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光石火之间,两个挺拔的身影猛的窜上前来,挡在西林誉的面前,长枪如龙,光芒闪烁,硬生生为青夏劈出一条路来。
祝清河突然冷笑一声,身形鬼魅一般,狠狠的踢在青夏的肩膀上,苍白的女子惊呼一声。立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同时大惊回首,两人动作如出一辙,就要向上奔来。
“哪里走?”西林誉冷笑一声,缠斗而上。
楚离眉头一皱,对着秦之炎沉声喝道:“我来缠住他,你去帮青夏!”
秦之炎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的话来,眼见他身上多处受伤,凝眉说道:“你去,我来和他斗。”
“不要啰嗦!”楚离怒声喝道,眼神如雪,枪杆狠狠的##在秦之炎的身上,厉声叫道:“快!”
秦之炎眉头紧皱,转身轻掠而上。
长风浮过##满是伤痕的身体,墨色的长发在空气中来回的色舞,沾染了殷红的鲜血,在他的身下,鲜血像是小溪一般汇聚在了一处,潺潺涌动。楚离单手持枪,#在地上,支撑着三天来在洪天水牢下疲累不堪的身体,紧紧的抿着嘴角,看着对面的男人,犹如一块亘古不化的坚冰,声音冷厉的说道:“你以为你过的去吗?”
天地崩裂,万木涛涛,无尽的长风飞卷而过,天上地下,勇者无敌!就在这时,整个石室突然又是一阵震动, 西林誉眉梢一挑,猛地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眼机械的排布,顿时明白祝清河竟然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只淹没蓬莱工部,也没有遵从欧丝兰雅的指示,而是引发了洪水跟地火,一旦机械开启,必定毁天天地,造成整个大陆的莫大灾难。即便是他,此刻也不禁面色大变,厉声嘶吼道:“祝清河!你疯了吗?”
老者白发飞舞,满脸皱纹,半边脸血肉模糊,长风鼓动之下,昔日的偏偏少年此刻状似疯魔,充满了癫狂。他厉声长笑着,整个身体都在不断的抖动着,一身长袍鲜由淋漓,散发着可怕的凶煞狂放,只听他哑着嗓子嘶声长呼道:“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从她跟谭勉之成亲的那天我就疯了,从谭辩谷主骗我那天起我就疯了,从我忠心耿耿尽心尽忠的师门将我关押的那天起我就疯了!你才知道吗?你才知道吗?”
整个石室都充盈着老者疯狂的大#,嘶吼声回荡在洪天水牢的巨大的地穴之中。
祝清河立于半空之上,眼看那震天石印就要解开,不禁嘶声长笑,声音沙哑有若鬼魅,大声叫道:“好!好!一起去死吧!”
骤然间,漫天银光冲天而起,声势震天动,响彻云霄,巨大的石室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也开始动摇起来,布满密密麻麻文字的墙壁寸寸龟裂,墙壁上的古朴石像分崩离析,洒下弥漫的灰尘土屑。
一股来势惊人的飓风平地而起,恍然间,似乎有上古的长风横贯了整个石室,这被埋葬了不知多少年的地下巢穴,终于在这一天不再沉默.散发出它自己所有的生命的光彩.释放出它可怕的惊天实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秒战栗。
“哈哈!上天负我,我就要这整个天地一同给我陪葬!”祝清河声音凄厉,有若鬼#,尖着嗓子嘶声高吼。状态疯狂#若疯魔。白骨森森的脸孔别样的疯狂和可怕,黑色的长袍在半空中盘旋飞舞,好似绝望破碎的飞蛾!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声清越的鸟鸣突然在甬道的方向响起,众人神请一阵,只感觉连声音清越神圣,充满了正义的光明之力.听起来有若清泉横流,通体清凉。
青夏闻声瞬时间一脸的绝处逢生的喜悦,连忙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而令人吃惊的是原本状似疯癫的祝清河珂却在这一声凤鸣声中整个人愣了下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失神的望着甬道的方向,好似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一张阴森可怕的脸孔####出狂喜之色,令人不敢直视,手按在最后一组齿轮机械之上,却再也操作不下去。
只听几声清鸣转瞬传了进来,一个火红的影子霎时间进了石室之中,竟是一只巨大的火鸟,那火鸟在石室中昂首站立,通体火红毛羽,尖嘴红缨,一双碧色的凤目寒芒闪烁,耀武扬威,##倨傲之色。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手握龙头拐杖,端坐于那火鸟背上,满脸的皱纹盘踞,一身青色长袍一尘不染,##似乎穿的年头过多,已经#洗的浆白。老妪一双眼睛沉静犹如古井,面容柔和,静静的看着老者,却不发一言。
自从看到了那老妪,祝清河的狂喜之色就猛地#了下去,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慢慢的#起头来,腥风血雨,长袍飘动,一行清泪突然自他的眼角缓缓滴下,蜿蜒过血肉模糊的脸颊,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青夏心头巨震,和这老者接触已有两次,对他的品行也稍有了解。这人一生悲苦,性子却是坚韧强悍,不然但凡什么样的人,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穴中被关押三十年,早已灰飞烟灭,死无全尸,怎会这样活着。这样坚强有若磐石的人,又有什么人什么事会让他人前落泪,这般的伤心绝望。
老妪自那火鸟的身上走下,站在一片腥气的石室的中央,待那些凶兽安静下来之后,方才轻轻的说道:“祝师兄,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阴风鼓舞,漫天####多年不见天日充满着鲜血腥气的石室之中,埋葬了太多年的灰尘被人缓缓的拂去,露出了掩埋在之下却被强行封冻的滔天巨浪。
背负了多年骂名的老者高居于半空之中,眉头紧锁,胸口起伏,终于还是沙哑着嗓音,沉声问道:“她,还好吗?”
那老妪缓缓的转过头来,回答道:“悠悠神女宫,母天福地洞,光阴弹指过,镜花水月中。岁月恍惚,江山易老,又有什么好不好之言,祝师兄,这些年她很想念你。”
“想念我?”老者嘴角轻扯,一丝莫名的苦笑#他的唇边牵起,花白的长发在半空之中飞舞,一张白骨森森的脸庞有着无限的落寞和嘲讽,只听他沙哑的嗓音讽刺道:“她怎么会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