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望着脚丫子,更甭提说什么话了。
“这”柳潆也满佩服自己那时那么有勇气。
“让你们久等了!”夏侯芊端著一个木制的圆盒,好开心地冲了进来。
“这么快?”柳潆望了夏侯-一眼,很希望能再多聊一点。
“我怕你们等得流口水,所以特别跑著端过来呢!”夏侯芊献宝似地将圆盒打开,喳呼著:“每一种都很好吃喔!这个叫叫哎呀!忘了叫什么了,反正很好吃就是了!我不会骗你们的!”说完,还主动拿起两块糕点,分别递给两人。
柳潆接过来咬了一口,惊呼道:“真的好好吃!入口即化,不甜也不腻,真好吃。”
“没骗你们吧!”夏侯芊好得意,自己也挑了一块坐下来吃。
夏侯-依然娴静地笑了笑,道:“有机会再说吧!”她知道柳潆听得懂。
“什么东西有机会再说?”夏侯芊不怎么在意地反问。
“快吃吧!又要吃又要说话,不怕噎著吗?”柳潆回望夏侯-一笑,继续道:“喝口茶吧!”她替每人都倒了一杯茶。
三位女孩吃得十分开心,直到丫鬟敲门道:“少奶奶,夫人要见你。”
“娘要见我?”柳潆赶忙放下吃到一半的糕点“我先过去,你们慢慢品尝。”
“好。”夏侯芊挥了挥手道:“我们不会偷吃你的,不过,要快点回来喔!”
“嗯。”柳潆快速地检视身上的衣物是否整齐,然后恭谨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
“娘。”柳潆轻声合上门,走至夏侯夫人面前。
“坐下来吧!”夏侯夫人微蹙著眉,脸上少了惯常的亲切笑靥。
“娘?”柳潆看出夏侯夫人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侯夫人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道:“昨夜你和喾儿圆房了吧?”夏侯夫人本是大家闺秀,虽已生了五个孩子,面对这种事,仍是觉得羞于启齿。
“这”柳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垂下头。
夏侯夫人见到柳潆如此的神情,脸色一变,端起面孔冷冷的道:“你可知道自己没有落红?”
“落红?”柳潆一愣,想起娘亲有跟她提过这个名词,但,这是什么意思?
“喾儿不是你的第一个是吧?”夏侯夫人神色复杂地望着柳潆,感叹著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是这么水灵标致的姑娘,想不到“第一个什么?娘,我听不懂。”柳潆茫然地摇头。
“你老实说,在喾儿之前,你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做过苟且之事?”夏侯夫人有点结巴地问。
“别的男人?”柳潆惊慌地瞪大眼,猛烈地摇头道:“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夏侯夫人不禁动了气“你初夜没有落红,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娘,我也不懂为什么没有落红,但我的的确确是”
“别说了!”夏侯夫人觉得好疲倦,她叹了口气道:“我想,我会跟喾儿说一声,至于你还是回柳家吧!”别开脸,不想看到柳潆苍白的脸,怕自己会一时心软,留下她。
“回柳家?”柳潆颤抖著问:“是要休了我吗?”
“别怨我,是夏侯家容不下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夏侯夫人的脸色比柳潆的苍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是喾儿在婚前就对柳潆不规矩,她还可以勉强接受,但现在她说什么也无法认同。
“娘,我没有,我是清白的!”柳潆没有落泪,她只是咬紧下唇,紧握双拳,不甘心被污蔑。
“你先回房吧!我身子不太舒服。”夏侯夫人觉得头痛,不想再谈。
“娘,您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临走之前,柳潆背对著夏侯夫人坚定地说了一句:“我真的是清白的。”
夏侯夫人闻言只是合上眼,不搭腔。
回到房里,柳潆木然地坐在床头。
落红?为什么她没有?她没有做出对不起任何人的事,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落红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别的女人有,她却没有?
