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什么事出个声。”新竹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棒着屏风,脱去衣服,温如玉将脚探进了木桶里,让热水满过自己的身子,温热的水缓和了她身上的不适。
低头一看,差点忍不住咒骂出声,姜倾生真的太任性了!
竟然在她的胸部那里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完整的牙印,幸好是这隐秘的地方,否则她要如何见人!
温如玉本来气焰高涨的怒火,一想到姜倾生稚气的模样,不由地消了气,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他还需要留痕迹吗?真是太讨人厌了!温如玉的嘴边偷笑着。
浸泡了一会儿,温如玉缓缓起身,拿干净的丝巾擦干了身体,穿上一旁干净的衣服,其实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宫女服侍的,只是今天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想让别人看见了这青紫红斑的一大片,不知情的人以为是皇上留下的,若是被人知道不是皇上,只怕她要被扣上红杏出墙的罪名了,这宫里头真的是难待呀!
不过倾生说要带她走,那么他一定会带她走,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但是只要能离开这里,与他双宿双飞,这些忍耐也不再是难熬的!
以前的她没想过自己会选择这样的路,她以为与倾生诀别后,进宫当了妃子,就这样孤苦伶仃地老死。
可倾生却为她安排出了另一条路,若他一开始就要她走,她也许不愿意,可是短暂的分别后,她想走,跟着他走,抛开一切
原来他是这般地懂她,如果让她违背孝道、违抗父命,她会不开心,心中有着一道沉重的枷锁,但他为了她古板的孝道,竟陪着她绕了一大圈,只为了让她心里一片坦然,没有愧对任何人。
连那名替她侍寝的女子,他都不告诉她,那名苦命的女子是谁。
他的一颗心都为了她!
温如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身体有了凉意,才又加了一件薄纱“新竹。”
“娘娘,奴婢在。”门口传来新竹的声音。
“我有点饿了。”
“是,奴婢这就为你准备。”新竹的脚步声消失了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敲敲门,端着盘子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宫女,放下了盘子,便立在一边服侍。
“怎么这么快?”温如玉笑问。
“娘娘一日未进餐,奴婢早已让御膳房准备。”新竹恭敬地回道。
“新竹比起以往更心细了。”温如玉大方地夸奖道。
新竹腼腆地笑了笑,不作答,专心地服侍着她用餐。
温如玉是有点饿了,但还是有礼地用完餐,喝了一口碧螺春,轻声道:“撤了吧。”
“是。”新竹指挥着几个宫女撤了餐。
温如玉起身的瞬间,正好看见新竹脖颈处有着红红点点,突然忆起自己上次给她的花露膏。
走向躺椅的脚步一顿,温如玉眨了眨眼,手儿抓住自己的胸口,那些红红点点,和自己身上的红红点点她的脸色突然惨白,她以为新竹是父亲派来的人,结果,她竟是
在这宫里头,所有的女人都是皇上的,没有一个敢与别的男人私通,否则下场惨不人道,新竹不会与别的男人私通,而她又恰巧在自己身边做事,若是要人替她侍寝,新竹绝对是最合适的人。
温如玉又想到了侍寝第二日看到的红喜帕,新竹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天哪!她自己走出了这困境,却又推了一个清白姑娘进火坑,她该如何弥补呢?
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温如玉说道:“新竹,你服侍本宫有一段时间了,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里,你有喜欢的,就挑一、两件。”
“娘娘?”新竹诧异地看着温如玉。
“好了,你也别推拒了,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都没什么东西赏给你,你看上就拿去吧,不论贵重与否。”
“谢谢娘娘。”
温如玉笑了笑,藏在衣袖里的小手内疚地掐着自己手心的嫩肉,她想,只能从这方面弥补新竹了。
转身靠坐在躺椅上,温如玉又说道:“你去跟总管公公说一声,就说我身体有些不适,今天不能侍寝,让公公将我的牌子撤掉。”
新竹不明白她的作法,却还是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做。”
“三少。”流朱恭敬地喊道。
“什么事?”
“我”流朱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起。
姜倾生望向流朱,心里有些了悟“你找到二哥了?”
能让流朱如此为难的人,当今世上除了他二哥,他还真想不出第二人选来。
“我我确实找到二爷了”流朱紧蹙着眉头,眼里流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为难。
姜倾生没有心急地要她讲,在他久卧病杨的时候,二哥跟着大哥在外做生意,在大哥去世后,二哥接手了全部的姜家生意,凭着高段的交际手段,在商界打出名声了。可二哥对于大哥的死因心怀疑惑,跟他商量过,并且让他披着病猫子的外表悄悄进行生意,二哥甚至让流朱协助他。
后来二哥失踪,外人流传二哥是染了病客死他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因为二哥不仅仅是一名商人,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气,以二哥自身的武功,怎么可能轻易就因病死去,还如此的仓促。
正是这一连串不知名的原因,姜家逐渐衰退,而他也随波逐流,让姜家随之败坏,但他私下的小动作频频,不动声色地在北方做起了一番大生意,无人知晓。
到底姜家为什么会陷入这般地步,只能有二哥给个答复了,可惜他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打探到二哥的踪迹,再加上温如玉的事情让他烦躁不已,索性就将二哥的事情交给了流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