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乾妈,人家知道你最挺我了。”莫容洁讨好地撒着娇。
“唉,挺你的结果,就是只能和你约在机场见面不敢去你家等你。容容啊,我们一年多没见面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不知道我都想你想到偷偷掉眼泪喔?”
“哎哟,乾妈,我也好想你啊!”莫容洁紧紧地抱住乾妈。
两人就这样站在车旁聊了起来,一年多没见了,思念之情难以言喻,她们都知道如果现在上车,相处的时间就变少了,乾妈何时会和妈咪和好?天晓得。
郑美芳也紧搂着容容,一脸祥和。
容容是她一手带大的,十多年前,莫家到大陆发展,因为考虑到种种因素,只好将容容留在台湾。而由于她和容容的母亲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知道这事情后当然义不容辞地接下照顾容容的责任,往后的几年一直到现在,她们依赖彼此、关心彼此,和容容的感情早就和真正的母女没两样了。
她们聊着聊着,突然莫容洁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气质优雅的妇人,她整齐精致的发髻以及一身价格不菲的名牌套装,十分引人注目。
莫容洁知道她,刚刚在飞机的头等舱里,这位妇人是她隔一走道的邻居,和空服员说话时,不仅有礼,近乎耳语的日语更是好听极了。
妇人虽然保持着优雅的态度,但还是可以从微皱的眉头和紧握的双手看出她内心的慌乱。
“容容,你认识那位妇人吗?”郑美芳注意到她的视线。
莫容洁摇摇头。“不认识,但她在飞机上坐我隔壁。”
“喔,神色看来颇为慌张喔?”
“是啊。”行动派的莫容洁立刻发挥骨子里浓厚的侠客情。“我看这样好了,乾妈,我去问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语毕,她便走到妇人身旁,妇人身上好闻的馨香让莫容洁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请问需要帮忙吗?”莫容洁说着流利的日语,日文系毕业加上又赴日读了一年的书,这种小对话一点也难不倒她。
熬人脸上一亮,认出这位好心的漂亮女孩是她在机上的邻居。“是的,真伤脑筋,我儿子显然忘了要来接我了。
莫容洁拿出手机递给她。“需要打电话吗?我的电话可以借你。”
熬人摇摇头,虽然一脸无奈,但语调却很风趣。“唉呀,我所有的电话都记在手机里头,但手机还躺在我东京住所的化妆台上呢,真伤脑筋,没了手机,没一个电话号码记得,连家里的电话也都只记得两、三个数字。
莫容洁噙着笑,对这位妇人相当有好感。“那阿姨要到哪个饭店?我可以送你过去。”
熬人愣了两、三秒,才微笑道:“小姐贵姓?”
“我姓莫。她顿了顿。“莫容洁。”用中文发音。
“莫容洁我可以叫你容容吗?”妇人主动表示善意,她对眼前这漂亮女孩充满欣赏之意。
莫容洁一愣。“当然可以您会说中文?”
“会的,我先生是香港人,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常跟着他去上海,还在那边住饼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不过您的中文和日文都说得一样好听。”
两人相视而笑,横跨年龄差距的友谊已悄悄滋生。“那就麻烦容容喽,我在台北有住所,叫我荆阿姨就可以了。”
“嗯,荆阿姨,我正好要回台北,真的不用客气。”
莫容洁唤来司机,叫司机帮忙将妇人的行李箱放到后车厢,才一块上车,准备离去。
车子才行驶了几百公尺,莫容洁都还来不及将她的新朋友介绍给乾妈认识之前,只见前方逆向疾驶而来两辆黑色宾士,突然一个紧急煞车,硬生生地打横挡在休旅车前,轮胎和地面刺耳的磨擦声响彻云霄,车里所有的人全愣住了,莫家司机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不仅如此,黑色宾士车里还冲出两名彪形大汉,他们恶狠狠地拍打司机旁的车窗,嘴边还不断怒声咒骂着,莫家年轻还不经世事的司机只能缩着头、紧闭双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回事啊?”郑美芳忧心地问。
莫容洁皱起眉头。“我下车看看。”她打开车门下车后,冷冷地看着眼前高壮凶悍的男人问道:“有事吗?”
“你是谁?”彪形大汉粗声粗气地道。
莫容洁双手环胸,语气很是坚定地说:“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咧,为什么要挡在我车子的前面?”
彪形大汉不因为面对的是女性而变得客气些,他们依然一脸凶狠,只差没有一拳挥过来。“说,为什么你要接走我们夫人?!”
他们来机场接夫人,在对向车道都还没来得及回转前,就看到这个女人拉着夫人上车,司机当机立断逆向挡车。
夫人?
莫容洁想到那位美丽的妇人。
这些鲁莽的人或许是因为荆阿姨的关系所以才挡下她的车?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什么都没印证,就让这些臭男人把荆阿姨接走。
她抬起下巴,毫无畏惧地道:“要接可以,你叫她儿子来,她儿子说要来接她,结果根本没来。”
“废话少说,女人,我们不是你惹得起的。”
莫容洁哪是一句话这么轻易就会被吓倒的,她冷眼看着他们,完全不为所动。“我没想要惹你们,不过,谁知道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让人闻风丧胆的彪形大汉愣了愣,没看过这么有胆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