她眼神空洞地一直呆坐著,连夏侯喾回到房里都无所知觉。
“潆潆?”夏侯喾一进房,便察觉到她的异状,他趋近她,担忧地拍拍她的脸“潆潆,你怎么了?”她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
“你回来了?”一看到他,她所有的委屈都袭上心头,她抱住他,伤心地哭了起来。
夏侯喾头皮发麻,他的小娘子又哭了?天哪!
“你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他笨拙地拍著柳潆的背,好生不舍。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她闷在他怀里,哽咽著道。
“什么对不起我?你在说什么?”他一头雾水。
“娘说我没有落红,她说我不清白,要你休休了我。”说完,柳潆哭得更是哀凄。她不要离开他,不要!
“什么?”夏侯喾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的“不忍”竟会伤害到柳潆。“你先别哭,你一哭,我就无法思考了。”
“我不要离开你。”她哭著紧紧地抱住他,深怕他离她而去。“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只有你,真的!你要相信我。”在夏侯夫人面前,她可以强忍著不哭,但在他面前,她就是无法假装坚强。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啊!”他心疼地想推开她替她拭泪,孰料她抱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
“我不要离开你!”她再次哭著重申。
“我去跟娘说清楚,你别担心,好吗?”他索性环抱住她,在她耳畔保证著。
“说得清楚吗?我们昨天圆过房了,可是,我就是没有落红”她抬起哭红的眼,好难过地望着他。
一听到“圆房”二字,夏侯喾不争气地又红了耳根。
“我们呃还不算圆过房,你没落红是是正常的。”
“不算圆过房?可是”她想起昨夜的痛楚,怎么可能还没?昨夜都如娘所说的,她经历过“咬牙”及“忍住痛”了啊!“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我没有忍住痛的关系?”
夏侯喾一听,整张脸都红了。“也不是那样的,我”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这比和人谈生意还难解释啊!
“我们是不是要再圆一次房?”柳潆恍然大悟“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忍住痛,好不好?”话没说完,她已经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潆潆,别这样。”他拨开她宽衣解带的手,温柔地替她穿回衣服。
“你也不相信我?”她好害怕他不要她,执意要解开衣服,奈何颤抖的双手让她无法顺利的卸下衣服,她难过地落下泪来。
“潆潆,你听我说!”夏侯喾沉声一喝,扳正她的身子,直直地望着她道:“你别急,好吗?先等我去和娘说一声,我不要你这么恐慌。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看到她这模样,他很不忍也不舍。
“我不要!我们先圆房,等我落了红,你再去见娘。”她改成扯他的衣服,急切地想证明一切。
“潆潆!”夏侯喾整个人弹离她几步,气恼的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我”见他远离她,她不争气的泪又滚落双腮,一手捂住口,一手紧抓著胸前的衣襟,含泪的眼眸望得夏侯喾一阵心痛。
“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潆潆,你相信我吗?”他很认真的问。
柳潆不敢放开捂住口的手,怕自己会呜咽出声,用力地点点头,却也点下了几颗豆大的泪珠。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圆房,所以所以你没有落红,是正常的。”夏侯喾知道“落红”对女人很重要,但他不要柳潆这么痛苦。“潆潆,我我对你的感情,和落不落红一点关系也没有。”
柳潆的大眼里又落下几颗泪水,既感动又难过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我们真的还没有圆过房?可是昨天”
“你不要再想了。我只要你知道,在我心里,你很重要、很重要!”他有些心急地摇晃著她。
“喾”她扑进他怀里,死命的抱著。“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我先去见娘,跟她说清楚,然后我们”他收住口,未语之前耳根子又红了。
“要圆房吗?”她眨著眼,直觉地问出口。
“-,嗯!”他点了点头,再轻搂她一下后,便离房去见夏侯夫人。
目送著夏侯喾离去,柳潆坚强地擦拭泪水,抬眼望了望天色,像是下了个决定,她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