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大事,在下怎会不明白呢?”
青夏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你。”
金少凰看着青夏,突然收敛了笑容,正色沉声说道:“北地势力割据,人员复杂,气候恶劣,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小心才是。”
青夏见他突然正色,不由得一愣,金少凰见了噗哧一笑,说道:“好了,场面话也说完了,我也该走了,正好那一车的青菜都被你的将士偷吃了,我无菜可吃,早就不想待了。”
青夏点了点头,首次对这个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去,一路小心。”
金少凰点了点头。
青夏转过身去,就向大帐走去。平地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衫和肩膀,金少凰看着她一身铠甲,突然觉得这个惊才艳绝年轻有为的东南一品大员身体里有一种刺骨的寂寞和冰冷,他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转瞬,这男人就自嘲的一笑,这是怎么了,那是个男人啊。
晚上的时候,金少凰要先行离开,他毕竟是##第一富豪,家中所掌管涉及的遍布各个行业,若是出事,定会惹出大事。如今青夏要进沙漠,这里只剩下五千人还要虚张声势的吸引整个草原势力的注意,危险重重,不得不将这个财神先送回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金公子,我们他日再见。”
金少凰坐在马车里,挑开帘子看着青夏,淡淡笑道:“大人也一路保重。”
青夏点了点头,对着前方的士兵说道:“启程吧。”
“慢着!”金少凰突然说道,拿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牌,交给青夏道:“不知道管不管用,也许是在下多此一举了。但是金家常年行商,足迹遍布天下,和关外的商旅也多有来往,这块牌子,也许在关键时刻,会有些作用。”
青夏拿起那只白玉牌子,之间玉牌之上,有黄金镶嵌其中,姿态玲珑,竟是一只小小的金元宝,果然不愧是商人本色,就收了起来,说道:“多谢公子美意。”
金少凰点头说道:“大人一路保重。”
“你也是。”
车队渐行渐远,探子回报,将路视图交给青夏,青夏皱眉研究了一会,制定了可行的方案,就对宋杨说道:“走吧。”
宋杨刚要传下命令,忽听一骑远远地奔驰而来,竟不是南楚的军服。众人一惊,生怕会露了行踪,几名弓箭手顿时弯弓上箭,就要向那人射去。
“慢着!”青夏突然沉声说道,勒马上前,只见来人一身青色劲装,样式眼熟,待跑的近了,只见他袖口上果然绣着一只#斧子,正式蓬莱谷的人,面上一喜,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可是杨大哥有消息了吗?”
那人见青夏远远的迎上来,和身后的诸将有一段距离,草原风大,两人的说话声他们听不见,#沉声说道:“禀报少主,不是杨公子有消息了,而是宣王。”
轰的一声霹雳巨响登时在脑海中轰鸣而起,青夏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双眼发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她缓缓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衫,呼吸急促,嘴唇甚至都在颤抖,缓缓的沉声说道:“你们,你们确定吗?”
“不确定,但是也有五分把握。”
“老天保佑!”青夏缓缓闭上眼睛,抬起头来看向漆黑一片的天幕,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六年了,秦之炎,我找了你六年了,你知道那是多少天吗?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知道我是怎样过来的吗?好在,好在你没事,我就知道,你怎会有事,怎会?
“在哪里?”
“我们并没有见到宣王殿下,只是见到了宣王座下的那名名叫连舟的护卫,他几次出现在如云楼附近,后来还盗走了姑娘留在楼中的书信,我们并没有惊动他,而是一路在后面跟踪,现在已经到了还巢邑的附近了。”
“还巢邑,还巢邑,”青夏喃喃自语,还巢邑不是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吗?难道,他竟会在那里?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活络了起来。
“少主要跟属下一同前往吗?”
那个“要”字险些就吐出口来,可是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漆黑冷冽的眼眸登时闪过双眼,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一样,生生的钝痛,仿佛滴下了血。
应该去吧,你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万里河山,赤壁大漠,你走遍千山万水,苦苦求存不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吗?万一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只怕更是大海捞针了。
可是,可是,他还在沙漠上生死不知,他还在敌人的包围圈里腹背受敌,他还在大漠的风沙里风吹日晒,他有可能真的会埋骨黄丘,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怎么能就这样弃之不顾?怎么能就这样自私而去?你问问你的心,你做得到吗?你走得了吗?你放得下吗?”
“少主?”
青夏紧紧地咬住嘴唇,面色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额头上点点汗水,双眼是那般的疲惫,可是却又是那样的坚定,她紧紧地握住拳头,缓缓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能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男人眉头一皱,不可置信的说道:“少主?”
“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对我来说,这件事更重要。”青夏面色苍白,沉声说道:“你对###说,我很感激他,如果可以,就帮我继续盯着,这边的事情一完结,我马上就会赶去。如果,如果盯不住,也,也不必强求。”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少主放心,属下一定会给你传达的,少主多保重。”
“恩。”
马匹迅速的绝尘而去,天色越发暗了下来,大风呼啸,星子寥落,青夏背脊挺直,坐在战马上,深深的呼吸,一张脸孔苍白若纸。
秦之炎,如果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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