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改天让我见见二嫂。”
“你见不着了。我和她分手了。”
沈律师这下真愣了,过半天竖起大拇指说:“痴情。”再过半天又拍一巴掌宋思明的背说:“苦情。”又过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装纯情。”
宋思明依旧自己喝酒。
“要不,我替你递个话儿?好歹让人领情啊?”
宋思明摇摇头,说:“我欠她的。是我在还她的情。”
“看样子,你还动了真情?”
宋思明反问一句:“我看上去很无情吗?”
海萍问mark:“有个大律师来找我,替我接了苏淳的案子。我并没有求过他,是你帮我找来的吗?”
mark手里拿着酒杯,冲海萍一举,意思是,没错。海萍感激地说:“你真是太好了!我根本没想到是你,这两天一直在怀疑是其他什么人。”
“为什么想不到是我?你朋友很多吗?”
海萍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么认识他的?他很帮忙,我让他告诉我收费多少,他都不肯说。看样子与你关系很好。”
“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事情,不必弄得很复杂。要喝一杯吗?”
“不了,我现在靠走路帮助睡眠,不再碰酒了。不过坏处是,现在走个十站八站,都不觉得累。我需要从这里走到苏州,再从苏州走回来。”
mark又笑了,再冲海萍一举杯。“等我喝完这杯,我就送你回去。”
苏淳在家已经等候多时,都接近午夜了,海萍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整个案件对苏淳来说,简直像坐高高低低的过山车,原本以为说清楚就没事了,没想到给保卫科转送到公安局。再被审的时候,自己俨然已经是一个犯人了,这种落差让他无法承受。公安时不时透露,以他的涉案金额,判个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为了5万块,自己把一生都搭进去了。人间处处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中,和平时期也不可掉以轻心。第一次听说还有个罪名叫“泄露商业机密”自己在这个单位工作5年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与间谍相同。而犯罪与杀头一样,不是说你悔过态度好,就可以把头接回去了。无论你再三解释说自己完全是无知犯的错,也不会有人理睬。每个人似乎都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守候他,恭喜他走进犯罪的沼泽,然后给大家找点事做。大家重复做的事情,就是再三提醒他,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你已经是个犯罪分子了,你已经没人权了,你离死不远了。虽然大家谈论你案情的时候似乎都轻飘飘的“也就十年八年吧!很快就过去了。”可没人知道,一句话,就把你的一生给葬送了。明明是自己设计的图纸,明明是自己的创作,居然被称为盗窃,这世道,已经没有天理可言了。
而海萍,海萍一定恨死自己了。其实被关在看守所里,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放出来的话,搞不好生不如死。苏淳现在已经开始回忆满清那十大酷刑了。
近12点了,老婆还没回来,苏淳为争取宽大处理,决定在楼下老实守候,努力表现。
12点都过了,还没见海萍回来。
她会去哪儿?有心给海藻打个电话,又怕太晚。正胡思乱想,海萍跟一个高大的老外一起,跑着回来。老外手里还拎着她的包,提着她的外套,两人有说有笑。
海萍一见路灯下的苏淳,猛地一惊,眼泪就下来了,赶快跑过去使劲搂着苏淳不撒手,当着外人的面儿,好像马到了宝。苏淳的脖子都给勒疼了,几星期不见,海萍手劲见长啊!得小费力气才能摘得下来。
老外看着夫妻俩抱作一团,呵呵笑。等苏淳好不容易抽出脖子,老外热情地伸出手握住苏淳说:“欢迎回家!我是mark,你太太的学生。”海萍还在一边擦眼泪,苏淳也点头哈腰。
“好了,我的任务到今天就结束了。从明天起,她就交给你看管。再见!”mark摇手告辞。
苏淳和海萍一进卧室的门,海萍就搂着苏淳,又像一块橡皮泥一样贴在他身上。
“你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他们打你了?”
“我没给他们机会。在他们还没动这个念头之前我就彻底交代干净了。”
“吓着了?”海萍说完就在苏淳脸上啄了啄。
苏淳明显不适应这种亲昵,居然擦了擦脸,说:“有点。”
“这些天,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苏淳终于忍不住笑了,让开海萍的拥抱,上下打量她说:“我不过被关了几天,怎么回来他们给我换了个新老婆?退回去!想给我扣不忠的帽子!我苏淳可以经济犯罪,但绝对不能**犯罪。”
“关你几天都没把你给关老实了。我看你怎么还生龙活虎的?倒是苦了我,整天吃不下睡不着。可见男人是没良心的。”海萍有点怨有点娇。
“海萍,我怎么觉得你有问题?你这几天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所以才这么柔情蜜意妄图堵我的嘴?刚才那老外,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过于亲密了点?他明知道你丈夫不在家还跟你厮混到半夜?”
“你个猪头!人家好心送我回家怕我遇到危险,还托关系走门子把你救出来,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老婆我要出轨也不必找什么理由,等什么借口,我难道怕你不成?单等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才出去厮混?我要是不想要你,我抬脚就走。你还当是旧社会我怕沉塘关猪笼?对你这狼心狗肺的好,我真是瞎了眼睛。你蹲大牢了我整天还在家忏悔反省,想你之所以进去都是我的错,哪晓得我这里一门心思要对你好点,你那里一点都不感激我,我对你好,真不如养条狗算了。气死我了,真不该放你出来,明天我就去交代,把你再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