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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什么好痛!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异物进入自己体内,那股疼痛让她绷紧了身子,而那不适的侵入感也让她从心里到身体都在本能地抗拒。
“放松,长云,别抵抗,别让自己难受”
他的低喃将她专注对抗侵略的心神拉回,她发现撑在她身侧的手,像是承受着极大的力量和痛苦而微微发颤,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盈满了柔情和心疼。
她看错了吧?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圆房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不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她迷迷糊糊地想,身子却缓缓地放松了,因为侵略者是他,虽然她还是会想抵抗,但为了他,她可以努力试着忍耐。
感觉到她的接纳,武朝卿一喜,把握时间将这最恼人却不得不做的苦行结束掉。
虽然疼痛只在一开始,但整个过程都让她很不舒服,袁长云为了压制将他踹开的冲动,一直闭眼强忍,当他终于结束离开她身上时,她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总算熬过去了正当她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累到只想就这么沉入睡梦中,突然横上胸前的手臂吓得她瞬间清醒。
“你做什么?”她羞恼地推着他。不是才刚做完吗?他干么不放过她?
“天气那么冷,帮忙暖暖炕不为过吧?”他不仅手来,连脚都跨了上来,在被窝下将她拥得密密实实的。
不留空隙的火热相贴像是另一种更亲密的占有,方才因情潮销魂而无暇感受的尴尬如今全涌了上来,袁长云脸红挣扎。
“你不会多烧点柴暖炕啊?”这点钱也要省,有没有搞错?
“嘘,我好累。”他用微笑驳回了她的抗议,调整好两人最相合的姿势,直接闭眼不再理她。
他又用刚刚偷袭她的方式抱着她!
感觉到他的起伏紧密熨贴着她身后的曲线,她又羞又慌,不断扭动想要挣脱,怎奈他用他的长手长脚将她箝制得很好,没让她感到压迫却又拉不开距离,最后,她放弃了。
受尽镇日的心理磨难,加上那些酒,还有刚刚她初次承受的床笫之事,耗去她所有的心力,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稳健心跳,她的强撑瓦解了,心神也逐渐松懈,再度闭上眼的她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棒了会儿,她以为早已睡着的人睁开了眼,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也用棉被将她裹得更暖,然后温柔地在她肩上轻印一吻,这才带着微微浅笑拥着怀中的人儿幸福地入眠。
翌日,袁长云醒来时他已不在,由于她知道追踪蹄迹得在天未亮前出门,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去向,反倒因得以独处而松了口气。
直至此时她才有心情细看四周,寝房比外头的简陋厅堂好上一些,多了两个木柜,还有让她睡得又暖又好的厚厚床褥
忆起昨晚在这炕上发生的事,她像被烫着了似地赶紧跳下,彷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些羞人的画面自脑海抹去,但越是克制不想,他从进房后对她所做过的一举一动越是清晰得像是再次重现──
不成不成,她得赶快离开这间屋子!
明知没人在,陌生的环境仍让她感觉像是侵入别人家,她忍不住蹑手蹑脚,简单梳洗后就赶紧骑马出门,往家里
不对,现在要改口叫娘家了想到身分的转变,心里掠过一股惆怅。
没差的,变的只是称呼罢了,瞧,她现在还不是一如以往回自家马场帮忙?只不过晚上换了个地方睡,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
决定了,她今天要做让自己快乐的事,那本笨帐册明天再面对。
她直接前往马场,而非像平常上午会在家处理帐务,一路上她骑得飞快,让迎面的冷风驱走满腔的郁闷,也连带将自己已嫁人的事抛在脑后。
“长云,干得好!”进了马场,遇到的第一个伙计在和她错身而过时竖起大拇指。
一开始她并未多想,毕竟这些称赞她常听到,但当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有人连远远看到她都特地驱马过来拍她肩头时,她不禁感到狐疑了。
难道是才刚起念,立刻就被她自己否定。
不可能,她连出嫁的事都用“不希望引来太多注目”的理由请大哥保密,也严厉警告长地,不准他泄漏丝毫风声,既然如此,这阵子被帐本搞到无所作为的她,又有什么好值得赞许的?
思忖间,她已接近马场的主要位置,耳边隐约传来欢乐的谈笑声。
咦,自大嫂离开后,马场气氛也跟着低迷,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这么开心?
她好奇地直驰而去,在看清场中景象时,倏地瞠大了眼──
她以为那个应该正埋伏草丛、辛苦追寻蹄迹的人,如今骑在他之前送来的种马上头,从容的姿态犹如君临天下,而围篱外的伙计们不是拍手叫好就是一脸钦佩地望着他,彷佛他展现了多了不得的才能。
正当她错愕之际,一个在袁氏马场待了数十年的老伙计兴冲冲地朝她而来──
“没喝到你的喜酒王叔很遗憾,不过我也赞成别声张,唉,要不是怕头儿触景伤情,也不会这么委屈你,没关系,加把劲儿,等你们小俩口生个胖娃娃,咱们再来好好地庆祝!”
直至那人走远了,她还愣在原地,好半晌,那些话才一个字一个字进了脑海,张口结舌的震惊全转为面红耳赤的震怒。
小俩口?
胖娃娃?!
那家伙到底和这群人说了什么啊!她杀气腾腾地策马奔了过去,恨不得能立刻将他揪下马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