,十月份每人发了一套秋衣,杜旅长又花了点钱从军需那边多弄了一千套作为备用。
“多谢旅长,多谢旅长!”陈中天激动的说道,没想到人家能给的远远比自己要求的还多。
“我du li旅向来一视同仁,只要我杜焱有肉吃,绝不让手下的兄弟喝汤。”杜焱正色的说道:“但在我du li旅就要守我du li旅的规矩。”
“旅长放心,陈某一定谨记!”陈中天为之一怔信誓旦旦的保证到。传说du li旅治军有一套,这百闻不如一见。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渡过大沙河,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杜焱最关心的是渡河问题,渡过眼前的这条大沙河,到归德就是一马平川。
“我们只找到两条小船,没有艄公,对面情况又不明,就没有敢夜间过河。”陈中天低声说道:“周边的民众都不知所踪了。”
“也正常战火连天的,该跑了都跑了。”杜焱探询的问道:“两条小船太少了,du li旅五千来人什么时候才过河。是否有可能趟过去?”
“恐怕不行!”陈中天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如今水位低,可天气太凉,泅渡过去怕是不行!”
“大部队天亮再说!”杜旅长想了想说道:“侦察营先渡河!”
“旅长,这黑漆漆又没有懂水性的艄公你让我怎么过河!”杜飞正好赶了过来听到杜焱和陈中天的对话,苦笑着说道。
“这我可管不着,你就是游也得游过去。”杜焱笑着说完,又转身介绍道:“杜飞,这位du li旅新编的补充团团长陈中天。小陈,这是侦察营营长杜飞。”
“幸会,幸会!”杜陈两人不约而同的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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