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艾文正是这家蔷薇酒店的总裁。也是全球饭店业钜子钟震天之外孙,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少爷。
可是,艾文并没有享受到身为富豪世家子弟的好处。原因就出在他那头火红的头发以及碧绿的眼眸。
说到这事就必须提到艾文双亲的恋情。艾文的母亲钟蕊欣在美国留学期间,遇上艾文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坠入爱河,私定了终身。
原以为从此以后,可以恩爱一生。然而,钟家是何等的名门世家,怎容许这种私定终身的事发生,更何况艾文的父亲还是当时美国黑社会的一份子。于是钟震天利用傲人的财势硬是拆散那对爱侣,将已身怀六甲的钟蕊欣带回台湾,并不许她再踏入美国一步。
也许是自认为对钟蕊欣母子有所亏欠,钟震天非常想去疼爱艾文这个唯一的外孙。可是,艾文却有着钟震天最恨的红发和碧眼,完完全全承袭了他那“不中用”父亲的外貌。
所以钟震天对艾文的感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将艾文留在身边,一方面又无视艾文的存在;经常在其他孙子面前称赞艾文的聪明敏捷,但另一方面又在艾文面前责备他的爱出锋头。
其他的钟家人也因艾文外型明显的和他们不同,而明里或暗里的欺负他,生怕艾文这个“外人”会多分了他们的财产。总之,艾文的童年非常的不快乐。
艾文原想不顾一切离开钟家,可是又抛不下母亲只好作罢。因此当他的母亲抑郁而终时,他便独自一人前往美国寻找亲生父亲。
就这样整整经过了四年,他才又踏上了这块从小生长的土地。
“虽然我们是因彼此家族的利害关系才订下婚约,但彼此却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着萨哥你的归来。”何玉绮再三强调。
对自己的过去虽有了初步的了解,但艾文并未全盘相信她的话。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何玉绮好像还隐瞒了一些事没有说出来。
“总之,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感不感谢的,未免太见外了。”何玉绮说得极暧昧,眼中又盈满爱意。“对了,长久住在饭店也不是办法,你要不要回去钟宅住?”
“回去钟宅?你不是说外公他讨厌我吗?”
“只是表面上发发牢骚而已啦!其实他心里很盼望你回来呢!”
“是吗?”艾文浮起一抹苦笑。照理说,钟震天应是他现今最亲的人,不知怎的,他却对那个人没有丝毫的感觉。
何玉绮怕艾文不答应,又道:“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担心到时会遇见你外公,因为最近这几年他身体不好,一直都在瑞士休养,已经很久没回来台湾了。”
“是吗?”艾文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何玉绮渐渐的失去了耐性。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夏采绢却突然开口:“你最好还是回去看看,毕竟那是你小时候生长的地方,也许能令你想起一些事。”
“你这么认为吗?”艾文转头望向夏采绢。
事实上,夏采绢话才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干嘛替艾文和那个美艳的何玉绮制造机会?哎呀!真是失算。
可是已经说出口的话,她也收不回来了。只好万分悔恨地说:“对啦!”
“好吧!既然你都劝我回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住几天。不过,你也要跟着我去。”
“什么!?她也要去?”何玉绮再也忍不住的大叫。
原先她听到艾文要回钟宅时,高兴的想欢呼。可是艾文却说要带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回去,身为未婚妻的她怎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艾文坚定的说:“采绢当然要去,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何玉绮没敢多说什么。出门前,她的父母就再三叮咛她要在艾文面前表现得温柔一点,这是唯一能确保何家和钟家同享富贵的方法。所以现在她不能太急躁。
不过何玉绮还是充满愤恨的瞪了夏采绢一眼。她不明白,实在不明白,怎么看夏采绢都是个平凡至极的女孩,艾文为什么会对她特别在意?
夏采绢完全感受到了何玉绮的恨意,而且似乎以不许她夺走艾文的杀人般眼神警告着她。可她才不在意呢!扁是艾文说要带她一起去钟家这点,就够令她心花怒放了。
“艾文,我们哪时候要去钟宅呢?早点告诉我好收拾行李。”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她只是故意气气何玉绮,顺便看看那个何大小姐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罢了!
位于高级住宅区的钟宅,是一座仿中国古代的建筑院落。
在这样的一座大宅邸里,却只住了两个人。一个是钟啸,另一个是钟佑。他们同样是钟震天的孙子,艾文的表兄弟。两人都和艾文一样出色,然而个性却是非常迥异。
钟啸约二十八岁,为人沉稳内歛,有时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而钟佑则比钟啸年轻两岁,是个相当健谈活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