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律师,你看到新闻转播了吗?”
“你是哪位?”他看到手机上并没有来电显示,提高警觉。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电视上发言的女人是谁?”对方森寒地低笑着,那笑声令人头皮发麻。
路允玺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在广场前的电视墙上,看到荧光幕上映着艾宝贝的脸,她正义凛然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并播报着她诊所受牵连的灾情。
他心中的警钟大响,却力持平稳。
“你想怎么样?”
“一个是正义之神、一个是爱心天使,你们两个还真配。”陌生男人转述媒体给他们的封号。
“她是无辜的,有种就把矛头指向我。”
“如果你愿意辞去辩护律师一职,我就放手。”
“就算我辞去辩护律师一职,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接手这个工作。”
“你都宣告放弃,还有人敢接吗?”
“威胁一个与案情无关紧要的人,是小人的动作,有种咱们就在法庭上见!”
“虽然她与案情无关,但对你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我选择威胁她,而且成效应该不错吧?”陌生男人透过变声器,得意大笑。
在电话另一端的路允玺也不甘示弱。“你们会选择威胁她,那就表示我把你逼急了;狗急就会跳墙,当心摔死。”
“别忘了,你在明,我在暗,暗箭难防。”
“所以这场仗我更要赢!”
“那你就准备失去最重要的人吧。”陌生男子冷然收线,中断谈话。
路允玺关上手机,回到车内,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艾宝贝的诊所前。
他将车子停放在街边的停车格内,来到诊所时看到人群已作鸟兽散,只剩下艾宝贝和两名护士在清理现场,门口贴上休诊的公告。
“你怎么来了?”艾宝贝放下手边的工作,热切地迎上去。
“诊所的情况还好吗?”他看着地上的水渍,恶臭味已散去,显然才刚清洗完毕。
“只有外面受到一些波及,大楼管委会的人帮我介绍了装潢师父,应该明后天就会来重新油漆;至于这些花卉、园艺造景,再买新的就好。”
一见到他,方才受到的惊吓和怒焰都烟消云散,圆眸漾着柔情的光彩。
“很抱歉,把-卷进来。”面对她的无畏无惧,更加深他的愧疚。
艾宝贝挽着他的手臂。“警方的调查报告还没出来,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跟你的官司有关,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身上。”
“我刚接到对方的电话,他们坦诚事情是他们做的。”
“那怎么办?”
“我自有一套应对的方法-诊所外面有设监视器吗?”
“有。管理员说有拍到几个戴安全帽的男人过来破坏的画面,不过带子已经被警方拿回去调查了。”
“这几天我会找人保护-的安全,上下班由我接送。”
“不用了,诊所要改装,我决定休诊一星期,而且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用为我担心,专心去处理案子吧。”她将头靠向他的臂膀,安全感溢满心中。
“嗯。”有了她的支持与体谅,他更有信心打赢这场战役。
“那我要跟警方提供你的说词吗?”
“这一方面我会全权负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不要出现在荧光幕上,也拒绝任何媒体的采访。”他叮咛着。
“我刚才对记者讲的话,为你带来困扰了吗?”他拧眉关切的表情,让艾宝贝思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他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我不希望让-置身在危险当中。”
“但我想和你并肩作战,我们要一起赢得这场辟司。”
“就算会危险也不怕?”
“当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依存着他的温柔和保护过活,彻底对他产生依赖感?
她低头看着紧紧握住她手心的大掌,心情灿亮。
今夏第一个台风即将在台登陆,浓密的云层压得很低,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艾宝贝将车子驶回寓所附近的停车场。
她锁好车门,地下室里灯光忽明忽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她回过头去却没看到人影,只有一辆辆停放整齐的车子。
第六感的直觉,让她的心底涌上一股森冷,她掏出电击器,快步地想朝电梯方向走去。
“呜”突地,一只巨掌-住她的口鼻,拽住她半截身子。
艾宝贝努力挣扎,双手不断抗拒着,却仍被对方强行拖往狭窄的楼梯口。
慌乱之中,她按下电击器刺往身后的男人,男人吃痛地退了开来。
“救命啊!”她飞快地奔出楼梯间,朝停车场的出口跑去,一路上不断触动车子的警报器。
“别跑。”男人追出来,头上戴着安全帽,三两步就追上她,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地上,拳脚不断踹向她娇弱的身躯。
她匍匐在地上挣扎着,不断惊慌尖叫。“救命!”
