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西装的他像个小绅士,跑到冉以霏身边,灵活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盯着妈妈打量着。
“你也好帅,伦伦。”她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你今天要乖乖地跟着妈咪,别乱跑喔!”
“我知道,妈咪,我不会乱跑的,我要看好爸爸,不再让他跑到国外去了!”伦伦满心期待着婚礼,大眼睛里闪着童真的光芒。妈咪告诉他,爸爸在国外很忙,一直没空,最近才刚回来,现在,他要盯紧爸爸,不让他再离开他们才行。
冉以霏笑着。
一旁的陈妈知道自己在几天前对闵晔不设防的多聊了几句后,意外泄漏了以霏隐藏的秘密,她一直担心以霏会埋怨她多嘴。
幸而,以霏没有责怪她,还说伦伦很喜欢他爸爸,既然他提出了结婚,要负起当爸爸的责任,那么她愿意给他机会弥补伦伦欠缺的父爱。
以霏心里释怀了,陈妈也替她和伦伦感到高兴,支持以霏的决定。“我看闵先生对伦伦很照顾,疼爱有加,我想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我也希望如此。”冉以霏淡淡地附和。
这个婚礼是为伦伦办的,这是他和闵晔达成的共识,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跟她结婚是为了伦伦,胸口还是微微的发疼呢?
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他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吗?”
守了她几年的裴尔骐,仍然闷闷不乐,以霏在几天前突然决定要嫁给那个曾经冷落她、伤害她的男人,他心里有千万个不舍,担心她再一次重蹈覆辙。
“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伦伦需要爸爸。”她抱起伦伦,再顺了顺他的鬈发。
她不是不能记取从前的经验和教训,只是她的伦伦还小,她不能放着他不管。
谈到这里,裴尔骐不得不承认自己比闵晔略逊一筹。
论事业成就,论相貌体格,他都比不过闵晔。
就算他痴痴心守候以霏多年,爱屋及乌地疼爱伦伦,一心想照顾他们母子,却还是敌不过闵晔是伦伦的爸爸的事实啊!
“是,我想你的决定是对的,至少他一定可以提供伦伦更优质的生活环境,让伦伦快乐成长”
“裴董,你的想法很正确。”
闵晔走了进来,他身穿白色西装,英姿焕发,俊雅又不失成熟自信的男人味,让斯文尔雅的裴尔骐站在他身旁,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我会让伦伦快乐成长,至于我的老婆,也不劳你费神,我会让她幸福的。”他走到冉以霏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扞卫他的所有权。
过了今天,以霏就是他的老婆,他可不希望别的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绕在她身旁,对她心存觊觎。
看着以霏头上缀着花饰,穿着款式简单、合身的低胸白纱礼服,衬出优雅婉约的气质,他不禁升起期待,期待爱情可以重新在她心中落地生根。
我会让她幸福的!
闵晔的话,深深地勾动着冉以霏的心弦,教她胸口一热。
他拉她起身,走出新娘化妆室,步入婚宴会场,后面则跟着他们的爱情结晶——花童伦伦。
当音乐扬起,她挽着闵晔的手,缓缓地走向红毯,耳边传来的是众人的祝福和掌声,鼻间萦绕的是浪漫的花香气息。
这一直是她最向往的婚礼,兰花、桔梗和象征爱情的玫瑰编织成美丽的花束,散发着浪漫的花香味,让她忆起了从前她曾对他说过,她要一场浪漫美丽的花雨为他们庆祝婚姻。
而现在花瓣片片朝他们缤纷落下,旋绕出美丽的姿态,看得出他精心请人布置出浪漫美丽的婚礼,用心地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
闵晔的嘴角噙着笑意。
饼去他太年轻,没有想过结婚会带来什么好处,现在,身边站着他至爱的女人,轻挽着他的手,后面还有个可爱的宝贝儿子,脸上洋溢着笑,空虚五年的心,在这一刻被祝福和欢乐给填满了。
他真不该错过她的,他也期待她能够和他一样,沉浸在这欢乐的喜悦之中。
她注意到在场的女性对她投射羡慕的目光,即使经过了五年,闵晔依然英俊沈敛,气宇轩昂,不失稳敛成熟的王者气势,教她也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以至于主持人对着现场宾客说些什么,她根本无法专注地听。
接着,主持人宣布道:“我们祝这一对新人百年好合,永浴爱河,现在由新郎亲吻新娘。”
她愣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好。
“新娘子,请面向新郎。”主持人笑着提醒她。
她转身,面向闵晔,抬眸,正好对上他的俊眸,她的心冬冬的响个不停。
他们已经有五年没再碰触过彼此,望着他那熟悉而性感的薄唇,她的心提得老高,呼吸开始急促不安。
“新娘子好像有些紧张。”主持人看出来了。
闵晔的大手按住她的腰,轻声地在她耳畔低语。“我们不是第一次接吻,别紧张。”
她突然脸一红,还来不及反驳,他已轻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属于爱情的印记。
只是轻轻的一吻,他熟悉而迷人的气味就在她的唇腔里翻涌出昔日的爱情记忆,顿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上了云端般,时光像是跌回了他们相爱相属的从前
闵晔吮着她的芳唇,柔软的唇瓣、甘甜的气息,是他最喜爱的味道。
五年来,这个画面不知在每个梦里反覆出现过千百回了,如今他们总算可以一偿夙愿地回到过去,宠疼着她的唇。他舍不得移开一寸,眷恋不已。
“新郎新娘好恩爱喔,舍不得分开彼此呢!”
主持人的话,使她从云端回到地面,此时,他的唇也离开她了。
她的脸仍红通通的。
短短的一吻,居然让她找回了对爱情的热情,失了魂地徜徉在幸福中,渴望时间可以回到相恋的从前
她真是昏头了!
她不该忘记两人已在五年前分手了,她不该对他再存有一丝情意和眷恋的,她必须坚守自己的防卫,把心墙筑得够厚实,不再受到一丝伤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