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克宇搬走了。
在朱心敏的事情解决之后,龙克宇的任务也算告了个段落,于是他辞去了气象主播的工作,反正他本来只当那是玩票性质的,压根没放在心上,当初,若不是为了逗弄周凌月,挫挫她的锐气,他根本没兴趣在萤幕前抛头露面。
现下一切问题都处理完了,龙克宇离开也是必然的结局。
可是周凌月却因此而郁郁寡欢,终日颦蹙着黛眉。
虽然龙克宇嘴里说是为了给她时间去思索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她却觉得龙克宇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她狠心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自从那一夜过后,周凌月不禁这么想。
在一个男人**勃发、饥渴难忍的时候,硬生生的泼他冷水一定是件极为惨忍的事。
也难怪她会这么胡思乱想,因为当她理智的喊停,龙克宇就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别动,至少让我好好的抱着你,我发誓不会侵犯你,只要让我抱着你就好。”
当晚他果然很君子,除了搂抱着她之外不再有其他逾越的举动。
然而,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他下半身的尖挺顶着她的背。
她真的是个冷血的女人吗?
龙克宇的热情竟融化不了她。
难怪他会认为她是座冰山。
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她是百分之百的爱情懦夫,说好听点就是对爱情谨慎,说难听点就是不敢去爱、不敢付出。
追根究柢,还是她那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个性所惹的祸。
他说他会等。
周凌月的脑海里不断反覆出现这句话,她很感动却也很质疑。
一个饥渴的人等得及一座冰山的融化吗?他不会另辟水源吗?
“唉!”愈想愈心烦,她不禁哀叹出声。
大卫手里拿着梳子无情的敲了敲她的头。
“干嘛?会痛耶!”她嘟嘴看着他。
“那你又在干嘛?苦着一张脸哀声叹气,不怕长皱纹啊!记住,忧愁是会抹杀掉一个人的美丽。”
“人家烦嘛!”
“为了龙克宇在烦啊?”
“我才不会为了他烦哩!”周凌月心虚的咕哝着。
“是吗?”大卫打鼻孔里哼出气来,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违心之论。
周凌月白了他一眼,嘴里却不做辩驳。
“你哟!就是性子太过拗、太过死板、太过紧绷、太不懂得面对爱情。”大卫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嘴脸来说教。
“你说到哪儿去了?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跟他之间没那层关系。”
大卫放下手里的腮红刷,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用着逼问似的眼神瞅着她。
“我不懂,承认爱上一个人对你有那么难吗?”
思忖了半晌,周凌月才面有难色的说:“我不确定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就是爱,爱情会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容易吗?”
“怎么会不确定呢?那种心里悸动的感觉就跟你以往谈恋爱是一样的,甚至是更强烈才对。”
他实在搞不懂,凭龙克宇这么出色的男人,换做是他早就自动黏上去献身了,又怎么会像凌月一般分不清自己的情感。
“其实,我”周凌月似有难言之隐。
“怎样?”
“我从没谈过恋爱。”
“没有?!”大卫很夸张的将嘴巴张成o字形。“你二十六年来不曾谈过一次恋爱?”
大卫那吃惊的表情仿佛她是异类似的,害得周凌月很是无辜的点了点头。
“天啊!你还真是奇葩耶!我真是不敢相信,你的贺尔蒙呢?它们死到哪边去了,在你青春期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有追求你的男孩子吧,你都不曾冲动过?”
“你别说得那么露骨嘛!又是贺尔蒙、又是冲动的,好像我是动物似的,再说,我那时候忙着考高中、考大学,哪来的时间分心。”
“这么说来是可悲的填鸭式教育害得你当了二十六年的老处女-?”
“大卫!”周凌月娇怒的喊着。
“本来就是嘛!你脸红个什么劲啊?现在的女孩普遍在十六岁前就已失身,哪像你”大卫啧啧有声的摇着头上脸瞧不起她跟不上时代的表情。
“我又怎么了?”
“哪像你还守身如玉。让我猜猜看,你和克宇还没发生关系对不对?”
被大卫那贼兮兮的眼神盯着瞧,周凌月的脸颊暂态变得酡红。
“完了、完了,瞧你这反应就知道克宇八成还没得手,是你拒绝他的?”
“嗯。”她嗫嚅的应着。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在床上回绝他的?”
“嗯。”同样是咕哝的语调,但声音微弱了许多,只因大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唐。
“告诉我,当时,他已经”他很夸张的咽了口口水。“已经那个了吗?”他指了指裤裆的地方。
“嗯。”几乎是不可闻的细鸣声,光看大卫丕变的神色她就知道事情大概很严重。
“大卫,以男性的观点来看,我这样做是否很伤他的心?”她迟疑的问出口。
“小姐,你这样做不是很伤他的心,而是很伤他的自尊。难怪,我才在疑惑克宇怎么会事情一解决后便离开,他明明对你有意思的啊!原来是你把他往外推。”
“我会怕嘛!我怎么知道他是一时的**冲动?还是永恒的心动?况且,我也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
她是个对情感相当保守的人,在没有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前,她是不会让**凌驾在理智之上的。
大卫无奈且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丫头,如果你从来都不给自己及对方一次机会,我想,你穷其一生也不会知道的。”
龙克宇一脸专注的窝在办公室的电脑前,一双精锐的眸子此时盈满柔情,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萤幕瞧。
原来,侦探社的监视系统连线到周凌月家中,他正藉由影像的传输,一解相思之苦。
他答应凌月给她时间,然而,他愿意慢慢等并不代表他不想她,天知道,他简直快被相思之苦给折磨死了。
在同一间办公室的另一侧则是全然不同的情景!迸旭-和爱妻莫莉正楼坐在沙发椅上说着甜言蜜语,与为情所苦的龙克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拜托,”沉默了一下午后,龙克宇终于开了口。“如果你们夫妻俩想亲热的话,不妨找一间没人的房间,别故意在我面前表演。”
他的语气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电脑萤幕中的周凌月正气定神闲的翻阅书籍,仿佛他的离去对她并不造成影响。
龙雪芹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的哥哥龙克宇面罩寒霜的赶人出门。
“怎么啦?克宇哥干嘛发这么大火气?”她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龙克宇,而是转而询问古旭。
古旭-笑得极其暧昧的回道:“他就是因为体内的火气没降才会这么暴躁啊!”一语双关,聪颖的龙雪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大步的走到龙克宇面前,难掩讪笑的看着他。
“看什么?”龙克宇的语气始终冷漠无情。
“看你吃瘪的样子。”
“雪芹!”龙克宇怒瞪这个没大没小的妹妹一眼。
“我是说真的嘛!”龙雪芹压根无视于他的怒气,迳自道:“想不到我那个男性魅力所向披靡的哥哥也有搞不定的时候,真是不简单,是哪个奇女子?居然可以让我的克宇哥动了真情?”
“是周凌月,那个新闻主播。”莫莉为她解答了疑惑。“雪芹啊!看克宇那么痛苦,不如你帮你哥哥一把吧。”
“好啊!”那么好玩的事不需莫莉开口,她是一定会插上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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