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像他每晚抱在怀里发泄男人豪迈本“色”的风骚货,充其量她只是拥有一副-纤合度的高窕身材,和一张洋溢着无限青春的脸孔而已,然而,她却像个在阳光下闪耀的发光体,牢牢地捉住他原本感到无聊得要命的目光焦点,只因她有着他所见过的最干净、最纯洁、最无邪的笑容,无论是微笑、浅笑、还是开怀畅笑,都是那么的真挚不做作。
初春的骄阳比不上她的笑靥温暖,寒冬的冷风也会被她的笑颜驱走,这种天使般的笑容邵希岳曾经很熟悉,他忍不住往自己的童年回忆中搜寻,挖掘出一个深埋在他记忆最底层的类似身影,那是他的母亲,她同样拥有这种笑容。
他本以为他可以拥有一辈子,也可以永远享有她的关爱呵护,然而,死神却残忍的夺走这一切,让他整个人生为之变色,而他爷爷安排的一连串如军事训练般的魔鬼英才教育也开始接踵而至
“该死的!”邵希岳诅咒一声,他痛恨回忆,因为这只会让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又再次被撕裂得更惨、更深!
幻灯片中的女子开心的和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她搂抱着小孩子入怀疼爱、擦拭小孩子脸庞上的汗水,和小孩子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跑跳翻滚。她的表现就好像她有一个装满爱心的百宝袋,送都送不完!
突然,这个女子和他记忆中挚爱的温馨身形影像重迭,让他有短短几秒的眩惑,也带动他的心情。
这可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邵希岳狠狠的压抑住情绪的波折,撇开头嗤哼着“充满爱心的女人早就已经绝迹八百年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看得到这种稀有动物!”
这一个企画案的创意总监到底上哪儿把她给揪扯出来的,害他的心情反常的被撩拨撼动,他到底该让他功过相抵,还是依照先前的决定教他卷铺盖走路?
“哈哈!”邵希岳的嘴角逸出一道冷漠无情的自嘲谬笑。
既然残忍的命运之神从来不曾对他手下留情,他又何须改变狂妄冷酷的作风来对别人心软!
等他收回心神猛然惊醒时,最后一张幻灯片已经停止了,墙上徒留一片空白,过去的日子也像空白的墙壁一样,想要填补上任何色彩都已嫌太迟。
傅允风老是说他偏执的个性冷血得可怕,虚晃的生活放荡得颓废。哼!他就是喜欢这样不行吗?
邵希岳断然的做出决定,他未来的生命轨迹里容纳不进这样一个连眼底波光都蕴含着笑意的爱心天使。
邵希岳愤然的关掉投影机,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冷眼俯视着整个台北东区的灿烂霓虹。与命运对抗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开启感情的窗子,如此绝对可以避免受到伤害。
况且,像他这样无心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悸撼动,那一定是一种可笑的幻觉!邵希岳综合出结论。
所以,这位女子绝不会是“寰宇之星”她太干净、太空灵、太美好得不适合寰宇这种五光十色的复杂世界,还有他浪掷挥霍的花花世界!
邵希岳自我解嘲的一笑“这种纯洁的女孩抱起来只会让男人性趣全无!”他的身体喜欢对着热情如火的妖娆成熟胴体发泄男人的本能欲求。
于是,他转身拿起手机,找个女人来放肆一晚才是上上之策!
然而,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斜睨了一眼幻灯片盒子上所写的名字--叶星辰。
不为别的,他只是想知道能让自己在这样一个无聊的夜里有过瞬间虚幻般心动的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