此时停车场的警报器大响,引起管理员的注意,连忙携带棍棒赶来,歹徒见隋势不对,迅速逃逸无踪,而她随即被送往附近的医院。
路允玺接获通知后,从事务所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只见她白皙的脸蛋多了几道瘀伤,手肘缠着绷带,盈盈大眼里盛满了恐惧。
“宝贝?”路允玺见到她憔悴受伤的模样,整颗心都揪痛起来。
她荏弱无依地飞扑到他怀里。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惊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决堤滑落,手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寻求安慰。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路允玺询问着。
医生站在床畔,掀开手中的病历资料。
“身体有一些外伤,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余没什么大碍。”
路允玺从来都不曾感到恐惧,但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她,他打从心里害怕起来。
他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藏在心里最安全的角落,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到她。
“我可不可以回家?”她哽咽地间。
“可以。”医生点点头。
他办妥出院手续后,两人一同回到艾宝贝的住处。
在正义与爱情的两端,他心中的天秤开始摆荡。
他从不知道和她相爱之后,自己非但没有给她安全感,更让她的生命饱受威胁。
就算他真的替许多无辜的受害少女伸张正义,但却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那么这场胜利又有何意义?
“疼不疼?我拿冰块让-敷着。”他坐在床沿,无限怜惜地捧着她的小脸。
“不用了,我没事。”她伪装的勇敢,让他既心疼又难受。
“我留下来陪。”
“可以吗?你晚上不加班?”
他脱下西装,抱着她的身体。“我想留在-的身边。”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她嘴巴这么说,但身子却微微发颤。
路允玺心疼地将她拥得更紧,他记得,她说过她怕黑、怕孤单、怕一个人、怕夜里会有一只野兽出来啃蚀她。
而此刻,他竟然间接让外面的猛兽伤害她
他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把她抱得好紧,将她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
艾宝贝蜷缩在他怀里,柔声地说:“我不要你自责,我没事。”
老天,她温柔得救路允玺心痛。
“对不起”他低沈的嗓音饱含着痛苦。
他情愿受罪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我们之间,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她抬起脸,红肿的眼望着他。“这一切都是我甘愿,即使要我牺牲自己的工作,我也要成就你。”
“宝贝”她坚定的誓言,教他动容。
“如果你因此而退却,不就中了那些坏人的计谋吗?”
他拨开她前额的发丝,心疼地轻吻着她的额际。“-怎么可以这么善解人意?”他该说她在爱里太天真,还是爱得太伟大?
“谁教我爱上这么有正义感、不平凡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教他好心酸。
“在我们之间,真正伟大的人是。”
他心疼地吻着她浮肿的眼皮,瘀伤的脸颊,最后落在嫣红的唇上。
他的舌热呼呼地烧卷过她的唇,轻柔地舔吮,一点一滴骚动她的心,燃起陌生的**。
随着他绵密的热吻、温柔的**,她觉得全身酥酥麻麻,身体发烫。
路允玺凝睇着她脸上痴迷的表情,迅速地解开身上的衬衫钮扣,露出精壮宏伟的胸膛,以及匀称颀长的双腿。
她抚着心跳急遽的胸口,难以想象他光luo的身躯竟浑身充满诱惑力,让她沁红的脸庞始终烧红着。
他咬住她柔嫩的唇,大掌温柔地摩挲她每一-肌肤。
微妙的悸动在她体内蒙开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贯穿她的体内,微微的不适让她咬紧下唇。
“痛”她的指尖嵌进他的背,娇喘道。
陌生的**烧腾着,让她的皮肤呈现一片嫣红,呼吸变得急促,不自觉地轻声吟哦。
她的双手像有意识般攀上颈间,迷失在激情的洪流中。
他放慢动作迎合她,暧昧的鼻息互相勾撩着,形成一股狂乱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